一阵沙哑的声音,传进齐文鸢的耳中,她不禁吃了一惊,这又是什么?装深沉?
这几天齐文鸢足不出户,春桃春杏又因为诬陷事件,对齐文碧怨恨在心,一直都未到过飞絮小筑门口。
所以,齐文碧声带受损的消息,她并不知情。
“鸢儿,你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么?”齐母言归正传,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眼睛盯着齐文鸢。
被人冤枉的滋味,她年轻的时候也尝过,还好最后顺利洗清了冤屈。
齐文鸢还没做出反应,春桃却已紧张的手脚冰凉,她太害怕多年美梦又成空。
秀的风光。夫人的安康,这一切太来之不易。若是谋害亲妹罪名成立,秀又该被赶出府。说不定还会连累夫人。
她的手心已微微的渗出冷汗,深垂着头,不敢看众人的目光。
察觉到春桃的紧张,齐文鸢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让她暂时舒心。
“祖母,眼下没有。”齐文碧欠了欠身,不疾不徐的回答道。转而。她的眉毛一挑,眼望着齐文碧。心中不屑:“不过,碧姐儿,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推你入水,你又有什么证据?”
问题一出口。众人心中都觉得有理,无可反驳。
齐文碧全没想到此节,她努力的使自己镇静下来:“当时就咱们两个在场,若不是你推的,还会是我跳下去的不成?”
她的语气中满是委屈,眼圈便又红了,拿着手绢轻轻的擦拭着脸上的潮湿。
她的声音原就沙哑,再加上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不禁心中生怜。
“那可说不准。有的人就喜欢自己跳进湖里玩呢。”齐文碧的可怜模样,让齐文鸢更觉厌恶,这世道。不怕恶人,就怕会演戏的恶人。
齐仲梁冷眼旁观,不置一词,不管帮哪个女儿说话,都只会让他感到更愧疚。
“鸢姐儿,这可说笑了。这么大冷的天。会有人专门到冷水里玩么,若不是被人硬推下去。谁又会做这种傻事。”
柳若棠嘿嘿的冷笑了两声,全然忘记了保持矜持态度的一贯准则,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
齐文鸢不气不恼,微微一笑道:“姨娘说的是,鸢儿也是这样认为的,何况六妹冰雪聪明,断然不会干这种傻事。”
柳若棠的一颗心还未放下去,便又听见齐文鸢继续说道:“所以,六妹跳下去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在跟我闹着玩呢。”
听到这里,齐母的眉头一皱,不敢置信的盯着齐文碧,她不敢相信她伶俐可爱的孙女,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你……血口喷人,祖母,你要相信碧儿。”齐文碧怒目而视,拿手指着齐文鸢,怕祖母因此而怀疑自己,连忙转过头,向祖母投过去哀切的目光。
齐文鸢面不改色的站着,心中荡漾着满足的微笑,呵呵,现在知道害怕了,已经太晚了。
春桃也是一惊,秀的口才何时变得这样好,每句话都说在点子上,而且句句在理。
现在的情况明显是秀占了上风,她放下心来,期待着秀带来的更多惊喜。
齐文鸢不甘示弱,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的只是我亲眼所见,可不是什么血口喷人。”
面对齐文鸢咄咄逼人,齐文碧已无还击能力。情急之下,她想到了红儿,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连声喊道:“对了,我有证人,红儿当时可是看见你推我入水的。”
红儿是她的王牌,到此刻打出,目的显而易见,让齐文鸢无言以对。
“祖母,带红儿来。好不好?”齐文碧的口气一软,隐隐有哀求之意。
作为关键人物,红儿的证词十分关键,齐母默许的点点头。
齐文碧长长的舒了口气,用眼神示意焦急的柳若棠放下心来,她自有办法。
带着红儿来的人不是别人,却是齐敬诗。
“祖母,红儿带来了。”齐敬诗朝齐母深深的作了个揖,清澈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厌恶。
齐母一向对这个孙子宠爱有加,见他远来,心中不胜欣喜,眉眼含笑的朝齐敬诗招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侧。
齐文碧无意于寒暄,急于将今日的事情一锤定音,没等老祖宗发话,就急忙开口问道:“红儿,你快说,是五秀推我入水的,是不是?”
红儿避开齐文碧的目光,一脸惶恐的看着老祖宗,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六秀让你说,你就直说好了,若是敢有任何隐瞒,家法伺候。”齐母的脸色突变,语气十分凌厉。
那红儿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说道:“是。老祖宗,其实,其实……是碧秀自己跳下去的。
这两天有事情发的晚了,昨天的明天才能补上,对读者说一声抱歉。又到了十一月,时间还真是快,天冷,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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