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众多,背井离乡,可不是穷途末路。但就在这时,旁边一个温柔的美妇人对着摊主说,再要两份赤豆元宵给我们。她手里还牵着
快到尊府了,想必不会再有什么危险,我们就此别过吧。江朝欢生硬地打断了她,在街口止步。
嵇盈风又一次自责,想必他不会愿意听自己小时候无聊的故事,一定是不耐烦了。忙开口挽留:劳烦江公子送了我们一路,怎么也要请江公子来寒舍一坐,聊表谢意。
江朝欢客套着谢绝,道声告辞,便转身欲走。
嵇无风拉住他,也一再挽留,江朝欢正欲甩开他,却听前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小姐,少爷,你们回来了?
华叔!嵇盈风转头看清来人,惊喜地叫了出来。嵇华,在嵇府待了四十年的管家,从嵇闻道幼时起就伺候在他身边。亦是经历十几年前变故后,唯一留下的家仆。
华叔扯起嘴角快步跑过来,花白的胡须不住颤动。先是细细打量着嵇盈风,又看向嵇无风和江朝欢,问道:这是
江公子是我们在聚义会认识的朋友。嵇盈风替他引见,又见华叔不过一月未见,头发胡须居然全白了,面色也不大好,刚才看到他们虽然惊喜,但其中仿佛带了些沉郁苦痛。忙问道:华叔,你身子不好?还是出了什么事?
这没什么事。小姐和少爷平安归来,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华叔连忙否认。
嵇无风拉着江朝欢,拍了拍华叔的肩膀,那我们快进去吧。他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还不辞辛劳,从山西送我们回来,可得让爹爹好好谢谢小江。
华叔赔笑着向江朝欢道谢,却一直踌躇着不迈步。
想必令尊墨突不暇,在下就不打扰了。本不愿此刻就见嵇闻道,却又直觉华叔举止奇怪,不知嵇府有何异常,江朝欢故意说道。
果然,嵇无风斩钉截铁地拽着华叔和江朝欢向前,嵇盈风也连声赔罪,请他不要多想。华叔只得长叹一口气,向大门走去。
只见嵇府门前两个石狮子栩栩如生,步架上一块匾额题着留仙馆,院门紧闭。
华叔踟蹰良久,终于推开了大门。不料里面一片寂静,连个下人都没有,转过照壁,只见前厅的楹联上蒙上了一块白布。
嵇无风觉出不对来,有些疑惑地问华叔:这是什么意思,家里有长辈去世了吗?爹爹怎么还不出来?难道我们回来太晚,爹爹生气了?
华叔眼中泪水倏然滑落,便再也止不住,连成串地掉下来。
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嵇盈风也开始心慌,忙上前摇华叔的胳膊问道。
少爷,小姐,你们可别太难过了。华叔擦了一把眼泪,不敢再看两人。
你快说啊!
是老爷老爷他他过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