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睁眼便对上病房的天花板,祁津茫然的转头打量,他怎么突然就到病房了呢?是发生了什么吗?可脑海里没有任何多余的记忆,他……这是失忆了?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一个脸上带着疲惫,眼里却充斥惊喜的女人出现在祁津视野里,祁津扫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装饰都不便宜,哪怕惊喜,举止也不过度,家世教育目测都不错,只是……这个女人跟他什么关系?
“你是?”祁津试探性的询问,“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女人一愣,急忙叫来医生给祁津做了一次全面检查,确定祁津是因为车祸导致的暂时性失忆,她保持着笑容拉过椅子坐在床边,努力镇定的撩了下跑到前面的头发:“我是你领证结婚半年的妻子,原本我们打算去山上玩几天的,但路上出现了意外……”
“你是我妻子?”祁津声音里带着茫然,也不顾她还在讲话,脑海里浮现一张模糊的脸,随即他声音肯定下来,“你不应该是我妻子,我只会跟一个人领证结婚的。”
女人呆在原地,她养着病床上写满陌生疏离的男人,这是她等了好多年才等来的机会,怎么……怎么一次意外就全失去了?泪水溃堤般涌出来,她捂着嘴,把哭声降到最低。
“那,我……我去把那个人给你叫来。”平复下心情,女人擦了擦眼泪,眼眶通红写满了脆弱,她轻声说着,便起身走出病房。
祁津的风流是圈里众所周知的,唯一能让他在失忆状态下记挂的,无非就是结婚五年的原配了,至于他们这些后面成功的男男女女,是抵挡不住原配光环的。
看着手机里的号码,女人按下去,把祁津的情况讲述了一遍,让人给祁津送去餐食,自己则下楼等人。
瞧见女人身边多出来的另一女人,祁津懵住了,他没记错的话,他脑海里的那张脸不是这样的吧,他感觉这个说是他妻子的女人在哄骗他:“你确定你叫的是我的妻子?我妻子不会是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女人有些惊诧,她看向祁津,瞧见他眼里始终冷淡,不是原配吗?
可除了原配,他们后面这些都没长久过,最多的也才在一起一年半,难不成是之前成功的男性配偶?
可把所有跟祁津领证结婚的人都叫来,祁津一个都不认识,甚至眉眼间多了不耐烦,得到医生允许后,便自己出院去找那个不知名的人了,但几年下来,一个人影都没有,医生怀疑他是患了臆想症,给自己虚构了一个妻子,建议终身服药。
听到医生的判断,祁津沉默的看了眼一直跟着他找人的人,是当初说是他结婚半年的女人,他难不成真的有病?他不清楚,但确实找不到任何踪迹,他接受了这个建议,第一次服药,药片刚贴上舌,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整个口腔,祁津当即想吐出来,但护士捂住了他的嘴,强行喂水让他喝下去。
剧烈挣扎间,祁津猛的颤了下,下意识睁开眼睛,入目是昏暗,只有房间一角有着微弱的金光,那是郁望境界提升上来去龙族那里给他淘来的玩具。
“做噩梦了吗?”郁望把祁津往怀里搂了搂,手探进衣服里面,感受着指尖的湿润,“都出冷汗了,我抱你去洗……”
听到郁望的声音,祁津这才真正回神,意识到自己究竟怎么回事,用力推开郁望,一脚把他踹出门去:“滚!”
整个人踉跄的贴上外面冰凉的地面,郁望整个人很懵,看着关紧的房门,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轻轻敲了敲:“津津,怎么生气了?是梦里我做了什么事情吗?梦都是假的,我不会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的。我可以进去吗?我们洗个澡,换身衣服好不好?”
“闭嘴!”
祁津喊了一句,把自己蒙被子里面,他才不信梦是假的,他是仙,梦都是有来头的,肯定他经历过的,梦里他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人,不仅只有他自己记得,还让他吃那么苦的药,郁望罪不可赦!
