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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峣与父亲的对话,被半途出来的小公主听见了。小公主心惊不已,满腹心事,回去之后,告诉了丈夫。七帝子认为这事不能瞒白蛇帝子,就转告给他的大哥。
白蛇帝子不能说没有猜到三分。他假装冷静,独自在席上喝酒。待玄翊归来,也不向他问。二人这一桌忽然便冷了。
待到酒席凌乱,四下都喝得东倒西歪,天帝和小辈们陆续离去之后,白蛇帝子将玄翊搂在怀里,不放他走,也不许他再喝。
玄翊猜想儿子终于还是将听来的话告诉了爹爹,其实不甚准确,但已不重要。他很安心地歇在帝子怀里,被淡淡的困倦笼罩着,觉得十分幸福。天底下怎么有他这么容易满足的人呢?
“我们也回去吧。”帝子说。
“嗯。”
帝子拉着他的手,一路回了寝宫,这手牵得未免有些小题大做和幼稚,就连情浓如七帝子夫妇,现在也不好意思拉着手走路呢。还好夜深了,这路上并没有人,做什么都不会被看到。
二人稍事整理,就歇下了。帝子并不对玄翊动手动脚,只是抱着他。除非二人之一生病,否则帝子很少这样沉默而安分。可见他现在把玄翊当作病人了。
但夜越深,越难以入睡。
此去魔火族,计划虽雄伟,功成却不多。
解密魔龙一族的身世,在预计之中;去了帝子的诅咒,是额外收获。可原本打算生下孩子,交代他如玄峣那般逐步掌握异族宫廷,这玄翊最得意的一环未能成功。
其实这样的计划心术太过,不成也怪不了他人。
“……翊。”
“嗯?”
“……往日我心中诸多事,想着修人身,压倒弟弟,掌控这天庭,乃至于被你激发了雄心壮志,又想遥望三界;如今步步走来,事与愿违者少,随我心意者多,我却觉得空虚可怕,一丝真正的豪情也无。原是那些恶魔,不断纠缠我的稚嫩天真。”
他低声说。
“……生于此世,命运没有不公平、不残酷的,人只能要那一点儿东西。若他想多要一点儿,最终付出的代价,连百倍、千倍都不止。——既然我也是一介俗身,只能要那一点儿,你要记得,这一点儿里只有你。”
他说的不可不谓平静痛苦,席间的事一句也没有提,玄翊却全听明白了。
玄翊不能轻描淡写地反驳。帝子将选择强硬地摆在他的眼前,假如他故作释然地推开,就是折辱帝子的决心。但他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根本性的软弱,不肯面对生存意志的稀薄,于是只能不说话。
两人一夜未眠。第二日帝子忙于公务,不许玄翊去。第三日也一样。
帝子早出晚归,苦苦寻找混沌神的线索,却一无所获。别说他了,连火焰之神自己都不知道其余的混沌神身在何处,一切但凭机缘。
既是机缘,人力又有何用呢?
到第七日,玄翊终于看不下去,将他留在床上。
“休息吧。”玄翊道,“你也累了,看得我都心痛。儿子要结婚了,爹爹不能用这样的脸色露面。”
帝子顽固地回答:“我可以休息,因为这是你的愿望,凭我自己的意志,我是不想休息的。”
“……好,你就为了我休息一会儿。”
玄翊枕在帝子的肩膀上,安抚他的倔脾气。帝子不论嘴上如何说,内心总隐隐觉得自己可以胜天。或许玄翊最初独独为他留了一片魂魄,就是被这一点所吸引。
“……你已经许久没有操我了。”玄翊柔声说,“最开始你想操我,自己干忍着,怎么如今倒了过来?难道日后我不开口,你就不做了么?”
“……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碰你那里,生怕多消耗了你的能量。倘若谁来碰你,或者再给你找事,我头一个砍了他。”
“……那么我们只得两个孩子,你也不觉得少?”
“……两个已经够多了,再说他们自己的孩子并不会少。”
“……说不过你。”玄翊微笑,“……我还是很淫荡的,你把我憋坏了,也是消耗我的能量。”
帝子赌气,瞪了他一眼。却对他的话半信半疑。终于转过身来吻他,而后慢慢摸到他射。只有这样,方能纾解欲望而不过于激动。
玄翊也不愿帝子憋着,见他脾气恁大,打死不愿意插自己,于是一声叹息,也抚慰起帝子的阳物,直到帝子射出来。
又过了几日,帝子终于觉得玄翊的面色,比先前好些了,心底却还怀疑,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老这么紧张,玄翊真怕帝子反而弄坏了身子。他自己不得不上心,寻找起混沌神的踪迹来。
帝子瞒着玄翊,上天入海,恨不得将整个三界都翻个面,也没碰到混沌神。甚至他又跑了一趟火焰深坑,也没在那里与魔火之神重逢。
他秘密到了东海,第一次亲自见了海龙王。先是为海龙王救自己一命道谢,又将此事,郑重托付给了海龙王,言辞十分恳切。
海龙圣女在一旁听见了,心道前
', ' ')('几日见她那即将入赘的丈夫,整日闷闷不乐,原是为了他的父亲三公子。
帝子徒劳无功,坐在天界边疆一原野暂歇,满面哀戚。这时一老仙人途径此处,见他,问道:
“小朋友身份高贵,为何独坐在这无人之地犯愁呢?”
