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秋锒感觉脸上一凉,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抹了一把脸,一手墨。
毕夏的手还在后门把手上没有放开,秋锒就这么与他对视,半晌,毕夏眸中漾起一抹笑,然后这笑一点一点荡开去,到眼角,到眉梢,到唇边。
秋锒出了糗,却半点没觉得憋屈不快,他同桌笑得太好看了。
索性下课铃响了,秋锒把东西往抽屉里一塞然后拉着人往洗手间去,毕夏这不知道什么墨水,不难闻,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但真的很难洗。
两个人不约而同想起上次卸妆的场景,对视一眼,毕夏有些防备,秋锒无辜笑笑,拿起洗手池上的香皂在脸上随意抹了一把。
毕夏皱皱眉到底没说什么,秋锒洗完脸随意擦干,走出教学楼秋锒就觉得不对了:“嘶,这什么香皂,脸好像有点绷。”
他揉了把脸,没放心上,问毕夏手术情况。
“很顺利。”
“我就说夏老师会没事的。”
“嗯。”
“你呢?你这咳嗽还好不好了?”
回来到现在,细细碎碎隐忍的咳嗽声就没停过。
“那老大夫说要你好好休息,有心事?”
毕夏没有说话,秋锒理解为不想对他多说也不再开口,两个人沉默了一路,到宿舍门口分开时秋锒说:“要是不想说就去心理咨询室坐坐。”
“没事了。”
了?现在没事,那之前确实是有事。秋锒琢磨了一会,是在想不出来他同桌还能有什么烦心事,放弃了。
进来天气都不错,植树节这天更是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这天早上老班找了几个男生去校门口把树搬到停车场,他只喊了六个人,但是几乎全班都去围观了。
这棵树跟他们想的差不多,看得出来原本也是枝繁叶茂的,为了挪窝修剪得整整齐齐还裹上了“保鲜膜”,树根上带着一大团泥,外面包着麻绳。
到了地方老班就把人哄回去:“急什么,前两节课好好上,九点再下来。”
“不用上看吗?”
“调课,不想调的话下午种也行。”
“调!”
开什么玩笑,当然是先快乐玩耍再上课。
九点大家都到停车场集合,这才发现高一几个班都在,又被老班忽悠了。
学校给每个班的位置都用白色的石灰粉画了圈,圈还挺大,直径能有一米多,正好他们班的树也不小。
男生个个摩拳擦掌,老班就笑着看他们。铁锹只有两把,男生们两个人一组,每组五分钟,轮流挖了挺久。
前段时间没少下雨,但停车场这里,虽然是泥土地,天气干燥就尘土飞扬,泥却被压得很实,没那么好挖。
两组下来坑没深多少,大家有点怀疑人生,真有什么难?
接下来也不管什么顺序了,纷纷上来试手,事实告诉他们真有这么难。
“这怎么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