郁望很想查看祁津的情况,但即便如今他境界已经比祁津高了,但祁津这里有云淮做的专门的阵法,他透不过阵法查看祁津的情况,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声音,听着呼吸声平缓下来,才选了个地方跪着,等明天祁津出来,就能一眼看到他,但存在感不大,即便还留着情绪,也不会影响新一天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云淮施施然走进院子,瞧着跪在房门前的只穿着单薄里衣的郁望,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虽然是仙,这种程度的惩罚什么影响都没有,但毕竟每个仙曾经的经历不同,保留的习惯也不同,他还是很尊重这些习惯的。
抬头对上云淮那双似是含情实则尽是无情的眼眸,郁望就浑身发怵,他完全搞不懂为什么没有一个仙看出云淮的本质,但境界地位在这里,他只能故作镇定的解释:“津津做了噩梦,大抵是梦里我做了他不喜欢的事情,然后就踢我下床了。”
“哦?”云淮挑眉,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噩梦?
他布了不少阵法在这里,按理说不应该会出现噩梦的。
可想到阵法给他的反馈,确确实实证实昨晚祁津做了一个并不算太好的梦,看起来得查查是梦到了什么。
“小津,起来了吗?”云淮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动静,这才推门走进来,祁津还缩在被子里睡着,只是听见声音翻了个身,脑袋露出来了一些。
光照进来打在眼上,祁津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正在关门的云淮,他拽了拽被子,打着哈欠问道:“哥,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做噩梦了?”云淮把门关好,问了一句才看向祁津,对上他身上的气息,云淮脸一僵,哦吼,他知道祁津做的什么梦了,只是祁津怎么梦到他过去的经历了?难不成阵法太多他的气息,然后影响到了?
祁津嘟着嘴,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堆并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发泄了一通情绪才摇摇头:“不是什么大事的。”
“嗯,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来点点心吃。”云淮走上前,抬手轻轻揉了揉祁津的脑袋,把他这段记忆模糊掉,“再睡会儿吧,过段日子,给你送个新奇玩意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心里的不开心慢慢消失,祁津眉眼弯弯笑着应着。
“津津,我做了点甜点,你尝尝吗?”郁望听了云淮的叮嘱,赶忙做了一些送过来,敲了敲门问着。
“你快拿过来!”
郁望走进来,祁津趴在床上玩着从云淮那里要来的一个琉璃球,里面有些各种投影。
把盘子放在祁津面前,郁望上床跟着趴在旁边,倚着他肩膀轻声问着:“津津,跟我说说你昨晚梦到了什么,好吗?”
“什么梦?”祁津不解的看着郁望,“我没做梦啊,我很少做梦的。”
这是被云淮处理了?
郁望浑身一激灵,他真怕云淮给祁津来一下,然后让他忘了他,他总感觉云淮瞧不上他。
“那尝尝,我看到了新做法。”郁望转移起话题,抬手撩着祁津的头发,“一会儿我们洗漱下,挑身衣服,我们出去转转。”
“好啊!”祁津点了点头,他很少出去玩的,之前因为养身体,云淮一直三令五申的,还有各种规定,能去的地方很少,好不容易在这点地方遇见点仙,结果都有他不喜欢的地方,断了又被其他仙给议论了不少,想跟他们掰扯掰扯,但出来时间就那点,也掰扯不起来,只能随便了,反正他是不会再跟那些他不喜欢的仙有其他联系,议论就议论呗,反正上面有云淮。现在身体好了,范围大了,他可得好好转转这里。
“郁望,为什么他们之前还让我尽量跟每个仙保持联系,为什么现在那种话就不说了?”转的途中,祁津发现了奇怪的地方,有些好奇的问着郁望,“我也没提升什么境界啊,而且之前那些仙境界也不低了,按我之前看到的,他们应该还会说这种话的。”就像之前经历的那些亲戚,什么好赖话都让他们说了,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