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瞬,没有回答。
“小主人,我就玩一会儿......”
“你的病还未好。”哪吒心里略有些说不上来的心浮,难道别人比他还重?要。
喜恰撇了撇嘴,忽见桌上哪吒方才搁下的瓷药瓶,眼尖瞥见上头圆圆的月盘印记。
“这?是绒绒给?的药。”遇事总很心大?的她,一时竟真反应了过来,“小主人,是不是绒绒为?我医治的?哎呀,那你就更?该放心了,她会照顾好我的。”
“......”
“我一定会乖乖,按时敷药。”上次她来广寒宫没有见到嫦娥姐姐,喜恰还对?天蓬元帅被?贬下凡的事有点失落,正想趁这?个机会问问。
但哪吒嘴唇微启,却?仍好一会儿没有动静,那点躁闷似乎越发呼之欲出。
喜恰纳闷了,偏头看他:“小主人?”
“那记得将药喝了。”罢了,哪吒心想,最后还是叮嘱了一句,“莫要贪玩,忌口,玩够了就回云楼宫。”
“好好好!”得了他的同意,喜恰眉眼带笑,鬓间的小绒球也一摇一晃。
哪吒盯着毛绒绒的球花,指尖一动,将混天绫替她重?新系了上去?。
......
月宫在天庭偏僻处,出了广寒宫再跨过广袤的天河畔,才回天宫天阶边,再往东十里才是云楼宫。
哪吒脚踩风火轮,这?样的距离与他而言不过瞬息,但从闪烁的星河步入长久白昼前,他特意放缓了速度。
天河,原本是天蓬元帅在此看守的。
如今少了守卫官,星河潮涌不算太过平静,但尚在天庭的掌控之中,他还听说马上就要调来新官上任,一时再看这?里,竟有几分人走茶凉的意味。
上次天河泛起这?样的汹涌波澜,还是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时候......
哪吒目色一沉,再想起蟠桃宴上玉帝给?天蓬定下的罪责,也怎么看都像一场荒唐的闹剧,与大?闹天宫一样的闹剧。
“卷帘大?将又如何了?”
“也被?贬下凡去?了......”
才过天河畔,便听见两个小仙童交耳低语着,哪吒耳聪目明,即便不想多听,也难免听得很是清楚。
“不是吧,一场蟠桃宴贬下界去?两个神仙?”其中一个小仙童张大?嘴巴,惊讶道,“这?三百年难得一次的圣会,怎么颇有些晦......”
另一个忙捂住他嘴巴,慌张看向四周,压低声音:“嘘——此话怎能开口,正因?三百年才开一次,这?可是天庭的大?圣会,去?的都是有名头的圣人,自然做错了事惩罚也就重?些。”
“但卷帘大?将也不过是碎了个杯盏——”
“那可不是一般的杯盏,那是玉帝陛下最爱惜的琉璃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