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啊?”徐达仿佛寻思了很久,看着丁大贵又看看林萍儿,略显委屈的说道:“丁管家,你不要把我赶出去好吗?大不了,大不了我和她一块睡算了。”
徐达话语一出,丁大贵暗道不好,周围家丁下人更是一个个轰然大笑。
林萍儿气的脸色发白,心说好啊好啊,傻子,你一连几次侮辱我,看我不打死你。不等丁大贵反应过来,手中红鞭子已经出手,向徐达抽来。
徐达眼疾腿快,见势不妙就跑到一众下人堆中,左躲右闪,林萍儿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气喘吁吁的停在人群外,胸中恶气欺负,眼含杀意。
徐达看林萍儿有气无力的样子,心中愈发兴奋,道:“表姐,你别打我了,我答应和你一块睡还不行吗?不过我娘的衣服你还是要脱下来。”
林萍儿打也打不到他,骂也骂不过他,此生第一次在徐达手里吃瘪,尤其想到对方还是一个傻子,顿时眼泪涌出,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哭道痛心出,将鞭子一丢返回屋里,俯在小桌子上痛哭流涕。
徐达出了一口恶气,也不再和她为难,坐在院子中不知何去何从。两个下人赶紧回屋里,却发现林萍儿抽出宝剑,对着自己的脖子就要自尽,赶紧夺了宝剑,大声道:“不好了,不好了,表小姐要自尽了。”
其实房门是打开着的,林萍儿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用丫鬟喊叫,大家自然能看的到。
在看到林萍儿挥剑的一瞬间,就连丁大贵都吓了一跳。
“自尽个屁,专门等你们两个上前去做样子的,她炼气五层的修为,要真想自尽你们拦得住吗?”徐达轻声嘟囔了一句。
徐达的话别人没有听见,丁大贵距离徐达不远,却听得一清二楚,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看着徐达打量了一番,嘴角露出了笑意。
徐达当然知道自己装傻的事情败露,不过倒也没太放在心上,反正这些事,早晚都会被人熟知,瞒得过一时,如何能瞒得过傻子的家人一世。
丁大贵走到徐达面前恭恭敬敬的再次行了一礼,说道:“老奴恭喜七少爷啊,终于是开悟了啊。”
徐达自然明白丁大贵想说什么,微微一笑,也不避讳,轻声喃喃道:“是啊,好长一场大梦,终于是醒了。”
“醒了好,醒了好!”丁大贵语中带着愉悦之意,又道:“老奴回头禀报老爷,老爷一定会很高兴呢!”
徐达嗯了一声,不再多言。
屋内林萍儿的哭声越来越大,徐达今日闹的够了,也想回去好好换个思路,心说这样闹来闹去是爽了,可是得不得实惠,房子依然要不回来。
正在寻思间,听到门外一声朗朗之音:“萍儿表姐,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打断他的狗腿。”
待到“狗腿”儿子出口,人已经来到了添香小院内。
徐达正睛观看,对方是一个和他差不多大年纪的少年,一身华贵的锦衣,彰显出了他在徐府不同寻常的地位。
“老奴见过六少爷!”丁大贵看到少年,赶紧上前行礼。
这是徐府年轻一辈中的老六,名字叫做徐通,是徐达最小的堂哥。
徐家的孙子辈,加上徐达在内,共有七人,七人的名字从大到小依次是:正道恢弘念通达,各取一字。七人中,徐达最小,徐通次之。
徐通也是徐达三伯的小儿子。
“丁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惹我表姐生气了?”徐通质问道。
丁大贵呵呵一笑,说道:“回六少爷的话,都是些小事,刚刚七少爷说错了话,惹得表小姐生气,不过您也知道,七少爷脑子不太好使,有时候说话疯疯癫癫的。”
“额!”徐通眼光扫视,果然看到缩在人群中的徐达,看他的样子和乞丐无异,忍不住噗嗤笑了几声,问道:“他说了什么话,能把表姐气哭?”
“这个?这个?”丁大贵脸上露出一丝难言之隐。
徐通也没有继续为难丁大贵,而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林萍儿的面前,拉起她左右看了个遍,说道:“还好没伤着,还好没伤着。”扭过头问丫鬟道:“七傻子说什么了,把我表姐气成这样?”
丫鬟畏畏缩缩,吭哧了半天,才道:“傻子说,他说,小姐穿了他娘的衣服,要给扒下来。”
丫鬟说出口,林萍儿仿佛更加伤心,抽抽噎噎的哭个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