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什么意思?”时近春隐约明白到什么,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往刚才发出怪声的地方走去。
“补偿你的。”赵雁栖轻轻地嗤笑了一声,“我叔叔很高兴我们结婚了。但有人不高兴,甚至伤心到快死掉了,要不要,你帮忙安慰一下?拜拜,我挂了。祝你今晚做个好梦。”
她利落地挂断电话,与此同时时近春也走到床前,看到了穿着黑色西服,不安地蜷缩在床上的男人。
赵雁栖的亲生父亲。
时近春心头狂跳,第一想法竟然是要不先报警吧。他还没有混不吝到那份上,把人绑到自己床上来。那么犯人是赵雁栖吗?他假设指认了她,会破坏两家的关系吧,也不知道当地的那些媒体会怎么写新闻。
他甩甩头,把这些复杂的思绪全部甩开,低下身去探男人的鼻息。想当然的,还活着。
对方的脸有些红,凑近了能闻见明显的酒气,比他自己身上的气味还要浓郁些,他歪头靠近这张脸,发现他纤长的眼睫湿润凝露,愈发显得黑了。
饶雪书的皮肤跟他的名字一样,几乎溶了一身雪白,床头昏昏的灯光下,映出他苍白面颊中一大片漫开的红,像雪地里被枪杀的鹿崽儿流的血。
时近春脑袋还是不清醒,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下意识手抚过他脸最红的地方,摸上去滚烫,和他此刻乱跳的胸腔一样……热得要化了。
他的岳父看上去不像安睡,直接躺在柔软的被子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双手紧握着环抱自己的上臂,是再明显不过的防卫姿势。蚌壳一般的身形,瘦弱纤细,从手腕到腰,都是一折就断,衣料的皱褶愈发显得他脆弱,时近春目光下扫,到他微微膨起的臀部和脚踝。对方穿着袜子,而洁白的棉袜和黑色西裤的裤边中间漏出鲜明的一段白,格外地摄人心魄。
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时近春一瞬间脑子里想过许多晦涩下流的场景,多数是关于那两截玉白的脚腕,如何在同样洁白的床单上被他挪动,并使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心里的鼓噪太过明显,他甚至害怕这个昏睡的人听见,有些仓皇地从他身边挪开,刻意地走到一边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
过了一会儿,他的心跳平复下来,便咳嗽了一声,企图唤醒床上的长辈。
但饶雪书只是发出些轻微的呓语,而后一切如常。
时近春心内不免涌起些逗弄的心思,他伸出手,从岳父挨挤在一处的大腿根部一路下滑,捏捏他的脚腕子,而后手指在他的脚心轻轻挠动,一边观察男人的反应。
过不了一会儿,饶雪书果然醒来,他敏感地蜷缩脚趾,继而收紧双腿,摆出抗拒的姿态,下一瞬,他睁开迷蒙的眼,含糊不清地喊着小雁。
绑架犯果然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老师,你怎么睡在我们的婚床上?”时近春一脸无辜地凑近幽幽转醒的男人,一边用一个许久不用的称呼,轻飘飘地甩出了问句。
饶雪书万分惊恐地看着他,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第一件事是整理自己的衣物。
他嘴唇颤动着,局促不安地扫了眼前打扮立整的新郎一眼,马上低下了头,把睡乱的衣领和下摆都理了理,便想从床上下来,但时近春直接坐到了床边,而后伸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老师,为什么哭了?”
他的手拂过饶雪书的眼睫,在那上边流连了一秒,湿乎乎的。饶雪书偏头想躲,他于是扶住了他颤动的肩膀,给了对方一个下压的力,迫使他不得不坐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