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说起来他还比毕夏大一点,当哥哥的总要让让弟弟。
毕夏打了菜从窗口离开时,秋锒若无其事地问他吃什么,毕夏却好像没有听到,脚步不停走了。
秋锒觉得事情有点棘手了,原本以为只是闹个小矛盾,过两个小时就能和好的那种。
同桌之间谁还没个磕磕绊绊了,显然他同桌不是那么认为的。
这要怎么搞?
他记得他爸妈闹矛盾的时候他爸会故意挑事然后让他妈骂个痛快,气消了就好。
要不要试试?
但他同桌根本不是会吵架的人啊,他只会冷战。
吃饭时秋锒就坐在毕夏对面,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但毕夏就像没看见他,一口饭一口菜吃得十分优雅。
秋锒没少跟他一起吃饭,知道他其实更爱用勺子,一般两个人吃饭的时候他都会拿勺子,今天居然没有?
盛的饭好像也比平时少,有点严重啊。
毕夏端着餐盘起身时秋锒三两口将剩下的饭塞进嘴里然后跟上去,在毕夏洗手时凑过去说了一声:“对不起。”
毕夏像是没有听到继续低头洗手,按照医院里贴的那种七步洗手法来的,洗得十分细致。
秋锒怀疑他没听清,再次开口:“对不起,我……”
“嗯。”
毕继续低头洗手,他刚刚听到了,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那会儿说气话。”
“你很在意?”
秋锒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字的事:“也没那么在意,就是……”不想你说。
这么一想他觉得好像自己问题更大?明明同桌就是说了个事实,而且也没直接说他字丑,他那么大反应干嘛?
为什么对着同桌就那么要面子?
“什么?”
“没什么,是我抽风。”
两个人不尴不尬地一起回到教室,路上秋锒时不时看看同桌,好像没在生气了。
他们这就算是和好了吧?
回到教室毕夏从后橱橱柜拿了一本字帖给秋锒,字帖的字体是行楷,漂亮潇洒,是毕夏写的那种。
这字帖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纸页有些发黄,也不是现在市面上常见的带描红纸的,封面上书法家的名字也并不耳熟。
秋锒翻了一下出版时间,1992年,比他们还大上不少。
“传家宝啊?”
“不是,旧书摊买的。”
秋锒脑海中浮现出毕夏蹲在一个旧书摊上挑挑拣拣买书的画面,找到心仪的书,他会不自觉露出个笑。
“哦,但是老班不是说要练楷书吗?”
话是这么说,字帖秋锒也没还给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