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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拍摄的是蔚学奕和卢成文的第一次,与其说是慰藉,不如说是逃避,两人动作生涩地躺在床上,怀着背叛世俗伦理的决然和对生活的绝望与愤怒纠缠在一起。
卢成文从未见过蔚学奕隐藏在衣服下的伤痕,他的手指在蔚学奕的伤疤上缓缓划过。蔚学奕既羞耻又难忍情潮,他的性格是有些疯癫的,齐懿狭长的凤眼带着眼尾红晕扫过沈晏歌,不肯错过一丝对方的表情,哂道:“……看到这样的身体,怕了?”
不然怎么说齐懿是影帝呢,在镜头下,他就能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让沈晏歌既新鲜……又难以抑制地兴奋。
卢成文呼吸急促,低头将嘴唇贴在了蔚学奕尚且柔嫩的伤疤上。在镜头中,这个亲吻沉重又虔诚。
“嗯……”新生肌肤敏感,齐懿不可抑制地喘了一声。
这时卢成文才抬起头冲蔚学奕笑了一下:“我已经做好了接受你的一切的准备,又怎么可能不喜欢你的身体。”
沈晏歌说台词的时候,眼神专注而热忱。平时的对手戏中齐懿还能接下台词,此刻浑身赤裸、肌肤相贴,身体的敏感处被沈晏歌抚摸,热度冲遍四肢百骸,将喘息忍下已经让齐懿竭尽全力。在沈晏歌这样的目光下,他全身发热,身体自发地进入了反应。
“哈……嗯……”他喘息着,接着露出属于蔚学奕的挑衅笑容,“……来吧。”
在导演万良材的设想中,两人的第一次应该是磕磕绊绊、伴随着疼痛的;但他看着摄影机中的画面,又觉得水到渠成也没什么不好。
尤其是齐影帝情动的表情,逼真得让他都有了点反应。
拍摄的是文艺片而不是色情电影,两人的重点部位在镜头中都被诸如花瓶台灯等遮挡住了。按万良材的意思,沈晏歌和齐懿只需要做做样子,模拟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冲刺的场景就可以。
齐懿趴在床上,沈晏歌掐住对方的腰肢,硬物抵在穴口。
仅后穴被抵住的触感,就让齐懿一瞬间忘记了所有的台词,忘记自己是蔚学奕,心中只剩沈晏歌一人。
感受到穴口的拼命吮吸和身下人的紧绷,沈晏歌知道齐懿已经忘记摄像头的存在了。要是自己直接进入,齐懿没准什么骚话都会不管不顾地喊出来。
机位……左侧有一个,主要拍摄齐懿意乱情迷的表情,头顶有一个,拍摄两人交叠的身影,身后有一个,拍摄他有力挺进的后臀和二人的双腿。沈晏歌俯到齐懿右边的耳旁,用无法录入收音的声音对齐懿道:“齐影帝,专业点……嗯?”
说着他腰部一摆,小腹撞上齐懿的肉臀,发出响亮的“啪”,他的阴茎则顺着会阴滑入齐懿张开的双腿间,和对方的肉棒撞在了一起。
齐懿被撞得一抖,猛然清醒过来。分身和沈晏歌的硬挺摩擦的感受让他身体发颤,尾椎骨被后者撞得发麻,但他勉强找回了理智,手指将身下的床单抓出褶皱,口中逸出破碎的台词:“——……成文……!”
第一次被进入,理应是疼痛的,但齐懿的表情更多是隐忍的快感。万良材看着镜头中的齐懿的演绎,心中拍案叫绝:蔚学奕长时间接受家暴,再强的疼痛他都已经习以为常,性交时的那点痛对他来说又算的了什么呢?
反而是被插入时身体陌生的快感让蔚学奕感到无措,让他本能地想去克制。齐懿的表演浑然天成,仿佛他切切实实地经历过这般感受。
激情戏不占电影太多镜头,几十秒的撞击后,沈晏歌便腰间发力,加快了撞击的频率,演绎最后的冲刺。齐懿也有所感觉,随着沈晏歌的撞击而发出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喘息:
“嗯、嗯、嗯……啊、哈……嗯啊啊啊——!!”
