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倒吸凉气的声音中,顾柔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手指,朝鹤松石悠然走近。而顾云天则仍旧闭目塞听,仿佛对周遭一切浑不在意。
“难道不是从它遇到教主那天起,就已经没用了吗?”鹤松石抬起头,神色惨然。
眉间发鬓皆是冰碴,薄薄的衣物也冻成硬块,显然他无法运起一丝内力驱寒。一时,魔教诸人噤若寒蝉,各派来客则愈加心惊。
顾柔盯了他半晌,却只是淡淡一笑,从他身侧越过,重新立在顾云天身后。
“各位稍安勿躁,”
接下来出声的,却是下方首座的谢酽。
“来龙去脉,鹤护法自会告知大家。至于信与不信,全凭自己,我们绝不强求。”
投身魔教后第一次公然露面的谢酽甫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尽管身份巨变,他却分明仍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可,又与从前全然不同。至于哪里变了,谁都说不上来。
他的话极有分量,立时便有两人上前,把鹤松石按跪在地上,叫他解释。
鹤松石并不挣扎,顺从地开口,将那段过去删删减减、半真半假的讲了出来。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在寒风中微微颤抖,但比风雪的呼啸与瀑布的喷溅还要洪壮。
不是因为他有多激动。相反,虽然那段往事惊心动魄,此刻他的语气却冷静克制,就像是置身事外,或者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处境以及将会面对的一切。但在他平和的表现下,是比“哀莫大于心死”都要震撼的底色。
呼吸吐出的白气越来越淡,他的睫毛上都结满了冰珠。因为面色苍白如雪,原本横亘在他脸颊上的那道伤疤白痕都显得渐渐淡去。
待他讲完,下方众人已经再无犹疑。
所以,这把铸造工艺奇绝的剑是真的很难打开。所以魔教才召集众人,集思广益,借助他们的尝试取出其中秘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