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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的寝宫前,暗暗骚乱成一团。
大将军这些日子装得若无其事,到底不希望儿子出事。这会儿见帝子睁眼了,头一个来到床前,道:
“小畜生,听得见你爹说话不?听得见你就眨眨眼。”
帝子虽还不能动,听到他的话,的确眨了眨眼。
“他没事了!”大将军立刻宣布,“躺得太久身子都动不了了,找人给他按摩一下,别碰伤口,先喂几口水。我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陛下去,省得他天天唉声叹气,不给我好脸色。——弟弟。”
他风风火火,说完一堆话,又郑重其事地回过头来,按着玄翊的肩膀。
“你差不多了就回去休息,心思这么重,别弄坏了身子。——听哥哥的,哥哥在军营里什么伤号都见过,这小子皮实得很,醒了就是死不了。再说他有个三长两短,也是咱们自己受着,你有个三长两短,可没人赔得起这罪。话难听了点,你懂哥哥的意思。”
当着玄翊和刚醒来的白蛇帝子的面这样说,全三界就他一个人了。但正是因为大将军这样的性子,天庭才没一味沦落到凄凄惨惨戚戚的地步。
他一开口,诸人都被他调动了起来。打水的,配药的,换药的,煮汤露的,好一阵忙活。这死气沉沉的地方,竟随着白蛇帝子睁眼而突然活了似的。
玄翊一阵晕眩,站着没有动,眼睁睁地瞧着送子鸟,给白蛇帝子一点一点地喂水。
水浸润着那人苍白的唇片和虚弱的神情。
白蛇帝子的眼珠转了转,似是寻找着什么。
他终于看到了玄翊。
这两个人的目光交会,中间仿佛隔着千百年的孤独。
可惜帝子那困顿而蒙着一层黯淡的眼睛,尚不足以吐露任何的言语。
“……嗯?帝子是想说什么吗?”送子鸟问。
帝子的唇,的确动了动。
“帝子莫急,慢慢喝一点水,过一会儿就能说话了。”他劝道。
送子鸟只当帝子情急,想要跟玄翊单独说话。他寻思,眼下还是照料病人的身子要紧,情人间再多掏心窝子的话,也得等人好了再说呀。
谁也没想到,片刻寂静过后,玄翊忽然转身,离开了寝殿。
而帝子仿佛如释重负似的,转回眼睛,绷紧的身子也略微放松下来。
送子鸟一怔。
帝子的宫侍里,有那多嘴的,暗暗问:
“……咦,三公子殿下在这儿守了这么多天,眼下帝子醒了,怎么反而走了?”
另一人给他使眼色。
“不该你问的就别打听。”
怎么反而走了?
玄翊一路疾走,回到自己的寝宫。
他将人都遣散,殿门紧闭,一盏灯也不点,把自己关在里头。坐在地上,头埋在臂弯里,无声无息地流了一会儿泪。
但泪很快就干透。
窗外的嘈杂也听不见了。
这样呆了片刻,只觉心脏沉重得像某种难以负担的物事。
帝子撑了太久,他也跟着撑了太久,他们两人已经不能在那人来人往的嘈杂之中,再承担多一分钟私密的痛苦。
周围人越是欢欣鼓舞、越是争相为这死而复生的人庆贺,真正忍受折磨的人,越是濒于崩溃。
当欢庆不足以释放沉郁在心的悲伤,就只能躲起来哭泣。
……真是没用啊,若我们两人,至少有一人能像大哥那般,就不会都这般没用了吧……
但就连这没用的人,也只能做一小会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个时辰后,七帝子的信到了天庭。
玄翊再打开宫门时——至少看上去——冷静了下来。
他取了信。
天帝身子不适,无暇顾及小公主,这信还是由自己拿最为妥帖。
读完信件,他差人往大将军府做了通报,然后按照七帝子写的地点,飞了过去。
人间阴云密布,正如他多日来沉重的心事。
山中。
宝树下,七帝子静修到一半,见玄翊从天而降。
“小叔叔。”他唤道。
七帝子要起身行礼,但小公主正靠着他睡觉,真是进退两难。
玄翊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动,自己过去,把酣睡的小公主背了过来。
“她睡得真香啊。”七帝子低声说,“这样都没有醒。”
“第一次出门,太紧张了。”玄翊左手为信,右手施法,“多谢你照顾她。我这就送她回去。”
“嗯,大哥必是醒了,我也回去看看。”七帝子说,又觉得玄翊的神色有些古怪,“……小叔叔到了桃源,立即回来么?是否需要我传话?”