在短暂的僵直后,二人喘着气双双倒在床上。
“Cut!”万良材满意地宣布这个镜头结束,准备趁热打铁布置第二个激情戏的场景。
“等一下。”沈晏歌忽然开口。
他还和齐懿躺在那张床上,齐懿枕着他的手臂,背靠在他的胸膛,面色晕红,微微发着抖。沈晏歌说:“先缓一缓。”
万良材也是男人,自然知道沈晏歌口中的“缓一缓”是什么意思。刚拍完一段激情戏,齐懿在镜头中表现得超出预期的完美,身体怎么可能没有起反应。他讪讪道:“应该的、应该的。”他将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叫到另一个房间去检视刚刚拍摄的画面,房间里就只剩齐懿和沈晏歌两个人,关切道,“你们好了说一声。”
几乎就在门关上的同一秒,沈晏歌就掰着齐懿的肩将他转过身,双唇封住了齐懿的全部气息。
“嗯……嗯……啾……哈啊……”
齐懿着了魔似的吞咽着沈晏歌的津液,他的双腿夹住沈晏歌的一条大腿,后穴在沈晏歌的腿上轻轻摩擦着,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
“……骚货。”
沈晏歌用力拍了一下齐懿的屁股,接着手掌上移,将两人的阴茎同时抓在手中捋动了一把。
“嗯、嗯啊……等、别……”
齐懿的腰
', ' ')('在分身被抓住的时候弹了弹,他脸上的欲望几乎无法掩饰,但他竟抓住沈晏歌的手腕示意他停下。
“怎么?”沈晏歌并不如齐懿所愿停下动作,反而坏心眼地在齐懿的铃口掐了一下。
“——哈啊……!”齐懿在他怀中抽搐,阴茎前端流出的腺液几乎将他的整个手掌都打湿。他分明已经想要得不行,甚至后穴也在收张中吐着淫水,期待着被进入。他的眼睛由于情欲,将平时清淡的表情染得万分湿润,薄唇微张着喘息了好一阵子,却强撑着说:“……还有一条……拍、拍完……”
沈晏歌实在是有些佩服齐懿的。
他搂着齐懿,半晌吐出一口浊气放开了对方,杵着直挺挺的肉棍走到一旁翻起了剧本。
齐懿蹙着眉闭了一会儿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到平日里淡然的表情,如果不看他下半身蓄势待发的分身和泛着水光的后穴,还以为他是要去拍什么严肃的剧情。他拿出浴巾围住自己的下半身,又扔了一条给沈晏歌,接着给万良材发了个短信:“调整好了,可以进行下一场。”
万良材为两人的调整速度感到惊诧。看两人沉甸甸的分量,还以为等他们撸出来要很久……
等他回到拍摄场地,看到两人即使围着浴巾都无法遮掩的傲人尺寸,他才意识到这俩人根本没动手,全靠意志力忍着准备拍下一场。他也不由得对两人的敬业生出一丝敬佩。
第二场激情戏靠近结尾,彼时卢成文已经抱好了为蔚学奕牺牲的心情,是和蔚学奕诀别的一场对手戏。镜头一开始就需要两个角色进入被情欲充斥的饱满情绪,这样一看,上一场戏没软下来的状态反而更能催化这段镜头的感染力。
沈晏歌将齐懿重重地压在门板上亲吻啃咬,牙齿顺着嘴唇移到下颚,接着是喉结、锁骨,齐懿身上的衣服也被沈晏歌一件件剥去。齐懿连指尖都在抖,一半是蔚学奕的情绪,更多的却是沈晏歌在对自己身体肆虐的激动。
沈晏歌咬得比平时更重一些,带着点对齐懿惩罚的意味在里面。他的牙齿移开时,齐懿的锁骨处已经多了一道深深的咬印,还在往外渗血。万良材在镜头里看到齐懿流血吓了一跳,暗骂沈晏歌胆大到敢对影帝真枪实弹地咬,但齐懿并没有对沈晏歌的举动有什么异议,相反他的身体更加地进入状态,方才没能被满足的后穴在感受到出血的疼痛时,肠肉几乎是抽搐着叫嚣体内的空虚。他被亲得双腿一软顺着门滑落,被沈晏歌打横捞起,大步朝床上走去,镜头紧紧追着二人。
