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锐讨好地笑道:“我没什么事,就是陪着卓苓过来,顺便看看白主席有什么指示。”
电院本科学生会主席,在校学生会副主席面前自然不够看啦,马锐很是眼馋这位置,再过一年他就有资格竞争了。
陈阅听了,一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还指示呢,我的天,学校组织还搞这么阶级化,倒是看到卓苓小学妹很是高兴,道:“卓苓,看看你这走到哪儿都跟着一个护花使者呀。”
“师姐,你别笑话我啦,他是来找白师兄,碰巧一路,常老师在吗?”
“在呢,我跟白磊刚给他看过开题报告,不出意外,又被狠批了一顿”,她说着撇着嘴摇了摇头,两只大眼睛往上瞪着,表情很有趣,“从里面出来,我的后脊背全是汗水,中午得回去洗个澡才行。”
陈阅说着还是一阵后怕,常庆轻易不招学生,但从他这儿毕业,发展会格外顺利,以严厉著称,还是一堆学生趋之若鹜想当他的学生。
白磊苦笑道:“我就惨喽,可能要重新开题,一个暑假算是白费了,真是郁闷,马锐,你去给我们买几份冷饮过来吧,拿着。”
现成的小弟不使唤干嘛。
马锐一摆手,没去接白磊的钱,“好嘞,马上就回来。”
卓苓有点纠结,想想还是坚持一下,“陈师姐,我对你这个研究课题很感兴趣,还是想找常老师说一下。”
“行啊,你想去就去吧,不过我之前跟老师说,他都不同意,你才大二,其实也不用那么急。”陈阅笑嘻嘻地说。
“师兄师姐这么一说,我都有点不敢进去了,师姐,要不你陪我一起去找常老师吧。”卓苓还是乖学生。
陈阅赶紧摇头。“我可不敢了,万一再把我批一顿,太可怕了。”
白磊也假装看着电脑屏幕,这事儿可千万不能掺合进去。
“常老师办公室里还有客人呢。要不你再等会儿呗。”
“好吧。”卓苓坐在旁边,乖巧地看着书。
办公室里,两人正在下象棋。
常庆又打开了话匣子,看着有点儿震惊的刘晨,笑道:“没想到我的感情生活这么丰富吧?”
“呵。这个我不好评价啦。”
“你这小家伙倒真是成熟平稳得可怕,初恋是最美好的,没有哪一个人不幻想到老的时候一起手牵着手看夕阳,只是啊,一生那么长,总会遇到磕磕绊绊,迈过去了就能继续,迈步过去就是分别,这一分啊,可能就是永别。原本最相亲相爱的人,便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常庆说着的时候表情已轻松,刘晨看得出来他眼神中透着的无奈,叹道:“那一定是个很艰难的过程。”
“是啊,从小虽艰苦,一路读书倒顺畅,参加工作得龚老提携也顺风顺水,正是从小到大一贯的完美主义观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一向严格的道德标准要求让我痛苦,压抑得要死。不得不放纵以寻求解脱。”
“感受得到。”刘晨认真地说。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跟你说我这些破事?”
“不知道,不过倒不奇怪。”
“我也不知道,其中的隐情,我谁也没说。即便是我要身败名裂的时候,龚老也不知道,我还是个传统的北方大男人吧,有时候还折磨着我,或许压抑太深总也要找个倾吐的口子,刚好就被你小子碰上了。”
“那我很荣幸。看来要买注彩票碰碰运气,呵呵。”刘晨始终都是平静地倾听,丝毫没有露出鄙夷或者轻视,这让常庆很欣慰,似乎说出来了,他也彻底放下,迎接崭新的生活。
“说吧,需要我怎么做,来帮你追到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