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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洛秋筠有一只雌虫哥哥,曾经。
哥哥大他十岁,是洛秋筠最喜欢的虫。
可是七岁那年,他们一家在星际旅行时,遭遇了针对洛家本家的袭击。
这是有预谋的刺杀,有些虫想要把洛家逼出贵族的行列,想要吞掉所有属于洛家的财富、军队与权力。
他们带的护卫不够,双亲都在战斗,哥哥为了保护年幼的弟弟,被敌方的雌虫杀死了。
小小的洛秋筠抱着流血的哥哥哭喊,他在严重的刺激之下猛然爆发的精神力,直接烧毁了对方的精神域,本该在十岁才开始的第一次进化提前到来,也让自己付出了精神海严重受损的代价。十三年来,他的精神力毫无增长,精神海甚至一片空茫,毫无力量,雄虫该在一次进化后显现的天赋能力,也没有丝毫动静。
从那以后,洛秋筠性情大变。他讨厌大多数雌虫,也不愿意结交其他雄虫,甚至连雄父和雌父他都是怨着的。怨他们没有保护好哥哥,怨他们让自己变成这样。
把飞英要过来,不仅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还是因为他的侧脸,有三分像哥哥。
可飞英并非对他百分百服从,也不像哥哥,对他温柔宠爱。飞英对他的违逆,还有眼底不经意间流露的丝丝厌恶,让他回想起了对杀死哥哥的雌虫所抱有的恨意。于是他把满腔的怨恨都发泄在了飞英身上,如果雌虫身上没有哥哥的可爱,剩下的就只有可恨而已。
雄虫对雌虫的生理性渴求,是不可抑制的本能。洛秋筠对雌虫的恨,也是无可挽回的伤痛。他的天性和他的内心构成了两个极端,时刻煎熬着、撕扯着他。
所以他才会变得那么阴郁,那么残暴,那么狠绝。
这些洛秋君都知道了。
但他仍然不会认同。
洛秋筠的哥哥,不可能希望自己用性命守护着的幼弟,变成这个自我放弃的模样。
现在的洛秋筠,不会永远陷在回忆和恨意里,也不会抗拒双亲的靠近与爱护,更不会为自己失去了天赋能力和精神力裹足不前。
末世的洛秋君失去了父母与妹妹,他记得在医院里,接到妹妹在最后一通电话里带着哭腔的嘶喊:“哥哥你快逃!你要活下去——”
他会带着亲人对他的爱活下去。
洛秋筠会带着所有浓烈的、饱含祝福的爱意活下去。
不过此时,通讯中的洛一茗只觉得惊喜。
小雄子在为没有及时告诉他们进化的事情而道歉,也不再抗拒小筠这个亲昵的爱称。是进化带来的吗?二次进化让小筠变得更理智,也更愿意接近他们了?
“那你这几天身体状况还好吗?”洛一茗隔着光屏打量着自己的孩子,“明天雄父和雌父过来,带你去做个检查吧?”他装作不经意地提到了雌父,希望小筠不那么排斥见到雌父。
“好。”洛秋筠并没有拒绝,事实上,他还想把他的雌虫也带过去检查一下,“我能带着飞英吗?”
“飞英?”洛一茗想了起来,“你那个雌奴?”
“嗯,我想带他也去检查一下,”洛秋筠看着雄父的眼睛带了点恳求的神色,“可以吧?”
那有什么不可以,洛一茗干脆地应了:“行。但是他怎么了?雌虫的身体应该都很强壮吧。”
“唔,”洛秋筠含糊地嘟囔着,“我…我把他弄伤了。”
弄伤了?洛一茗很快联想到了,“是因为进化?”
“嗯…算是吧。”洛秋筠不太想让雄父知道曾经的他对雌虫做了什么,只希望他的治疗能量能让飞英尽快地恢复一些。
“还有一件事,雄父,”他觉得这事应该也知会一声,“我把飞英转成雌侍了。”
“雌侍?”洛一茗没有预料到这个,但他也没有过多地干涉,略思考了一瞬就答道,“你喜欢就好。”
“谢谢雄父。”洛秋筠看起来有一点开心,于是洛一茗心满意足地挂了通讯,准备去找自家雌君好好的聊一聊他们的小虫崽了。
这厢全程旁听的飞英,正直直地看着自己的雄主。
“怎么了?”洛秋筠关了光屏,回头就看见雌虫的脸上,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露出的呆愣。
别是原主下手太重,伤到脑袋了?
可是精神海检查了好几遍了,虽然小火星子遍布,但是没有缺上哪一块啊?
洛秋筠心下开始不确定,于是又展开了自己的精神场,把雌虫整个笼罩了进去。
飞英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又一次包裹了全身,他知道是雄主的精神力,便毫无反抗地开放了自己的精神海。
但是他现在感觉还好,而精神疏导是很耗精神的,“雄主,我不用…”
“嗯?”洛秋筠顺便填平了一些精神海里的坑洞,用治疗能量修复一部分焦黑的地面,确认了精神海确实没有严重到影响雌虫思维能力的损伤,才缓慢开口,“但你觉得舒服,不是吗?”
