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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碴挂梢,年关将至。
霍宅邻着日渐红火热闹的老街,反而比旧时更加沉寂。
宅子里囚着的睡美人再次醒来,才刚动弹,就被旁边的人立刻压住被角掖了掖,棉被一直堵到鼻子上,不得已才出声证明自己醒了。
霍少德开口第一句便是问卜然怎么样,卜然就说还疼,已经这么连着说了两天。可这回霍少德迟疑了几秒,果断把人打包,准备带去做个肠镜,才吓得装病的人赶紧招认,其实身体已经好了。
卜然分不清白天黑夜,但这个时辰的厨房只能变出一碗软塌塌的泡面。他裹着被子坐在床沿狼吞虎咽,裸露的小腿蹭来蹭去取暖。
——霍少德那厮不让他坐回里面,说是不准在床上吃东西,偏要抱他去床沿。
猝不及防地,脚踝被一双粗糙冰凉的手掌握住了,卜然看不见,只觉那人帮他套上了一双袜子,毛茸茸的加厚质感弄得脚心很痒。
“知道为什么会晕倒吗?”霍少德突然问。
卜然诊断自己是怒气攻心、郁结积腹、五行犯煞,但口中老老实实应着:“不知道。”
稳妥起见,霍少德公布答案前没收了卜然剩下的小半碗面汤,把人两手绑结实了才重新端回大床中央,拿被子上上下下裹了个囫囵,最后手伸进去落在卜然薄薄的小肚子上:“你这里面,还有一套女人的东西,自己不知道吗?”
医疗检查结果过于惊世骇俗,大夫误诊了一连串其他原因,趁机鸟枪换炮添了台四维彩超机,看着明明白白的图像,再也无法用机器年久失修出了问题当理由。
那天霍少德做得太猛浪,射进去的又太深太多,另一套器官娇气受不住,引起了急性腹痛。
“不可能。”卜然低头盯着自己的肚子:“不可能,我是男人。”
霍少德并未急着反驳或论证,他自己也花了很久才接受现实,所以只把医生的话转述出来,静静等卜然自己消化。这些天他为了让卜然安心养病,每天沉厚本分地陪在旁边晒晒月光打个盹,眼睁睁看着小猫一天天放松警惕,在他爪子底下翻肚皮翘尾巴。
“你骗人比我还真呢。”卜然沉默了很久,最后得出这么个结论。
霍少德被逗笑了:“小骗子,你也知道你骗人吗?”小孩先前说自己不是江家人,扮得那叫一个无辜纯良,他都快信以为真了。
霍少德手下施了点力,掌心紧贴着卜然热乎乎的小腹,附在卜然耳边吐气如兰:“有子宫的话,我喂了你这么多,该不会已经怀上了。”
“我生了你养吗。”卜然理所当然问出来,打破了莫名色情起来的氛围。
“我养。”霍少德的话像在开玩笑,可冰冷的声音里没有半分上扬的笑意。虽然医生解释过,卜然的身体发育以男性器官为主,怀孕几乎没有可能,但他并不打算把这条信息告诉卜然。
他盯着卜然唇角渐渐消失的弧度,将人压倒在床上,贴着卜然耳边轻声念道:“你生的,我一定养。”
霍少德高大的身躯整个覆上去,用被子将两人一同罩在里面,在狭小黑暗的空间里追逐卜然四处躲藏的耳廓,舌尖淫邪地模拟起性交的动作,舔出粘腻的啧啧水声。那淫靡不堪的声音仿佛直接侵犯着青年的大脑,勾出了最不愿回想起的记忆。
霍少德享受着卜然无处可逃的呜咽与抵抗,攥起青年的一侧嫩乳,用力挤出红豆似的小乳尖,又吸又咬,将它吃得红肿翘立,然后向卜然细致阐述起这处在生育后的功用。
