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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混蛋！”程曦气得咬牙切齿。
“确实挺混蛋的！我当然不会答应了，然后他就抹黑我，编瞎话说我钻学校制度漏洞，挪用教育经费什么的，都是些让我以后没法再在教育界立足的说辞，所以我在被辞退之前选择了先他一步辞职。”
“老师你做得对！”
“呵呵……可他并不打算这么容易就让我逃走，他起诉了我，边起诉边对我骚扰带威胁，要么我赔偿学校的损失，要么陪他睡一觉一笔勾销……”
“所以您选择了赔偿？”
“是啊……那个时候真的好惨啊！坏了名声丢了工作还背债，找了好多工作都被对方打匿名电话给搅黄了，最后只能干色……”乔言意识到失言，又改口道“只能在网上接点临活，一点点地挣，现在好歹能养活自己了。”说完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我从来都没和别人说过这件事，今天跟你倾诉完，觉得真轻松啊。”
“老师……”程曦碰碰乔言的啤酒罐，“这件事在您看来可能和我并没有直接关系，但在我这儿，就相当于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一口喝干罐里剩余的啤酒，拍拍胸口字字郑重道“以后，遇到困难和烦恼都可以告诉我，我来帮您分担。”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
乔言没少喝酒，脑袋晕乎乎的，但程曦的每一个字他都听进到耳朵里，砸进了心坎间。就像是终年行走在无边黑暗中的孤魂忽然看见一抹灯火般，觉得欣喜又有方向。
在酒精和感动地双重影响下，乔言不自觉地开始泄露出一些独属于镜头里的媚态，他靠在桌上，双手撑着下巴，歪着头说道，“谢谢你，程曦～”说完还嘟嘟嘴巴。
程曦光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被十万伏特的可爱电到浑身发麻。
老师，实在是太可爱了。
喝完酒软软甜甜的老师看起来也太诱人了，他心里的邪念越聚越多，最后终于借着去卫生间，偷偷掏出另一支手机。
“叮”的一声，乔言手机响了，“来信人X”立刻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他先看了一眼紧闭的卫生间门才查看短信。“在哪？我要见你。”
乔言心脏砰砰乱跳，忙回复“对不起先生，可是我正在邻居家吃饭。”
“把你家地址发给我，二十分钟后回到你自己家，戴上眼罩等我，不许说不。”乔言看完短信更慌张。
听到卫生间门锁开启的响声，赶忙把手机塞进兜里，不自然地讪笑着道“程曦，我吃好了，帮你一起收拾吧？”
“不用了老师，统共就两个碗一个锅，其他东西都是用一次性餐盘盛的，直接扔掉就行。”程曦利落地将空啤酒罐扫进垃圾桶里，“您快回去休息吧。”
“那……那好吧。”乔言看看时钟，离X先生上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还得回去快速地冲洗一下，免得一身味道，惹得先生反感。
“程曦我先回去了，谢谢你今晚的火锅，过两天来我家，我给你做好吃的。”说完，乔言再不多等，赶忙朝自己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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