此人竟唤帝子“小朋友”,令人哑然失笑。但帝子没有心情笑,答道:
“我的爱人受了诅咒,危及性命,唯有当时与他谈交易的混沌神可解。现下我四处寻找混沌神,却一无所获,是以心中痛苦。”
“这的确是个远大的志向,那些混沌神都是任性的家伙。”
老仙人笑道。
“……不过,老者同你略谈一些经验:秘密杀人者,没一个不爱在受害者的左近逗留的,为了看周遭惊慌失措的场面,从而暗暗得意;以寿数做交易的神,当对方的寿数将近,多半会出现,为了观赏自己一手制造的结局。——你之爱人,并不如你心焦,恐怕也是笃定了这一点吧?”
帝子心中一震,随后猛然醒悟。
一阵金光掠过。帝子再抬起头时,却不见了老仙人的影踪。
于是这日帝子回到寝宫,心中郁结,不似前几日那么提得起精神。
玄翊一瞧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知道他瞎忙一场,一定得到了什么确实的结论,从而有了放弃之意。这都是为了自己的缘故,他并不忍嘲笑帝子,假装什么也没瞧出来,暗暗将帝子留在宫里。
一应公务,七帝子那儿不甚处理得了、送到这里的,玄翊也替帝子略看过了。
这时小公主身体不愉,有怀孕之象。那日家宴散后,她与七帝子二人情浓,珠胎暗结。送子鸟前去瞧过,满面喜色地报给天帝和玄翊。
小公主本想等弟弟大婚后再说,奈何身体的表现却骗不了人,几日吃不下饭,瞒谁也瞒不住。
天庭为了操办与东海的联姻,将小公主和七帝子的婚事推迟了。如果再赶上小公主怀孕,那么二人的婚礼还要一推再推。
玄翊与帝子前去看望小公主,见她略有病容,美得可怜可爱。七帝子对她疼惜不已。
这做丈夫的,还不晓得妻弟婚事背后的秘密。玄翊同帝子呢,一听说女儿怀孕,私下便商量好,要将他们夫妇二人送去桃源。
“是天庭里有什么事,对胎儿有害么?”七帝子问。
“你二人的孩子,必是龙胎,若无奇遇,一年方出,这一年需要诸般静养。往后一年的天界,对她是不大适宜的。”
在小公主面前,话只能点到为止。随后白蛇帝子将七帝子叫走,兄弟二人私下谈话,将小公主留给她的父亲。
小公主端庄了这些日子,如今与父亲二人单独相处,终是按捺不住,眼角含泪,很脆弱地扑到父亲怀里。
她娇声道:
“……父亲,我先前很想要怀孕,如今真的有了七哥哥的孩子,反倒有些害怕。”
“你不必害怕,龙胎从不折磨人。”玄翊温柔地哄她,“将你嫁给白龙之身的七帝子,除却他真心待你,还有一条考量,就是知道往后生育一事,你用不着受苦了。”
“真的么?”
“嗯。”
“可我们去了桃源,又要一年见不到父亲……”
“我若有空,总会去看你,弟弟也会去探望你。再说桃园二位大人照顾你,不比我周道许多么?”