“……先不回了。”玄翊转过脸,背对着日光,“……天庭往来嘈杂,我想陪陪女儿。”
七帝子怔住了。
他终是不好多问,只得作罢。
于是七帝子与玄翊和小公
', ' ')('主告别,先行回到天上。
玄翊沉默良久,对背上的小公主说:
“……别装睡了。”
小公主吐吐舌头,睁开漂亮的大眼睛。
“……我不装睡,父亲会背我嘛?”
“会啊。”
“那我不装了。”她高兴极了,“看到爹爹醒了,我以为父亲要陪爹爹,不会来找我了。”
“……你爹爹说,他没事,让我来照顾你。”
“真的吗?”想到不久之前,自己还觉得爹爹可畏,小公主惭愧极了,“……爹爹真好。”
“嗯,他就是这么说的。”玄翊回答。
传送开启,两条龙一大一小,飞回了桃源。
七帝子担忧大哥的身子,怕宫侍照顾不周,回到天庭后脚不沾地,去到大哥的寝宫。
见大哥已被人扶着,半坐起来了,七帝子实在欣慰,高高兴兴地小跑过去。
“大哥!”他唤。
白蛇帝子还不太能说话,只觉得他天真纯善,这种时候毫无心机,心情都摆在脸上,便微微笑了笑。
……自己若不在了,兄弟中遭殃的,又何止是七弟一个呢?
七帝子一到,便整理起那些手忙脚乱的宫侍。
“……不要再喂水了,大哥喝了这些水,气脉和喉咙都已恢复,可以饮些补充体力的东西。去拿汤露来,要温的,刚煮好的和没煮过的都不行。”
“是,汤露早就熬上了,这会儿刚好能喝呢。”宫侍殷勤道,“但凭七殿下吩咐,大殿下醒了,咱们几宫的心都稳了呀。”
七帝子皱眉。
“好了好了,这里只有病人,现在不要提那些劳什子事。”
如此这般,他无微不至地看顾了大哥三天,白蛇帝子终于能够说话,并且慢慢下地活动。眼见身子并无异样,只要按部就班将养着,就可恢复如常。
“……谢谢,七弟,你不要再做这些仆人的事了。”白蛇帝子道,他的声音依然十分轻微。
“我不是仆人,是医官。”七帝子正色,“这天庭里的宫侍,一般地伺候人还可以,但大哥现在这个时期,要时时讲究恢复的方法。若方法恰当呢,就会恢复得极快;若不恰当,搞不好要再多躺两个月。……多躺两个月,也不是不能好,不过那怎么符合大哥的性子?”
“的确。”
白蛇帝子略一沉吟。
“……我昏迷的这个时期,有没有人对你不利?”
“都是小事。”七帝子赶忙回答,“有小叔叔在,没人敢真做什么。再说前些日子大哥大发雷霆,砍了那几个人,他们还都记着呢。”
“小事也不能放过。”
“这……还没弄清楚那日的毒是谁下的。”
“毒?你同我仔细说。”
大哥的谨慎执着,有时真令七帝子招架不住。只有小叔叔在的时候,大哥才可略略从这种事情上分神。
小叔叔真的一去不回了吗?七帝子怎么也无法相信。
白蛇帝子的身子已大好,七帝子以为可以谈起此事。没想到,白蛇帝子不很在意玄翊的去向。
“……我们亏欠女儿太多,让他陪着公主,少烦些心吧。就是在人间游历也好。”
七帝子疑惑极了。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越发让他觉得难以理解。
“小叔叔在小公主那里,怎可能不挂念大哥的事呢?”
白蛇帝子微笑:情人之间,七帝子的确还不懂啊。
“……我那副样子,已经给了他太多痛苦。最让我痛苦的事,就是我让他痛苦。”他淡淡地解释,“他是为了照顾我古怪的性情才走的,所以暂时不会回来……”
当然,这并非全部原因。
敏锐如七帝子,自然察觉到里面还有大哥不愿提及的隐情。详情他恐怕一辈子都无法知晓了。
却说白蛇帝子又恢复了几日,已可用手杖行走,自行饮食沐浴,气脉渐顺,心情稍稍安定下来。
天帝来看过他一次,父子二人隐秘地谈了一些话,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因祸得福,白蛇帝子过了几天无人叨扰的清净日子。
他坐在庭前,靠着半开的窗棂,望着雾霭沉沉的天色,并不觉得阴郁,反而受到一些安慰。
有时,他双目望向旁的方向,谁也不知道他在瞧些什么。
目光尽处,那里有一棵行将盛放的仙树,零星白花落在池中,教他想起非常近的往事。
他就这样瞧了几日。有一天,抬起头时,倏见玄翊站在那里,挺拔的肩膀上落着白花。
白蛇帝子并不意外,温柔地凝视着他。
“……什么时候回来的?”帝子轻声问。
“片刻之前。”
“身子好了吗?”