“呜别……”双腿被分开了。在男人沉腰插进来的瞬间,卜然用力摇着头,浑身打着细细的颤。他死死抓住冰冷的锁链,喉结上下滚动却又发不出音来,浑浑噩噩承受着男人的冲撞,还记得要躲开那张按在小腹的手掌,不想那个恶毒的诅咒变为现实。
他曾经猜测过,江名仁为什么要将他送去卜家,宁肯暗中保护二十几年却不敢现身一次。
从父母自幼对他奇怪的叮嘱,到魏行舟对他身边所有男人谨小慎微的防范,他早已敏感地觉察自己与同龄人在青春期的细微不同,但选择对大家都想极力维护的秘密保持缄默。
他一直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与常人无异,也会幸福而平淡地过完一生,而现在,恶魔正在他身上种下诅咒的种子,用情欲催着它生根发芽。
“呜求你…求你……射在外面……”卜然从手指到脚尖都发着抖,双腿在床单上滑出挣扎的痕迹,抢在男人压着他深吻的间隙,一次次卑微地求着饶。
欲望的闸门已经被男人撬动得不堪一击,只要霍少德一靠近,被调教得淫荡瘙媚的后穴就会马上背叛主人的意识,任由深渊般的欲望操控,张着小口乞求男人那根东西向深处插去,想迫不及待地吞下男人的精种。
瘙动的情欲让每一寸骨肉有如虫蚀蚁蛀,又疼又痒,不争气的身体便擅自摇着屁股往男人那根粗长滚烫的东西上撞。
霍少德用着岌岌可危的自持力,尽量温柔地操弄身下可怜的青年。在卜然被操得喘不过气的时候,与人静静地鼻尖相抵
', ' ')('、缱绻相连。
“我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然后大着肚子被我拴在床上操。”霍少德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他看着卜然拼了命去扯动锁链,哭叫着用手肘抵开他的胸膛,整个人如置身数九寒冬,怕得抖若筛糠。
那黑色眼罩中渗出的液体让霍少德产生出一种自虐的快感,心跟着卜然的啜泣声一同抽痛。
茎头抵在刚开拓不久的领地小幅度碾磨转动,在最后关头忍不住一次深挺,将种子尽数洒在了穴腔最深的地方,多到足够将那处隐蔽的器官泡在腥浓的精液里,将卜然淹没在幻想的绝望中。
霍少德这时掏出手机,拨了江名仁的号码,放在安静下来的卜然耳边:“现在,有没有想对江名仁说的?”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卜然在听到江名仁声音的那一秒直想放声哭出来,但最终只是用力咬住唇,冲霍少德无声地摇摇头。
“卜然?是卜然吗!”江名仁火速从床上跳起来,瞬间睡意全无:“我是江名仁。”
他听到了卜然带着啜泣的呼吸,等了半天那边都没说话,唯一可能的原因让江名仁胸口疼得发紧。
“卜然听着,欠攀达一条命的人是我,与你没关系,不该将你牵扯进来。”江名仁斟酌着用词,光着脚在卧室里来回踱步:“这件事交给我就好,我可以解决,你照顾好自己就好,明白吗?”
他扶着桌子,屏息等待那头的回复,每一秒都是煎熬。“说话卜然!”江名仁急得吼了一声,又察觉失态,捂着额头放柔声音:“和我说句话好吗?”
