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台并不大,但一来一往也费了一个时辰。江朝欢从广安居又回到游船处,心中失望难以排解,却怎么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
那是半日前,离开房间看的最后一眼,让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依旧躲在船里的江朝欢反复回思那混乱一幕,血色铺天盖地之下,一切都掩在瞬息之间,很难找出那不自然之处。他想着想着,便有些走神。种种痕迹胡乱撞在他眼前,门口、喷溅状的血迹、指尖转向、天花……
是了,他陡然清醒,他找到了。烙在脑海中的房间灰暗模糊,唯有那一点突然明晰——天花上,有一点不连贯的血迹。
为了证实自己的记忆,待人走后,他立刻又回了那个房间。
然而,房间中光洁如新,一尘不染,好像那场惨事不是在这里发生的。
这么着急处理干净,岂不是更说明要掩盖什么吗?江朝欢凭记忆站到那血点只有一半的天花处,望向门口。
周中倒在门口,血迹也就环绕着门口铺散,而那处天花在另一侧墙角附近,因距离远而几乎没有喷溅到。唯有零星几点也很难引起人注意,那个断掉的血点更是在房梁之后。需要仰视的天花本身就容易被遗落,梁后更是死角。
为什么喷溅的血液会整齐地被切断成一半,江朝欢几乎可以肯定,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处天花在事发时是空的,而那颗血点正好落在了边界之上。
他确定这个房间的上一层此刻无人,便纵力跃上房梁。内力到处,再悉心辨别回弹之力,果然发现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