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夏摇头笑笑。
秋锒不乐意了:“你笑什么?他比我惨多了,我妈本来就要我来一中,这是她母校!现在就是早一年到这边上学,那小子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
“嗯,秋哥从不打架。”
他这话说得嘲讽,秋锒前后不一自打脸,秋锒却顾不上了,满脑子都是那一句秋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毕夏不说话了。
“真的,刚刚太吵了,我没听见。”
“再说一……”
“你们俩快点,就等你们了,秋锒你小提琴呢?我们班抽签抽到第三,现在去后台排队。”
小提琴早就放在后台,学生会有人看着,秋锒有点惋惜,错过这一次,下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不过眼下还是比赛要紧,全班练了十几天了。
他们在后台排好队形,然后跟着前面第一个班级的伴奏唱了一遍国歌。
第二个班级上场时,八班的同学们已经站在舞台边,秋锒不用跟他们一起排队,拎着小提琴,站在毕夏身边。
台上的班级选唱曲目唱了一半,忽然有同学喊:“老班我想去厕所。”
“你这是紧张的,憋着。”
其他同学都笑得不行,这么一打岔,也没那么紧张了,上台的时候甚至脸上还挂着未尽的笑。
他们合唱要站在木质阶梯上,好在最后一排是男生,三个台阶的高度上去还不至于太狼狈。
指挥是和他们一起上场的,秋锒却是唱完国歌才带着他的琴上台。
舞台上的灯光打得很亮,台上的人看不清台下,都将眼神放在指挥身上。从上台到下台,两首歌的时间,仿佛很长,又似乎很短。
大家按早就安排好的顺序离场,下了舞台依旧大气不敢出,从后台走侧门直接出了体育馆才都放松下来。
天还下着小雨,他们一路小跑绕了半圈又从正门回到台下。
毕夏的座椅是秋锒放的,就放在他自己边上。
毕夏坐下没多久秋锒也回来了,他放了小提琴一路小跑着回来,现在刚坐下,气还没喘匀就对毕夏说:“再喊一声。”
毕夏很少会这么放松得坐,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不过这椅背低,靠着其实不那么舒服。
秋锒注意到了,趁机蛊惑他:“你叫了,秋哥肩膀借你靠。”
毕夏只是看了他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回台上。这个班选得歌难度不高,但唱得气势很足。
忽然腿上一重,多了颗毛茸茸的脑袋,秋锒不知什么时候转了方向,腿放到外面,整个人横着躺了下来。
他这个身高,这么躺实在憋屈,但他好像不在意,为了不让自己滑下去还抬手搂住了毕夏的腰。
毕夏身体一僵,右手扶着他的头轻轻用力。
他低声道:“起来。”
“不起。”
毕夏:“……”
毕夏看了一眼秋锒自己的座位,他整条腿都在过道上。
“你挡住过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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