电话中传来一阵衣物激烈摩擦的动静,须臾,卜然沙哑的声音响起:“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卜然忍不住委屈地扁了下嘴,把眼泪又咽了回去:“我一定会出去的。”
绑架犯正在旁边默默叹气,无奈地拿枕巾给卜然擦着鼻涕眼泪,收走挂断了电话——他让卜然跟江名仁通话,完全不是让小孩去逞强报平安的……不过也能达到让江名仁心疼的效果就是了。
江宅主卧里,江名仁重重把手机拍在桌子上,双手撑住额头,努力平复着胸腔的剧烈起伏——这个时候不能乱了方寸,他要马上想出下一步怎么办。
钟秦从床上爬起来,捡了睡衣悄悄走到江名仁身后,在给人披上时被握住了手,猝不及防被拽倒在那人怀里,两人微凉的皮肤相互触碰着取暖。
江名仁用睡衣把钟秦先裹起来,掌根施力揉着小孩的后腰,帮他缓解欢爱过后的不适。
“要不,您把攀达交给霍少德吧。”钟秦抱着怀里的脑袋,侧仰起脖颈方便男人吮吻。
江名仁动作一滞,神色转而阴鸷,咬牙切齿:“攀达不在我手里。”
“什……那在谁手里?”饶是钟秦也吃了一惊。
可江名仁没有再答,他抱着人回到床上,让钟秦侧过身去。他从身后紧紧环着钟秦的腰,将人严丝合缝地搂在怀里,埋首在钟秦柔软的发丝间,满意地嗅到了与自己相同的洗发水香味。
衬着昏黄的灯光,江名仁看到钟秦的耳尖儿迅速红了,咬一口,好像就能滴下血来。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钟秦还是这么战战兢兢地放不开,他什么时候才能吃到熟透的果实……
“明天上午叫魏行舟来见我,我再找他确认一些事情……然后记得给我定一张下午飞缅甸的机票,我出差几天,集团这边交给你打理。”江名仁撑起身亲吻钟秦果冻似的唇,同时手指沾了润滑剂向下边探去。
他叫钟秦自己勾住一侧膝盖,然后一边往深处送润滑剂,一边坏心眼地打量钟秦的神色。
小孩紧闭的眼皮正剧烈抖动着,依旧老老实实自己抬着腿等待被进入,勾得江名仁忍不住亲完又亲。“攀达在跟着我之前,在金三角混过一段时间,如果他不在国内,我猜有可能去那里。”
钟秦一下子明白了江名仁为什么不带他去,往常自己就像江名仁的一条狗,江走到哪里他便自然而然地跟到哪。可这次,江名仁不舍得让他跟着涉险了。
“您别去!”钟秦急了,躲开粘人的吻:“要不您带我一起去!那个地方太危险!”
江名仁习惯了自己做决定,从来没有别人打商量的余地,只是笑一笑,继续忙着祸祸他的小朋友——钟秦下面已经被他操得好软了,与他本人一样的乖巧。
钟秦回过头,水润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您就当是……为了我,别去好吗?”他抱着江名仁的手,声音里满是可怜巴巴的赧然,可结果就是江名仁笑着亲他的肩头,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将那根粗长得恐怖的性器一下子就入到了底。
男人紧接着铆足力气抽插起来,每次钟秦一张嘴,他便骤然加速发力,让那张嘴除了呻吟什么都无暇顾及。他几乎半骑在钟秦滑溜溜的屁股上,双手不得不扶住小孩的腰,防止人脱力软下去,好方便他发力。
钟秦抓着床头想直起身,却被男人找准地方一个狠操,无人抚慰的性器便又一次战战巍巍地射光了才攒的一点东西。
江
', ' ')('名仁的动作是摆明了不想让自己再开口,这个人铁了心要救卜然,打算抓住一切微乎其微的可能,哪怕自己受伤甚至死掉都不在乎……
“卜然,就那么……重要?”钟秦忍不住说出了口,身后人的动作立刻停下了。
钟秦知道自己从小就是卜然的影子,被江名仁当做代替品抚养长大,而现在,即使自己已经变成了江名仁的恋人,可卜然依旧是横在他们的当中抹不掉的存在。
那我是不是,从头到尾,都一直只是个代替品?
为了卜然,你可以什么都不要?包括我……
“别瞎想。”江名仁的声音听上去有丝不悦。他带着钟秦侧躺下去,那根硬挺的东西依旧插在人家身体里:“是霍少德逼得太疯了,我担心卜然熬不住……但是我和你说过,以后养老院里我旁边的床位,可是只留了一个给你。”
钟秦破涕为笑,点点头,又想起江名仁教的,自动抱起自己的一条腿。
在江名仁温柔的操弄中,钟秦疲惫的身子终于渐渐支撑不住,在水波似的摇晃中陷入了梦乡。
终于把人哄睡后,江名仁披上衣服,重新坐回桌前。
桌面上放着一个普普通通的纸袋子,不同于以往的录音笔,这次里面装着一张彩超照片,以及一份薄薄的文件。
他仔细剪碎了照片,拿过了那份文件。
这是一份DNA鉴定——他和卜然的。鉴定证明了他与卜然的关系,从而彻底废掉了他在听到第一份录音时得到卜然的暗示而想出的营救策略。
但是,有人协助霍少德拿到了他的样本。
他的精液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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