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童应了一声,退下了,剩下房里的裴絮和况道崇。
况道崇看清躺在床上的人,头发乱哄哄的还夹着几条g草,黛眉紧蹙,睫根微微翳动,g裂得起皮的唇还凝着几缕血丝,仿佛轻轻一碰又会流血,脖间缠了条脏破布,解开一看,结痂不久的深红刀痕大约指长。
灰头红脸的,衣服鞋子水渍W渍乱作一团,全无半点平日光彩照人的样子。
况道崇想起那个平日总是板着脸看待自己的姑娘。
还有那个躺在他的cH0U屉里,歪歪扭扭绣着如糸二字的香囊。那香囊陪着自己走过了许多个殚JiNg竭虑的日子,虽然香气早已消散,但那香味深深刻入了他脑中,念念不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拂手拢了拢她额尖的发,长指顺着脸颊停在了那道红痕上,想来在这偌大的汴京之中,竟然也能有缘屡屡重遇上,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的。
命中注定?况道崇自嘲地笑了声,叹自己怎么会生出了如此可笑的念头。
十年了,能熬到今时今日全凭自己咬牙强撑,自己也早就学会了不认命,命运给过他又要了回去的,都是他靠自己一点点讨回来的,所以他除了自己之外,谁都不谢。
况道崇坐到了床边,俯身低头靠得更近些。
真是神了,在牢里呆过几日,居然还能隐约闻到那GU熟悉不已的淡淡桃果香,想再贴近些闻清楚点,闭着的双眼微微抬了一下,还以为人醒来了,马上转过头板直了背,再一瞄,原来是虚惊一场。
“况老板上门来不帮衬,还倒贴了个姑娘,咱们花满楼的生意,怕是越来越难做喽~”
一个身着金缕薄纱衣的美妇,双臂环x斜靠在门栏上,JiNg致浓YAn的粉妆遮盖了她的年龄,却盖不住浑身的万种风情,正挑眉带笑,好生风趣望着况道崇。
“是赚是赔不都有我兜着么,何时劳红姑费过心。”
“人家这不也是替老板着想嘛。”名叫红姑的nV子一扭一扭走近床头,朝床上望了一眼。
“哎哟~晦气,怎么捞了件病恹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说着一把拉起裴絮的手,正反翻了一翻,又弯腰低头端详起她的脸,想着伸手掂起下巴左右细看,却被况道崇喝住。
“她不是那种。”
红姑轻掩嘴角发笑,故作一副才恍然大悟的样子,戏谑的长哦了一声。
“也不是你想的那种。”
况道崇无语了。
红姑低头贴近况道崇,一下收起所有的嬉笑怒骂,轻声说。
“是哪种都好,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况老板,玩儿玩儿可以,别来真的。”
说罢又摆出刚刚那副摇曳生姿的模样,两手搭在况道崇的肩上,把他轻轻一推,走出了房门,临了还喊了一句。
“东西马上送来,准保况老板满意。”
两人合作多年了,况道崇依然看不透花YAn红这人,对她背后的势力,一无所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汴京权贵,谁人不知花满楼。
虽说是个风花雪月场,内里做的可不止是皮r0U的生意。
千娇百媚的美人们游韧在达官贵人当中,不着痕迹的打探出有用情报,再按照老板的意思适如其分的说漏嘴,想让他们听什么怎么听,想让他们说什么怎么说,才是这花满楼里最大的学问。
网越织越密,花YAn红就像是那挂在蛛网上的黑寡妇,眼看四路耳听八方。奇就奇在,这花满楼本是红姑得意之作,五年前居然邀了况道崇入局,那是他也不过是个文官家的幕僚,跟他进了花满楼,与红姑也仅仅只有过一面之缘。况道崇至今也不明白为何芸芸众生当中,她会选中了自己,选择了当年那个还r臭未g,毫不起眼的小子。
机会放在眼前,也不见得人人都有勇气去抓住。当然他俩都赌对了,合作多年,况道崇今日的威风,绝对有红姑的一份。
思索中门童悄然而至,放下一托盘物什又下楼了。
盘中是几套新衣,还有退热的药,一些养颜生肌的药膏。红姑JiNg通医术,却有意捉弄,知道他平日不喜有人前来服侍,一般都不给他安排侍nV,这次明明见他带了个nV子,也照样不给他安排人前来帮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折腾下去都后半夜了,g脆自己动手,反正也不是没照顾过人,而且她的命也算是自己救的,占她点便宜不算过分。
而后一想方觉不对,服侍人怎么能算是占便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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