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干涩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
他站在门口,简单地盯着她看。
姜既月的眼中是惊喜但更多的是愧疚:“陆绥,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她自己回去也不是不行。
“蛋糕还没化。”他把手里的小蛋糕拆开,端到姜既月的面前。
侧面回答了那个问题。
等待原只是绅士风度,但如果那个人是姜既月,他便甘之如饴。
草莓小蛋糕,只是边角的奶油有些化了。
她用勺子挖了一小块送进嘴里,绵软的空气口感,不知是不是饿了的缘故,这比她以往吃过的任何蛋糕都要香甜可口。
她幸福地挖着小蛋糕,他则盯着唇角的那块奶油发着呆。
姜既月被盯得面红耳热,忍不住发问:“想吃吗?”
她并非感觉不到自己唇角沾的奶油,反而幻想着,他同偶像剧男主般慢慢靠近,霸道地尝尝味道。
他俊俏的脸慢慢放大,眼神认真、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唇上,抬手用指腹温柔地抹去了奶油。
“沾上了。”
最单纯直接的动作却用了最缱绻性感的声音。
她的失落转瞬即逝,反而被这样简单的举动撩拨得东倒西歪。
陆绥好像能洞穿她的心思,故意拖着腔调,先是闷声低笑,随后双手撑在桌子上,头松散地向后仰,肩膀还一抖一抖。
她没有继续管自己烧红的脸,一鼓作气把最后一块小蛋糕喂进他嘴里。
“太甜了,好腻。”
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从小到大,她吃饭和吃蛋糕是两个胃。吃饭的时候,最后一口怎么着也得剩下,而吃蛋糕时,最后剩下的这一口往往是最精华的部分,秉持着先苦后甜的原则,她会一口气满足地吃完。
陆绥的瞳孔放大。
太甜太腻?草莓?
他还是很难以置信,直到脆爽酸甜的草莓汁在嘴巴里爆开。
姜既月也万分震惊,以自己护食的个性,更不要说这是草莓蛋糕最后的一口,包含着自已珍藏的小草莓。
对陆绥的感情居然到了如此地步?
他把唇角舔个干净,蓄意加重音节,嘴唇翕动:“嗯,好甜。”
而后,他的手指慢慢地摩挲起她的指尖,是干燥的舒爽的,由于过多地使用指腹,她的指纹很浅,上面带着一层薄薄的茧。
他偏要十指相扣,宽大的骨节卡进她的指缝,生出隐隐的痛。
下雨了,是毛毛细雨。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把手掌撑在她的小脑瓜上,虽然这样做根本无济于事,却生出一种抵挡了倾盆大雨的感觉。
姜既月呆滞地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回了一个湿漉漉却又爽朗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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