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来之前庞文进就打定主意只有欢欢喜喜成一家人的份,既然关了这扇门,就必然不会再叫徐青琊活着离开。
“这是叹的哪门子气?”
“我叹我自己。”
“哦?”他像听见什么稀罕事,自得地笑起来,“可是后悔了?”
“你要是给本官跪下磕头认罪,本官就当无事发生,还奉你为座上宾,徐大夫可得想清楚了,莫要断送了自个前程。”
这年轻人的确有骨气,庞文进嫉妒之余也有几分敬佩。
不过多少人人前傲骨铮铮,生Si之际还不是照样成了软脚虾?他倒要看看他能傲到什么时候!
徐青琊全作耳旁风,冷眼漠视他喋喋不休。
“当官如大人您,缑县的难才是起了头,百姓可不是可悲可叹。”
“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作壁上观,让他们Si了一了百了,好不用有您这么一位可笑可耻的父母官,往后有的苦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放肆!”庞文进忍无可忍,喊过来两个手下,颤抖着胳膊指着他,“我敬你有几分能耐,本不想杀你,你竟敢,竟敢...”他一时气急,指着他半响说不出话。
想他当官十载,哪曾受过此等侮辱,庞文进咬牙切齿压低怒音:“Si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把他给我杀了,杀了!”
两名捕快登时cH0U出长刀朝他冲去,谁料他身形微晃,袖口迅速一扬,几根细长的银针向他们刺来,一个不落,通通中针倒地。
他们自然没想到以为的文弱大夫居然会有这般本事。
三人x膛还有起伏,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
虽说姓庞的只是个七品芝麻官,但到底是朝廷命官,要是见血,麻烦可也不小。
他取来毛笔,沾了沾墨,在狗官脸上一横,一撇,一捺,又在右上重重拧了个小点。
“狼心狗肺。”
他无声叹了口气,虽有为民除害之心,可多年前他便对苍天立誓,这双手是万万杀不得人的。
“徐大夫,徐大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熙熙攘攘的人海中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一连喊了好几声。
缑县不止一个姓徐的大夫,可这个节骨眼上,缑县人说起的徐大夫,只会是徐青琊。
一位深深佝偻着腰板,衣衫褴褛的老妪,见他回头,那张G0u壑纵横的脸似乎在笑。
“这么冷的天,您就穿这点不冷啊?”
十分熟稔和关心的口吻,他也笑着点头招呼,随后问起:“婆婆怎么来县里了,我走后,毅显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