“那是不一样的。”小公主低头说,“听闻爹爹换骨,我总以为此后可长伴父亲身边了,因此没有急着同父亲撒娇……”
“你也知道是撒娇啊……”玄翊淡笑,摸着她美丽的头发。
不知怎的,他每每同女儿温存,就想起遗落在人界的那两个儿子来。但这份他特许给女儿的爱,几个儿子终是无福消受。
当晚玄翊和帝子,将七帝子夫妇送走了。
小公主所怀龙胎,生长如人胎一般缓慢,一时身子并无变化,瞧着还如往日那样美丽,只是面上病色令人心疼。卸下俗务的七帝子,一心照顾妻子,别有一份逍遥恬淡。
魔火族大祭司写密信来,汇报那边的情况。
王后近些日子身子重了,出席诸般场合,肚子都已遮不住。
魔火族的衣裙不似人界,以合身为要。她那变化得愈发傲然温柔的身子,无论肚子还是乳房,以及依旧纤细的腰肢,都被衣裳密密合合地勾勒出来,浑身光芒四溢。
喜爱她的人见了,越发倾心于她;厌恶她的人见了,更觉得刺眼,嫉妒不已。
难免有人开始用诸般小手段针对王后。可王后生长于人界宫廷,什么嫉妒的女人和她们的手段没见过呢?当年贵妃各种令人啼笑皆非的遭遇,王后还记在心里。魔火族的男女热情大胆,做起不光明的事来,也比人界女子要单纯太多。
王后暗地里劝女王,不要过多计较。她心知女王越是公然展示对自己的宠爱,甚至为小事发怒,越会为自己招来更多的嫉恨。
说来十分好笑。王后在人界皇宫,不过是个无
', ' ')('人问津的庶出公主,虽然衣食无忧,却得小心翼翼地活着,委屈没少受。未想到自从嫁来魔火族,竟成了人人眼红的对象。世事真令人难以琢磨啊。
女王答应她不和众人计较,宿在她这儿的日子却没减少,且暗暗放出风声,自己只要王后一个妻子,定然不会再娶,暗示那些人背地里死了心就是。
什么瑢祭司、女亲王之流,听了自然十分懊恼。但她们毕竟曾蒙陛下雨露,瞧陛下的诸多表现,就知道并未真正倾心于己,因此没有特别悔恨。
两人身份高贵,不愿意做肮脏事。真正怨恨的,是诸多男女背后的家族,从此再不能靠嫁儿子女儿来渔利了。
有人还不死心,怂恿女王,说魔火王族历来人丁单薄,因为易结人形之胎,不能像普通族民那般,一胎产许多个卵,不如多洒雨露,以开枝散叶。对此,女王避重就轻地回答: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与王后本就打算多生几胎,相信王族将无后顾之忧。”
王后听闻了这话,背地里对女王娇嗔道:“你就这样把话放出去了,谁又答应你了呢?”
“原来你不答应啊。”女王自言自语。
“哼。”
王后肚子大了,越发不怕冷,半裸着歇在床上,浑身的光彩,特别娇美动人。女王暗暗对她使坏,爱抚她的屁股,亲吻她濡湿的阴部。王后被她弄得娇喘连连,自觉身子越发敏感,简直不对头了。
“……大祭司说怀孕就是这样的。萎靡的人更萎靡,淫荡的人更淫荡。看来我的王后属于后者。”
“……你,你又不肯满足我,我一个人淫荡有什么用呢?”王后背过身去,说起胡话,“……我怀上这孩子前,还是个处子,这些日子你也不肯多碰我,生怕动了胎气。我的产道一直那样紧,生的时候要怎么办?……你若想多生几个,就不可让我受太多罪。”
她这是趁宫里无人,才肯小声嘀咕几句呢。女王恍然大悟,立即抱起爱人丰美的身子,避开她的孕肚,从背后插入,欢好起来。
王后的小穴,的确是渴得紧了,不须抚摸便主动打开。
“……里面又淫荡又软,一点儿没有你说得那样紧呢。”女王调笑道,“不过若要生孩子,还是不够。产期将至,这几日我一定帮王后再开一开。”
女王也是嘴硬,其实她一进去,就被夹得快要射出来了。
这会儿胎儿被二人闹的,在肚子里乱动,弄起母亲来。里外交攻,王后面红耳热,粉唇里连句话也吐不出,只剩呻吟,暗暗嗔怪爱人和孩子都是淫种,合起伙来欺负自己。
她的小穴一味往外吐着蜜汁,显见身子已成熟而知趣。
往后几日,女王一有空便来与她欢好,王后的魂魄,犹如飘在云端。这滋味真快乐呀,肚里的孩儿,也动得越发兴奋。
只不过孩儿似是过于享受在母亲胎中的日子,过了产期,不肯出来。王后时时提心吊胆,担忧自己要生,子宫却没有动静。
“……不如你帮我将她弄出来吧。”这日夜晚,王后羞怯地说。
“诶?如何弄?”
女王在这种事情上,倒很单纯。
“……做,做得激烈一点,高潮时子宫自会收缩……那就……就会开始生了。”
女王思忖片刻:“……那么你先睡一觉。大祭司说人族女子的头胎难免要生上一日,待到明日清晨,你体力好了,吃些东西,咱们再弄可好?”
“……嗯。”
女王也担忧爱人的分娩。二人各怀心事,先后睡下。
王后梦里,一条通体灿烂的龙缠着她临盆的身子,插入她的小穴,使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口中溢出呻吟。
女王听见,以为她要生了,痛得呻吟。赶忙将她叫醒。哪知道是淫梦呢?
既是淫梦,也是预知之梦。王后认为这亦是上天启示,要她今日将孩子产下。
二人既然醒了,便按照原定的计划,身子交缠在一处。
女王点亮了灯。烛光下,爱人朦胧赤裸的玉体浑圆饱满,正如中庭那棵圣洁的树上,结到最盛、将要成熟蒂落的果实。
想到要亲身将这高贵的果子催至顶峰,女王的阳物更是昂然挺立、一发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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