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你想办法去……探探口风,下次来的时候,告诉我。”
齐文鸢脸上一红,瞬间有种掐死自己的冲动,果然是她想太多,想太多么。
她强压下心头的恐慌,脸上表露出无限的疑问之情:“那是什么地方?”
*不离十,是孟君浩仇家的老窝。
这种危险的事情,居然让她一个弱女子去做,真是不会怜香惜玉,齐文鸢无限鄙视,心中对孟君浩的好感度下降至零。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还有,这件事情,你不准泄露出去。不然的话,你明白后果。”
孟君浩无视齐文鸢的疑惑,趾高气扬的说道,口气中颇有一种威严,不容人拒绝。
齐文鸢不情愿的点点头,兀自的在心头抱怨着不公的命运。风华正茂的大户人家的秀,现在居然沦落到受人差遣的地步。
这口恶气,她实在咽不下去。但在目前受制于人的处境之中,反抗只是徒劳。
千绕万转的出来巷弄,回到熟悉街道上之时,已是傍晚。
街上的人流稀少,两侧的店铺中,星星点点的闪耀着灯火。
几个官兵模样的人,来回在街上巡逻,越是这种动荡的时刻,越是有人趁人之危。
天气的因素,非人力所能左右。但百姓的安危。却把握在领导者手里。
陈朝当今的皇上,虽然体弱多病,但是自即位以来。励精图治,体察民情。
是以,碰上这种事情,他立刻下旨加强了凤翔城的守卫,生怕京城之中,出现什么变故。
街上最醒目的位置,贴着金黄的告示。龙飞凤舞的几个字。简明扼要的阐明,重赏能驱走阴霾之人。
冷风吹过。那纸哗哗的动着。已经贴上去几天,皇榜却一直无人问津,在寂冷的风中,显得格外凄凉。
目不斜视的打街上匆匆而过。齐文鸢满怀心事,眉头紧皱。
如此急迫,倒不是因为孟君浩无厘头的要挟,而是因为师父的一番话。
凤翔城中即将发生的大事,师父虽没明说,却明显是跟弥漫的瘴气有关。
她一手捂鼻,一手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通灵石,心急如焚。
匆匆的换了衣衫,齐文鸢直奔娘亲的住处。常言道,体弱的人免疫力低下,容易感染。
虽然娘亲多年的疾患。早已经痊愈,但难免落下铲。
娘亲屋内已经点燃上通明的灯火,窗子上映出单薄的人影,一闪一闪,像是一幕绝美的皮影戏。
“是秀啊!快进来,外面冷。夫人刚巧正在用膳。你也同去用一些。”
云秀听见院子里的脚步声,匆忙迎出来。见来人是秀。她的脸上一喜,拉着秀的手,往屋子里去。
屋内的小方桌上,摆了清淡的几道小菜,莫如雪正拿着筷子,一一品尝。她的气色一天好似一天,心情也愈发的舒畅。
只是这两日,不知是因为天气的缘故,还是别的,头总莫名隐隐作疼。不想女儿和云秀担心,就一直隐瞒着没说。
毕竟,这小小的头痛跟昔年的病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自己也没放在心上。
一进屋。齐文鸢不等娘亲开口,鸟儿似的飞过去,一屁股坐在紧挨娘亲的椅子上。
她紧抓着娘亲的左手,微微一笑,撒娇道:“娘亲,鸢儿想你了。”
见娘亲精神矍铄,食欲旺盛,她稍稍安下心来,拿手搭在娘亲的脉搏之上。
娘亲的脉搏,跳的似乎有些不规律,强弱不等。
她小声的“咦”了一声,皱起了眉头,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
按理说,脉搏紊乱往往是身体发生病理变化的前兆,但娘亲的样子,却又不像是得病。
齐文鸢犹豫不定,作为医学的门外汉,她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前天不是才见过娘亲,你这鬼丫头。”莫如雪并没发现女儿怪异的神情,只浅浅一笑,伸手轻轻的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尖,眼里满是宠溺。
齐文鸢握紧了娘亲的手,把头靠在娘亲肩头,低声的问道:“娘亲,你最近身子没什么不适吧?”
“傻孩子,娘亲很好。你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吧,别老为娘亲操心。你大姐已经出嫁,不出几年也该轮到你了。
依娘亲看,那皇甫神医的公子皇甫弦,就不错。”
听女儿询问她的身子,莫如雪的神色一变,转瞬恢复正常。
她心疼的拍着女儿的头,脸上的表情祥和而宁静,得女如此,她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