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凝重,鹤松石小心地问着:“那现在该怎么办?当年之事唯一的活口若就这么死了,我们……”
“不必担心。”江朝欢看着他,语气坚定:“能救他的人,已经在路上了。现在我需要去验证另一件事。”
随他来到无虑派暗牢,见门中所有年纪稍长的门人已被分别单独关押。
“两个问题,”
江朝欢立在甬道尽头,目光逡巡着两侧上百个无虑派弟子,声音没有特意抬高,但如冰锥般扎入每个人耳朵里,叫他们不由瑟缩了一下。
“一:十四年前孟九转避难来到无虑山,一直到两年后他被梁鉴一暗算离开。这期间他身上都发生过什么事,和哪些人接触过,一一写下来,越详细具体越好,要带时间地点。”
“二:蔡隶进入无虑派的经过,以及他一直到今日的所作所为。要求一样,越详细越好,哪个方面都行。但是,与你们自己相关的不必写。”
听到这两个问题,众人皆面露难色,不知他是何意。
“无论你们写了什么内容,都无需担心。需要担心的,是写的少的人。还有,”江朝欢也不多解释,只是淡淡说道:“说谎的人。”
人群骚动起来,有些想要与同伴说话的,被看守呵斥后退回一边。一一分发纸笔后,只见多数人还是迟疑着不动,但也有几个很快动起了笔。
江朝欢就坐在一边亲自看着,看到越来越多的人犹豫着也被其他人影响提笔写了起来,君山夜后再未曾有过的紧张感蚀咬着他的心脏,连手腕处的折红英也酥酥麻麻的疼痒着--他隐隐约约觉得,对那孜孜以求的真相终于初窥门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