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引导,更不是鼓动。”桑哲的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语气森冷:
“路怎么走,是你们自己选择的,与我无干,我只会尽力忠于我的使命。所以,我会候在幽都黑水,时时守护幼鹫,阻止你们下手。”
见几人神色凝重,他漠然转身,只留下最后一句警示:
“衢尘关你们虽曾走过,但黑水之下,是另一个世界。诛杀幼鹫远比你们想象中难度要大,而更大的可能,是你们根本找不到幼鹫所在之处。这条路依旧万分艰难、无比危险,甚至不比救出嵇无风容易。望你们慎重。”
与每次到来一样,他的离去也飘然无踪。
他到底是何意?四人极力思索,却也想不出桑哲这番暗示的原因。
若是另行布下机关引他们上钩一网打尽,现在就可以动手,又何必再添麻烦?再说,他已经明示会守在幼鹫旁边尽力保护,阐明了一切利害。
“其实,真嵇无风自刺重伤,近期也无法进入黑水。这好像是上天留给我们的时间呢……”顾襄有些感怀。
掩埋了穆柯的尸体后,天色已经彻底黑透,天鹫峰又恢复了昔日的宁静,而这种安宁,他们本已经一步之遥。江朝欢默然凝视着自己手腕隐现的花形,下定了决心。
“沈副教主、二小姐。”
他转过身,郑重对两人道:“既然大傩十二仪没有解法,你们在这里多留无益,我们就此别过。我不顾教规私自留滞,日后回幽云谷,自会向教主请罪。”
“至于他。”他看向萧思退:“若二位没有异议,我便任他自行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