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他正欣赏呢,老班发点了点桌子,发现手感不对又对他说:“给我拿回来放好。”
秋锒:“……”
他又把卷子放回去,老班点了点卷子:“你看看你写的什么玩意儿,啊?”说着他皱着眉拿起卷子浏览了三秒:“观点论据都没问题。”
秋锒:“……”
“但是你看看你这个语言组织,由此可得,同理可证?你在写证明题吗?还是在羞辱阅卷老师?”
秋锒一头雾水,说他写证明题他也就认了,怎么还说他羞辱老师的?
明明字迹工整,全是大白话,怎么就羞辱阅卷老师了。
老班终于把气撒得差不多了,扫他一眼慢悠悠道:“你自己都偏科,就不许语文老师偏科了?”
秋锒:“……”
他怀疑这个偏科被勾起不美好回忆的就是老班自己。
老班心平气和了就开始分析问题:“平时说话不是挺正常?我看你的读书笔记也挺正常的,说明审美没什么问题,怎么就写不好”
秋锒态度诚恳:“想不起来用。”
老班又看了一遍他的文章,摇摇头:“太硬了。”
秋锒随意地站着,这个人的重心都放在左脚上,一眼看过去,明明腿是直的,偏偏给人感觉就是没站正。
他吊儿郎当地说:“是男人就不能说软。”
学生在办公室里公然开起了黄腔,老班噎了一下,他用手指虚点他两下,大有之后再算账的意思。
秋锒眼睁睁看着老班看向他身后然后换了一副表情,就是那种老师看到得意门生,满意又欣慰的表情。
“来了?”
“老师好。”
哪怕只有三个字,秋锒也立刻认出,这是他男朋友的声音。
他瞬间站直了身体,做出立正的姿势。
这一刻,秋锒脑中转过无数念头,疯狂计算毕夏走路推门的时间,综合声音传播的速度以及他说话的音量,办公室的杂音干扰等等因素,最好得出结论:他听到了。
他僵硬地回过头,毕夏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把改好的作文交给老师,老班就这么静静地看。
越看越满意,和看秋锒作文那完全是两个表情。
区别大概就是一个像是品着几百块钱一两明前茶,一个像是强灌梅雨季没有好好保存潮了吧唧就差长蘑菇的六月茶——简言之,一个是享受一个是折磨。
老班品读完毕,和颜悦色地对毕夏说:“可以了。”
毕夏就点点头离开,从进办公室到离开,正规过程完全无视了戳在办公桌边的男朋友。
秋锒目送他离开,老班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硬是从他脸上看出来一丝委屈。
他觉得看他这俩学生谈恋爱还挺有意思,当然这话不能明说。
他把毕夏刚刚放下的作文给秋锒:“看看他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