“向来比你要好。”
“记得你生完女儿,我好容易把你养胖一点,现在又瘦回那时的模样了。”
“是吗,我没
', ' ')('有什么感觉。”
玄翊淡淡地回答,转过身,过来挨着他坐下。
白蛇帝子便再也不看那棵树了。
玄翊身上独有的清气,令帝子心神安定。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吐露一切。
“……那个地方,真是既荒凉,又恐怖啊。”他若无其事地开口,道。
“嗯。”玄翊回应。
帝子低下头。
“我很想要解脱,无奈某人的痛苦过于强烈,若我将你也带走,那真是入地狱不能偿其罪。”
玄翊静静地等他说完。
“果真如此,剩下女儿,我不很担心,二位大人定能照顾好她。原本她与我的缘分也十分浅薄。可她特别爱你,就算父亲诸人终能接受这个结果,对她而言,也是过分的伤害。”
“在那地方,你就靠盘算这些熬日子么?”
“我想了好多,若是全讲出来,恐怕我这刚还阳的神魂,也就跟着消散了。——在那里,轻微的孤独,都会被荒凉变成邪魔呢。”
“如此说来,我看你就算健康时,也是天天背着那邪魔过日子。”
“不要笑话我了……”
帝子连神情也懒得摆了,伤体难以久支,温顺地靠在情人的背上:
“——我也想过,是那邪魔将你引来的。你以为自己是一等一的龙,可以驱散世间所有的魔。但你并没有驱散它们,只是替旁人将魔背在背上。我们两个,就像争先入那地狱的孩童。只有不解脱,方得圆满。这与俗世颠倒的道理,是不是很好笑?”
“……”
“对不起。这次大体上,是我赢了。”帝子柔声道,“翊,再开心些吧,我不是只图这样的奖赏吗?现在我给你背一会儿。”
玄翊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他很僵硬地坐着,像是花了全身的力气才坐在这里,但究竟不能止住眼泪,以至于浑身都在颤抖。
他抱着帝子,却是自己伏在帝子的背上哭,就像那日在海滩上一般。帝子并没有力气安慰他,帝子的内心,也是难受到说不出几句像样的话来呢。
除却他们二人,一切都圆满得有些淡漠,因此这种难过,终究是关在房间里的私密之事。
玄翊捧起帝子的脸颊,轻而慎重地吻他,舌尖熟悉的温度让他浑身都无法平静。而令情人俊美的脸上露出如此心碎的神情,帝子的惭愧也难以遏止。
帝子解开他的衣衫,竭尽所能慢慢抚慰着他。
数月劳心劳力、不能安稳,玄翊久不得安慰的身子,此刻又何止是敏感呢?他贴在帝子的身上,股间早已湿透了。小穴一被打开,里面就一阵发抖,眼角泛起悲哀的春色。
他没有丝毫抗拒,万分坦率地敞开着身子,任凭帝子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摸他,自己一边吻着情人的肩膀,一边低低喘息着。
脆弱蔓延的疤痕,在帝子的肩头真是美丽。可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嗯……”
帝子这样,阳物却渐渐硬了起来。
玄翊捧起那阳物。
“……唔……浑身上下只有这个地方坦率……”
“你也一样……”
帝子将手指深入玄翊的产道,里面那般饥渴,不断涌出热情的玉液。这一两根手指,终是不足的。
“……坐上来么?……”
“……你怎么经得起我坐上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
玄翊的脑子里,虽然不如往日那般充满淫荡的想法,但身体已经特别热烈,无需什么想法了。
他分开双腿,支在帝子小腹的两旁,正将帝子的阳物缓缓推入自己的子宫,就听帝子在耳边低声呢喃。
“……小叔叔,蛇身有两个阳物,等我好了,用原身让你快乐……”
“……唔……!”
他如此说话来刺激他,有些无力的双手,柔情地抚摸着情人的屁股和腰窝,那里真是光滑柔软,又特别敏感。
但数月未曾打开的产道,竟犹如处子般紧致。玄翊过于强硬,强行将帝子雄伟的阳物推入己身,弄得两人都满头大汗了。
“……好紧……啊……啊……”他呻吟道。
“……慢一点……不要急……”
先端终于挤进了最为狭窄之处,对玄翊而言有些辛苦。他又不敢彻底坐下,只能撑着窗子,慢慢忍受着。帝子也觉得勉强,轻轻抚摸他的耳根。
“……真是的,你哪儿像生过孩子的样子……这样若再怀上,岂不还是受罪……”
“……有本事先让我怀上,再担心这样的问题……唔……嗯……你若有那能耐……几个月的时间,够你……把里面弄松了……哈啊……”
“现在没有那样的本事……”帝子正色道,“我一分一秒也不许你离开我,就算是为了怀孕这等天大的理由。我再也不能忍耐、不想忍耐了……那里耗尽了我此生所有的耐心……”
玄翊悲哀地笑了。
', ' ')('“只要女儿无事……我留在这里陪你……哈啊……到你厌烦了看我……”
“你真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哪……怕是你要先厌烦这天庭的嘈杂,和我对你的纠缠了……”
接下来,直到帝子完全恢复健康的时间,两人果真彻底关在寝宫里,除却必要的公务,谁也不见,日日粘在一起。
自东海大乱起,被他们抛下的事可真多啊。稍后收拾那些烂摊子时,各位便晓得此刻二人的放纵,有多么不负责任了。
但现在,还是让他们尽可能地说些不可理喻的床上情话、昼夜颠倒地温存吧。
待到这宫门再开,天地未见得还是那个天地,人却必定是都死过一回的人了。
“……啊……哈啊……别再弄了……唔……肚子好酸,胸也好痛……啊——!”