是很舒服的…飞英茫然道,“可…可雄主会很辛苦。”
', ' ')('眼睫微微低垂,雌虫看上去有点不安。
“这点消耗还不至于,”洛秋筠忍不住又揉了揉那头细软的金发,“去清点一下东西,回军队还缺什么的话跟我说,”顿了一下,“跟塞尔说也可以。”
第二天一早,洛秋筠就被上门准备带他去做检查的双亲惊醒了。
自从洛秋君的灵魂在这具身体里醒来,带来了充沛的精神力,也激发了治愈天赋,雄虫就习惯性地用自己的精神力时刻感知着整座别墅。
雄父和雌父在正常访客不可能登门的时间到达,看起来像是迫不及待地天色一亮就往他这儿来了。这会儿是塞尔招待着在楼下的客厅里,喝茶和用早点。
幸亏他之前让塞尔请厨子备了好多种餐点给他尝。
洛秋筠有点无奈地睁眼,准备起床。
他一动,枕在他臂弯的脑袋也跟着动了动,埋头抵着他胸口睡着的雌虫也醒了。
“唔…”飞英的声音还是没睡醒的迷糊,“雄主?”
“嗯,”他温声答应了,“起吧,雄父和雌父已经到了。”
“是…”比平时略低沉,但充溢着磁性的声音响在耳边,飞英猛然清醒:“到了?!”他蹭的一下从柔软的被褥中坐起来,掀开被子就下床穿衣,速度快得像是立马要上战场。
徒留还保持着一只手臂斜倚在枕头上,以欠着半边身子的姿态愣住的洛秋筠。
他还以为他的雌虫会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好一会儿,会下意识地发出柔软的哼唧声,撒娇一般地往他怀里滚。
就像是昨天睡前做精神疏导时那样,舒服得像一只绵软的、下意识翻滚露出肚皮的猫咪。
因为担心他一身的伤没好,放在自己身边才能时刻温养着,洛秋筠命令他留在主卧跟自己一起睡。他也没打算做什么,就想着睡前做个精神疏导,睡着了自己的精神场也能下意识地罩着他,避免精神海里的小火苗动不动就复燃。
本来飞英上了床还僵硬地像根柱子,精神疏导开始之后就慢慢软下来,快要睡着的时候就已经在洛秋筠不动声色的精神引导下,逐渐滚进了雄主的怀里。
结果现在怎么回事,一醒就跳起来就跑,把雄主留在床上,简直就是用完就扔的典型。
洛秋筠的双眼有点危险地眯起。
他没有动弹,只这么定定地盯着雌虫。
飞英飞快地收拾好自己的全身衣着,这才发现雄主一直没动,盯着他的眼神还有点奇怪。
他下意识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他没有伺候雄主起床。
飞英突然想起了雌奴和雌侍守则里的规定。
他自从进了这栋房子,就被禁锢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直到昨天,才算是清醒地上了雄主的床。他没有机会服侍雄主起床,也就忽略了这个必要的流程。
现在他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做该做的事,立即走到雄主那一侧的床边跪下,“雄主,我错了。”
洛秋筠其实并没生气,他开口的语气却听不出情绪,“你哪儿错了?”
飞英没敢抬头看他的表情,只心下揣测自己是又无意间激怒了雄主,“我没有好好服侍雄主起床,请雄主责罚。”
“哦?那你要怎么服侍我?”洛秋筠非常直接地忽略了责罚那两个字,他只是单纯的好奇雌虫要怎么个服侍法。
却只见雌虫在原地微微犹豫了一秒,就直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洛秋筠:“??!”
雌虫径直把脸凑到了雄主胯间,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部位,他伸出舌尖,开始轻轻舔舐那晨间自然而然硬起的物事。
“唔…”洛秋筠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个服侍法,被突袭的他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轻吟。
雄主的声音低沉而甜腻,性感而魅惑。
飞英仿佛被这声低吟鼓励了,更加认真积极地舔弄起来,指尖也抚弄上小球,极尽所能地讨好着。
“唔嗯…”洛秋筠来不及推开他,就被刺激得仰起了头,双手握住了飞英的双肩。他一条腿屈起,衬裤已经被飞英舔湿后褪到了脚踝,另一条修长白皙的腿绷直了,脚背的青筋若隐若现,圆润的脚趾不自觉地蜷了起来,呈现出美妙的形状。
飞英的舌尖仔细地照顾到了茎身的每一寸角落,从根部到小球表面的每一寸肌肤,甚至在顶端的小孔处快速地戳刺了一番,直接导致洛秋筠一只手插入他发间,无意识地抓着他的头,逼着他加快了吞吐的速度。
闭着的眼角似乎泛出了生理性的水光,眼尾高高上挑,羽扇般的长睫微微颤动,下颌抬起,连同白皙的颈项,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在一阵几乎令他窒息的快速抽插之后,咕咚一口,飞英默默咽下了口中的液体。
他抬头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幅这样迷虫的景象。
雄虫一只手还搭在他肩上,无意识地揪着他一缕头发,另一只手盖在额上,黑色的长发铺在身下,一身白皙肌肤在激烈的情动之下泛出浅浅的红,略薄的双唇呼出炽热的
', ' ')('气息,仿佛染深了一层血色。这过于强烈的色彩对比,活色生香。
飞英的喉结动了一下,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他不知道,原来自己的雄主,可以这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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