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与操控,专断与指使,是尚不明确的爱意使然,是迷茫冲动后的直欲,却也是爱一个人时不该有的偏私。
杨戬看着哪吒,见小少?年?也不再反驳他的话,却也久久不再言语。
扇柄敲击指骨的钝响很轻微,一声声轻叩却犹如提示。
接着,少?年?眸中浮现一丝迷茫,那?点迷茫又渐渐沉入眼底,变得怔忡不解,倏然又瞳孔微缩,至此清澈的眸子卷起惊涛骇浪。
下一刻,少?年?紧握双拳,分明绯色渐渐蔓延上耳廓,却嘴硬得很:“是因为......她是我的灵宠。”
“......”
白说这么多,又绕了回去,杨戬头有点疼。
.......
经年?之后,翠云山芭蕉洞府内,正是一场好宴开场。
转过?缀满琳琅宝石的绮帐后,小妖们进出有序,添酒倒茶,长席宴间尽是珍馐与瓜果飘香,和气融融。
女主人铁扇公主满斟了一杯酒递给喜恰,喜恰面露喜意,刚要伸手去接,又被杏瑛轻扣住手。
“不长记性。”杏瑛嗔她一句。
喜恰缩了缩脖子,眼神飘忽,若无其事般接了话:“哎呀,就喝一点点嘛......”
就是伸出去的手没有缩回来,纤长指尖仍轻点着酒杯沿,似乎心痒难耐得很。
“上回喝成?什?么样了?将你带回陷空山都怕底下小妖笑话。”杏瑛不赞许地摇摇头,“你那?德性......”
铁扇一愣,与万圣公主对视一眼,二人也才?反应了过?来,掩唇轻笑。
喜恰馋酒喝,可?惜却是个不胜酒力的鼠。
前几?年?也是在芭蕉洞做客,喜恰还有些拘谨,时常独自?抿几?口闷酒。上回却恰逢万圣招婿,铁扇开了坛烈酒,席上每人相敬酒,喜恰也多喝了几?杯,谁晓得立刻晕乎乎起来。
她一喝醉,整个人倒是热情了不少?。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舞,虽跳得有模有样,不一会儿却栽倒席上,叫众人都啼笑皆非。
“哎呀,不说啦。”喜恰羞恼道。
杏瑛笑也笑完了,才?点了点她的袖角,轻哼一声:“小酌一杯,倒也可?以。”
洞府中熏了清甜的香,烟雾袅袅,绮帐上挂的环佩叮当清脆悦耳,沉沉绵绵间,叫人未饮先微醺起来。喜恰这才?端起银制的酒杯,笑着轻轻抿了一口。
少?顷,又听杏瑛问起万圣,“对了,你新招的驸马如何?”
喜恰复又搁下银杯,铁扇也置下木箸,闺房话题不止在凡间女子间流行,妖精中也是一样,皆侧耳倾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