看着齐懿入戏,将对疼痛习以为常的蔚学奕鲜明地展现在镜头中,万良材便耐着性子没有喊暂停。
沈晏歌将齐懿扔在床上,两人的衣服也已经被他剥干净,他顺着刚刚在门口没做完的事一点点往下咬。齿印落在胸口、腹部,像在齐懿身上绽开一朵朵鲜红的花。
为了拍这部需要裸露身体的戏,同时养鞭伤,沈晏歌已经很久没在齐懿身上留下印记了,久违的疼痛带着深入骨髓记忆的快感,冲刷着齐懿的每一寸神经,他要集中全部的精神才能阻止自己不要念错台词,脱口而出沈晏歌的名字。
齐懿仰面躺着,沈晏歌埋在他两腿之间,有他的身体遮挡,摄像机中就不会露出两人的重点部位,身侧的机位也被柜子上的闹钟遮住了二人的连接处。沈晏歌沉吸一口气,抓着齐懿的脚踝举起拉开,腰部挺入——
“啊、啊——嗯……!!”齐懿蓦地睁大眼,他竟真的进来了!
导演万良材在镜头中看不出异样,抬头瞥见现场,看到沈晏歌竟真的插入了齐懿体内,吓得冷汗都流了下来。
镜头还在继续,齐懿脸上的表情依旧是角色应有的动情,甚至比上一场戏的时候更痴迷了几分,这也很符合蔚学奕和卢成文感情升温的情景。万良材见齐懿并没有面露厌恶,一面在心中为沈晏歌提一把冷汗,一面为齐懿的演技折服。
沈晏歌缓缓在齐懿体内抽动起来。
“哈啊、嗯……啊……”齐懿爽得浑身发抖,他眼角流下欢愉的泪水,拇指痉挛似的抵着中指指根,提醒自己不要忘乎所以地迎合对方。但早已被肏出沈晏歌形状的内壁却无视理智的呼喊,贪婪地吸吮着进入体内的巨物。
在理智的帆船即将被情潮的巨浪打翻时,他听到沈晏歌说出了卢成文的台词:“……我爱你。”
这是整部电影里卢成文对蔚学奕提到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爱。
在电影塑造的沉重且黑暗的环境中说出我爱你,意味着卢成文打算一个人背负所有,将自己的脆弱全盘展露在蔚学奕面前。这是卢成文对蔚学奕倾尽所有的告白。
——也是沈晏歌对齐懿的说的第一次爱。
说来也奇怪,尽管一见面沈晏歌就没有掩饰自己对齐懿的好感,甚至强迫性地和齐懿发生关系,正式的告白却一次也没有过。就连齐懿想对沈晏歌表达喜欢,说到一半的话都被他捂在口中。
他的眼神专注而温柔,这一刹那,沈晏歌的身影和卢成文相重叠。
齐懿心跳无端断了一拍。像是有所察觉
', ' ')(',他不受控制地伸手碰住沈晏歌的脸,怔怔道:“你……嗯……是不是……要走了?”
沈晏歌最近对齐懿宠到了有些纵容的地步,他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对方很容易陷在他的温柔乡中忘记思考。但他的那句台词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齐懿已经有些混沌的思绪,沈晏歌身上所有的谜团在这一刻似乎突然指向了同一个方向。齐懿已经将拍摄抛在脑后,他死死地盯着沈晏歌的脸,呼吸急促地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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