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沈卿雪正看着帐本,彭翼晚走进来,捏了一把她的脸,捏得她直叫唤。
「我那傻弟弟,因想娶你这事,被祖父关起来了,你知不知道?」
「我名声这麽差,他敢叫你来说媒,肯定就有被土司城责罚的一日。」沈卿雪被她捏着嘴,口齿含糊道,「他也并非喜欢我,大概是借我的事,与他祖父和阿叔对着g,他这个人心气高,常常喊着做一番事业,被人束手束脚自是不舒服。」
「这小鬼头不服管,是有这点原因吧。不过,他是真欢喜你,就你说的这番话让他听到,又得说阿贝姐姐最能理解他了,怎麽?只阿贝姐姐能懂他,我就不懂他了?一张嘴就知道他放什麽P!」
两个人笑着摇头。
沈卿雪看完帐本,去绣坊里检查各人刺绣。苗nV与汉nV都有,贝莫也来了,把刺绣给她看,沈卿雪笑着夸她做得很好,除了京城,沈卿雪前段日子跟阿方去长沙府,又开了长沙府的销路。
「公公这段日子一直没来,只有沈姑娘检查,跟公公一样,仔细!」那些婶子交头接耳聊起韩奉,「真是奇怪,怎麽公公不来瞧瞧了?他不来都没点心吃了!」
沈卿雪随便找了个缘由糊弄。「公公忙呢,卫所里那麽多事。」
「这破卫所有什麽忙的?那些个明军,风吹吹人就倒了。」彭翼晚却是损起了韩奉,「我瞧公公就是不行,不如我弟弟,是不是?」
「我怎麽知道他行不行?」
沈卿雪娇嗔了一句,似有埋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彭翼晚跟在沈卿雪身边,继续道:「你不用担心,咱们又是做织锦又是开绣坊,解决多少人的生计,跟谁有钱,大夥就跟谁。我弟弟很快就出来了,爷爷老了,阿叔做事怕这怕那的,土司城迟早会交到翼南手里,看他如何折腾吧。」
「那小霸王不得永保的天闹翻了?」
彭翼晚挽着她的手走出绣坊,贴着耳朵笑道:「先把你闹过来,来当我们的家人吧。」
「你哪嫌弃你弟弟了?句句向着他!」沈卿雪推了她一把,推不动,她还是黏在沈卿雪身上,沈卿雪摇了摇头,「要说是家人,我们早是家人了,从小一块长大,我与你一样,都把他当弟弟。」
彭翼晚耸起肩膀,碰了碰她的肩,说悄悄话似的压低声音,「你这麽想,他可不这麽想,你是不是心里有其他人啊?」
沈卿雪不说话,与韩奉那日的缠绵骤然爬上身子一样,兀自脸上发烫。
「还是那个太监?」彭翼晚嘴角一瞥,嘟囔道,「这真不讲道理!你瞧不上我弟弟,偏偏看上一个太监,他人好不利索,说了别理他了。」
「我是不理他了,快一年了,就没同他说过话。」
沈卿雪没说的是,她想韩奉主动来找她。
那日的触碰,她也从未忘记过,一思及心就sU了,他轻易便让人蚀骨xia0huN,如食髓知味,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沈卿雪没有告诉韩奉,她的确贪恋他带来的这种快乐,可当韩奉像狗一样乞怜的眼神望来,分明像刀一样剜着她的心,提醒她不能那麽做,任凭他如何哀求,她都不能。她更分不清,这种快乐,是单单他能给她的,还是每个人都能给她,至少她自己做不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呀!就是想太多了,下次游方得过来玩,你不喜欢我弟弟,至少跟别个先处处,别整天闷着不做声,人都憔悴了,要点青年人的滋润。」彭翼晚掐了一把她的脸。
彭翼晚的山寨又到了跳香节,她早和阿方仡肖拉着手跑远了,风禾也拉着陈进在火堆旁拿竹竿跟着一群年轻男nV跳舞,只有沈卿雪孤零零看热闹。
一个皮肤黝黑,眼睛明亮的年轻土人对她吹了好几日树叶,沈卿雪鬼使神差想到彭翼晚的话,对他点了点头,他走过来牵起她的手,热气马上冒到了脸庞,似乎猛然一击,沈卿雪整个人都晕头转向,只能被他牵着走。
当夜,两人卧在山寨的花房里,按照土人习俗和衣而睡,他对她讲起出去打船的经历,水上烟波浩荡,他躺在甲板上,搬货,掌舵,码头上的白糖、茶叶、丝布……什麽都讲,说完这些,他又对她说起情话,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沈卿雪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闭上了眼睛。仿佛这就是允许,他的手接着滑过耳後,流淌过一GUsU麻的滋味,沈卿雪哭了起来。她意识到,那种身T的快乐,不仅韩奉能带给她,别人也能带给她,对於他的感情,此时有些难以为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