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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颜吐得昏天黑地,一整天什么也吃不下,医生来给暮颜反复检查了很多次,说他胃里身体里并没有什么毛病,应该是心因性的,只能让他躺在床上挂水。
月初习试着喂他吃点什么,他也吃得很乖,可每次都是喂完不久就原样吐出来,看得月初习心如刀绞。
那边白灏了解到情况,把暮颜的会诊紧急提前了许多,当晚就跟另外两个医生给暮颜做了检查,第二天下午又带了一位匆匆赶回国的过来。
但暮颜的情况复杂,身份又很敏感,那些人看见月初习寸步不离守着的模样,都惜命似的谨慎,私下里谁也不肯当暮颜的主治医生,最后这个责任还是落到了有重任在身的白灏手上。
“他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月初习看着白灏手里厚厚的一堆资料笔记,还有他曾经也很熟悉的检查报告。
“你说呢,”白灏对月初习的情绪总是很强烈,不自觉地带上责怪的意味,“重症精神病,你要是有天想撒手不管了,随时可以把人送到疗养院里直接关起来。”
病床上的少年安安静静地抱着腿坐着,左手遭了横祸落下残疾,右手手背上因为扎针淤了一大片。
重度抑郁转精神分裂症,十七岁这样好的年纪,暮颜的同龄人都在阳光底下欢快肆意地挥洒青春。
他却像个残破的娃娃,被玩坏了,一双眼睛里全是飘渺虚无,像是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他在你身边那么久,你一点也没察觉吗,他晚上在你身边做噩梦睡不着,你就睡得那么安心,从来没发现过?月初习,我简直像没认识过你……”
白灏的声音月初习几乎听不见,暮颜的报告在他手里被攥得边缘发皱。
他的暮颜突然之间就成了重症精神病患者,可就像白灏说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暮颜其实早就开始有抑郁症的表现,是他自欺欺人装了瞎子,他一向不愿意面对暮颜憎恨他害怕他的事实,连带着那些郁郁寡欢的样子,月初习也骗自己那是暮颜性格使然。
他跟暮颜最多的联系是做爱,在床上,沙发上,地毯上,书桌上,花房里,在任何一个月初习动了情的角落。
除却身体上的接触,月初习对暮颜的关心少得可怜。
他撞见过暮颜躲起来偷偷哭泣,眼睁睁地看过暮颜在他面前崩溃,没有一次,他愿意打开那扇紧闭的房门,愿意停下侵犯和侮辱,把那个已经被他逼在悬崖上的少年牵下来。
“颜颜……”
月初习走到暮颜身边坐下,暮颜对他微微偏过头。
三天了,暮颜一句话都没说过,也不和人对视,他只对月初习的声音还有仅剩的反应。
治疗方案因为他这种封闭的状态敲定得很艰难,医生们希望借着月初习来对暮颜进行引导,可同时他们也认为这很冒险。
因为很难说,月初习对暮颜的刺激到底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吃过药,再吃一点点东西好不好?”
微凉的手被月初习暖热的手掌握住,暮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吃了白灏开给他缓解心因性呕吐的药,月初习每次也只给他喂很少量的食物,暮颜再进食仍会不适,但至少不会全都吐出来了。
暮颜在医院养伤的这段时间,月初习一直看护着,悉心照顾着暮颜的起居,除开暮颜那只包着纱布的手腕让他不断的想起那晚触目惊心的一幕,在医院的日子过得好像并没有太大的风浪。
这天,月尹哲过来的时候带来了叶清,两人在小客厅里谈公事,叶清就在暮颜床前逗他玩。
暮颜腿上放着本书,他安安静静地低头看,叶清在旁边小声地念着暮颜的名字,念了很久,暮颜也没有一点反应。
中途月尹哲叫了咖啡,又让人给暮颜带了份糕点,月初习亲自拆了,是些晶莹剔透的桂花糕,他把糕点倒进盘子里装好,自己先习惯性地试了一块,才端着吃食进去给暮颜。
叶清还靠在暮颜旁边,月初习微蹙起眉头,他本来想着两人年龄相仿,也许叶清能跟暮颜玩到一起,但看来并没有什么用。
“小叶,他没反应你就出去吧,去玩玩游戏。”
叶清点点头出去了,月初习把盘子放到暮颜身边,握着他的手让他拿着叉了块桂花糕的叉子。
“颜颜,自己吃。”
暮颜像是很听话似的,自己张嘴小口小口地吃起点心,月初习看了他一会,有些难过。
把意识都封闭在自己世界的暮颜根本分辨不出他说的话里是什么意思,那本书放了一下午只翻了两页,也许还是暮颜看烦了同一页才翻的。
暮颜看不懂,听不见,他能知道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却不会自己去找吃的,要人把东西放在他的视线里,他才知道拿去吃。
身上难受了自己会去洗澡,但是要月初习紧跟着把他的手拉起来,暮颜才没把手腕给整只泡进浴缸里。
洗完澡没人给他擦身体拿衣服,暮颜可能就会那么任身上湿漉漉光
', ' ')('溜溜的。
好几次月初习在旁边看着,心口都堵得慌,最后总会演变成他把暮颜搂进怀里抱着,久久不肯放开手。
谈完公事,送走了月尹哲和叶清,房间里又剩下他和暮颜。
月初习有些寂寞,他和暮颜每天都无时不刻地待在一起,比从前更甚,他也前所未有的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了暮颜身上。
却觉得暮颜离他很远。
每一天每一夜,月初习自言自语般地和心爱的人说话,引导着他把注意力放在外界的人和事上,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暮颜看着书本的眼神越专注,他就越落寂。
“颜颜。”
暮颜稍微抬了抬头,很快又把注意力转到了书本和嘴边的桂花糕上。
暖热的手伸过来,解开了他的衣服。
那只手搓弄着他胸前的两点,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暮颜没什么反应,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甜点,像只慢慢进食的啮齿动物。
很快,裤子和内裤都被扒拉下来,大手揉捏着他微凉的臀肉,暮颜被抱到了另一个人的腿上坐着,盛着桂花糕的盘子离他远了些,暮颜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又没了表情。
这样的触摸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暮颜毫无反应地被抚摸着,摸到敏感的地方颤抖几下,乳头被捏疼了喘息几声,再没有更多的反应。
修长的手指沾满了冰凉的润滑液,揉弄着暮颜的肉穴,然后一点一点地按了进来。
暮颜发出小小一声无意义的呻吟,身后的人呼吸更重。
他不知道那人已经不满足于抚摸他和执起他的手让他为那人勃起的硬挺抚摸。
那人试探着,观察着他的反应,想要开发他的身体,想让他进一步接受他。
又一个手指挤进了暮颜的身体,进出着来回按动。
“啊……”
被摸到敏感点,暮颜呻吟一声,忘了去咬食物。
前几天他也会被这样对待,手指进来摸过几圈以后,火热作痛的地方会有一阵阵清凉的快意,今天却像有什么不同了。
温度在攀升,暮颜难受,张着嘴,像是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屁股被一双掌心炽热的手捏住抬高,暮颜怔愣着,突然被放下来,肉刃破开他隐蔽的穴道,男人的性器官让他坐了个满怀。
手里的叉子连着那半块桂花糕啪的一下掉在了床单上,暮颜被压倒,屁股里那根粗大炽热的东西摩擦着他脆弱的粘膜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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