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楼照玄没有固定的居所,常常是以客栈为临时住处,珍娘跟着他便也是一起住客栈,两人经过五日逃命似的奔波,现下终于在荒无人烟的郊外找到一所孤零零立在林子里的小客栈。
牌匾上写着福庆二字,屋檐两侧挂着两个血红灯笼,随着夜风微微晃荡。
周围不知哪儿传来几声狼嗥,珍娘紧紧地跟在楼照玄身侧,小声叫道:“公子。”
“怎么了?”楼照玄停了步子,转头看她。
她不乏担忧的提醒:“这会不会是家黑店,哪有正经人家会开在这种地方的,不然我们还是再往前看看。”
“不能再走了。”他安抚了番她,“别怕,就算它是,今夜里也不敢是,住一晚我们明早就走了。”
于是珍娘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小步小步地跟上。
楼照玄用剑鞘顶开老旧木门,“吱呀”一声,门内的景象如想象中冷清的很,摆了四五张小桌,木板凳全倒放在桌上,里面空无一人。
楼照玄面不改sE,领着珍娘进去,放下一条长凳,让珍娘先坐下。虽然看着不像有人,但柜台上摆着两盏烧了才一点的红蜡烛,显然人是在的。
他端着一盏红烛,独自进了黑漆漆的灶房,虽然有了蜡烛,还是很难看清屋内全貌。
里头弥漫着一GU油腻腻的气味,房梁上挂了很多腊r0U和猪腿,要小心着才不会碰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个瘦小的黑影正蹲在柴火旁摆弄什么,突然的光亮叫其一惊,转过头来看见火光照亮的人脸,吓得顿时骂了几句粗话。
“你是这的掌柜么?”楼照玄装聋作哑。
瘦小男人变脸似的笑着直起身,右脚微不可见的朝后一踢,似乎将什么圆滚的东西踢走了。
他眼珠贼溜溜的转动,“是,我是这的掌柜,真是招待不周,刚才我这碰着点事,不知道公子是要住店还是?”
瘦小男人那些小动作都被楼照玄看在眼里,但他也没点破,只是道:“住一晚,且先上两碗素汤面来。”
“好嘞。”瘦小男人应完,盯着楼照玄走了,才接着g之前没有做完的活计。
随着他视线而去,一颗空洞的眼珠静静回应着他的注视,他再度挥起菜刀。
“来了来了,二位客官。”掌柜的端上食盒,分别在二人面前放下两碗r0U汤面。
饿了一日的珍娘没有多想便夹了一筷子,正要入口时被楼照玄拦下。
“不是说了要素面么?”
她不解的看向他,同时余光瞥见掌柜的盯着她意味不明的怪笑,联想到这附近荒郊野岭的,顿生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掌柜笑脸一滞浮现惊讶,拍了拍腿,仿佛才记起来什么,“哎呦,我给记岔了。”
“但是这煮都煮好了,不若您还是先尝尝味道,素的哪有这r0U的好吃啊,这可是白天鲜宰的野猪r0U,这样,我给二位算一样的价钱如何?”
楼照玄倒了两杯茶,一杯推至珍娘那,“掌柜的,去换了素面来吧,我和夫人此行是为去礼佛,十日不得沾荤腥,你这样可是害我们破戒呢。”
掌柜的笑容有些僵,看了看他手边的长剑,最终还是没吭声去了。
夫人,他说她是他夫人。
珍娘也没心思纠结面的事了,随便撒什么谎不都可以吗?怎么偏偏是夫人。
心中一阵奇妙,珍娘再回神,那掌柜的已经不见人影了,再看时,对面的青年正凝望着她。
她呼x1慢了几分,m0了m0脸,“怎么了吗?”
他摇头,拿起茶杯闻了闻后才小小地抿了口,突然提起晚上住宿的事,“夜里你敢一个人住吗?”
见珍娘脸颊微红,便知道她误会了。
他叹了口气,似很无奈,“珍娘,你不要多想,我并非有那种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也是,她忘了,他之前说过不可能要她。
珍娘不是自甘下贱的nV人,见谁都愿意交付自己,只是楼照玄...这个身上有着诸多谜团的男人,他不同。
他当着她的面杀过人,他该Si,他绝对不是个好人。
即使他杀的人Si有余辜,他也该是被押上刑场的凶徒。但却是这么一位凶徒带她逃离了噩梦,而且要是他所言非虚,那么他就对她有再造之恩,这世上她是最没脸恨他的人。
nV人的心总是很容易交付出去,况且这个男人平常的模样并不吓人。跟着他,除了躲藏,她没有吃过太多的苦,至少绝对不如他辛苦,脏活累活都由他做完了。
他压低了声音,“这客栈有问题,待会我只开一间,你放心,我会另外要一床被褥,不会与你同塌而眠。”
其实以珍娘现在的处境,只要楼照玄有意,想做什么都行,她甚至不会抗拒他,更不要说她本来就有心成为他的nV人。
听到他这么说,珍娘的脸sE变得不太好看,想也知道以她敏感的X子想了什么,可楼照玄并不想辩解。
他没有将她视作玩物,没有珍娘以为的嫌弃,但是这些话直接与她说没有意义,得靠她自己早日想通。
想到那种可能,珍娘勉强笑了笑,应道:“好,都听你的。”
由掌柜的在前头引路,三人来到最里间的一间房,楼照玄从袖口拿出一两银子,“劳烦掌柜的烧些热水来,再额外准备一床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