玄翊呻吟着。
“……真的痛么……那为什么吸一下下面就喷了水……”
“啊啊——”
玄翊被牢牢地锁在床上,后背紧贴的床单,都被喷出的潮水浸透。他那美丽的面孔上只有春情。嘴边的话还有一些理智,肚子里剩下的却光是疯狂。
他确已渐渐到了极限,分不出高潮的涨退。帝子稍稍顶一下,他的眼泪就要冒出来了。
然而快乐,快乐,不舍得帝子离去。反正也不会怀孕,就算把自己弄到发疯又怎样呢?玄翊又轻轻呻吟了两声,并没有请帝子退出去的意思。
反倒是帝子先心疼起来。
“……明天再做好吗?……”
“……嗯……”
玄翊湿润的面庞和眼角上满是留恋,双唇仍然诱惑着帝子。
帝子有些为难。
……现在结束,只会让他失落吧,但顶下去又没完没了。不说我能否坚持,这样他会受伤的,到底该怎么办呢……
“……嗯……呼……说你射不出来了……我就准你退出去……哈……好痛……肚子真难受……”
玄翊终于不忍,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虽然尚有一丝余力,帝子还是立即投降。
“……我射不出来了,请三公子恕罪。”
他慢慢出去,转身躺下来。
玄翊温柔地搂着他,自知今日是自己过分,两个人在床上久久地歇着。
玄翊的小穴里,还在自行往外吐些不是蛇精就是玉液的东西,肚子里存了太多爱液,他也仍有一丝快感。终于靠这些爱液的离去,让他渐渐平静。
“……我已经淫荡到了回回要将自己折腾散架才罢休……”
“……你那哪是淫荡,是怕我再消失,可劲儿在这里使唤我……”
“……你这般聪明,为何回回净做傻事……”
“……聪明是要脑子里过一番的,傻却是本能……人在痛苦时尚且知道聪明,一忘乎所以,就只会傻了……”
“……那我绝不使你忘乎所以,日日提醒你只有床上是将军,床下连我也打不过……”
“……这无法伤害我的自傲呢。天庭中正面与你相斗,打得过你的人,一只手都数得出来……何况那日若你上前,怕也无法全须全尾地回来。换你被那巨蟒重伤,甚至被他吞下,这远不如我的本能较对……”
这事玄翊也想过,天帝和大将军也想过。玄翊知道帝子说得没错,彼时的选择完美无缺,自己连战略上自责的机会都没有,才悲伤到无法解脱。
“——另有一事,我可以瞒所有人,独独不能瞒你。”帝子又道。
“嗯?”
“你回来之前,父亲来找过我一次。他说现在情势动荡,那蟒绝非弱敌,须做完全准备。”
弦外之音,玄翊听出来了,却一言不发。
“……父亲的意思是,如你执意不做太子,到了非常之时,天帝之位,也未见得要传给龙。但若登位非龙,面临的考验只会更多。”
玄翊叹了口气。
“兄长是要透过你来逼我。”
“我还没说完呢。”帝子狡黠地扬起唇角,“……猜我怎么回答?”
“……不猜。”
“我说,让小叔叔做太子,他绝对不肯,也没有必要。和平之时尚不立太子,现在立,反倒显得匆忙理亏,下面的人趁乱,闹得更凶。……真有那非常之时,谁是真龙,谁能服众,甚至谁有本事平定内乱,不言自明,后继者根本无需担忧的。”
“……你怎么突然对兄长说此豪言壮语,一点也不像你那故作深沉的作风了。”
帝子微笑。
“我不是讲过了吗?在那里,耗尽了我此生所有的耐心。经此一遭,俗世间又有什么是可怕的呢?往后才要请你提醒我,莫让我忘乎所以,做些傻事了。”
玄翊一怔。
“……早该如此。”
他轻声说。
一番思忖,玄翊莫名心满意足。
他撑着酸痛的身体,起身沐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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