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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宁东和祁元昱笑着欢迎关澜的加入,齐嘉心中固然不喜,在镜头前却也表现出一副热情的姿态。蓟承“嘿”了一声,没有围过去凑热闹,而是对沈晏歌说:“室友,我还记得你刚来时候的样子,一转眼你都成抢手货了。”
沈晏歌转过头去看他来到这个小世界时第一个看到的少年。他上一首歌还是一头金毛,回了趟家把头发染成了奶奶灰,嘴角多了枚唇钉,看起来痞坏痞坏的。
关澜和其他人打完招呼,颠颠儿朝沈晏歌跑来。
沈晏歌笑了一下。
一个队伍里过半都是熟人,这个感觉倒也不坏。
分组结束后就是抢歌,凭祁元昱和蓟承活跃的耍宝能力,他们抢到节奏感明快、风格酷炫的唱跳曲《燃烧》,一行人走到属于他们组的舞蹈室商量起每个人在队伍中位置的分配。
和位置测评时不同,第一次公演,只需要展示舞蹈、唱功或者Rap其中之一的能力,小组对决的第二次公演则要披露完整的唱跳水平。
蓟承毫不犹豫地挑了主Rap的位置,沈晏歌便把剩下一个副Rap的标签拿走了。展宁东和祁元昱小小地争了一下,祁元昱拿走了到时候镜头最多的主唱位置,展宁东挑了副唱1的牌子。还剩下副唱2和3,关澜不喜争,齐嘉与他在镜头前谦让一番,最终齐嘉先挑走了副唱2,关澜拿了最后剩下的副唱3。至于中心位,展宁东和关澜有心让沈晏歌来当,但祁元昱和齐嘉却不肯让步,C位便归了祁元昱。
沈晏歌懒得争,也看不上这个位置。
他若上了心,他站在哪个位置,哪里就是C位。
一周后就是第二次公演,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分完part之后大家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练习,简鹤一组也不例外。
他们组这次表演的曲子是《无我》,不仅有高难度的舞步,还有嘹亮的高音,是对练习生来说比较有难度的一首曲子。除此之外,简鹤一组还背负着作为名义上“最强组”的压力。大家普遍认为,你既然挑了这么强劲的队友,取得好成绩是理所当然的;简鹤他们却在为这份“理所当然”,付出成倍的汗水。
休息时简鹤身上的T恤已经湿透了,他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练习室的路上,一股力道骤然将他拽入了没有摄像的楼梯间!
他条件反射地回击,手腕对方被轻描淡写地抓住动弹不得,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气息笼罩了他。他身体颤了颤,定睛望去,果然是沈晏歌。
他面无表情:“你来干什么。”
沈晏歌搂着他的腰,脑袋蹭了蹭他的脖颈,即使在昏暗的楼梯间,那张脸也仿佛自带着光芒。这个漂亮的少年低声说:“某人没有选我去他的组,我想他了,只好偷偷跑过来看他。”
简鹤被他直白的话说得脸上发烫,又记起自己出了一身汗,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不由得想推开沈晏歌。
腰上的力道骤然加重,沈晏歌说:“再让我抱一会儿。”
他动作霸道,声音却由于放低了嗓音,显得沙哑而缱绻,简鹤的心跳顿时乱了。两人贴得那么紧,几乎能感受到对方心脏的跳动,简鹤便有种心思都被对方识穿了的羞臊。
为了搅乱注意力,他胡乱开口:“你在祁元昱那组看起来也挺开心的。”
说完他紧紧抿住了嘴唇。
沈晏歌笑了:“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很开心……”一句话说到后面声音逐渐变轻,他回味过来,眨了眨眼,眼神明亮地看着简鹤,“好浓的醋味。”
简鹤脸上爆红,挣扎着要从沈晏歌怀中出去:“我要回去了。”
对方却不由分说扣住他的后脑勺,接着一双柔软的唇便覆了上来。
沈晏歌吻得绵密又细致,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将简鹤包裹。简鹤感觉双唇就像过了电,持续的酥麻一直传达到尾椎。
待两人分开时,简鹤眼尾泛湿,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沈晏歌紧搂着他,双腿间的热度和硬度也毫无保留地传达到简鹤身上,杵得简鹤浑身发软。沈晏歌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腿间的灼热,简鹤臊得手心都是汗,指尖颤抖,竟强撑着没有逃避。
“你摸摸它,还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沈晏歌说,“我每时每刻都想着占有你,贯穿你,在你身体里烙下我的形状。”
他声音既蛮横又温柔:“我说过的,在这个世界,我只想对你一个人做这种事。”
简鹤的睫毛簌簌遮住眼睛,他的心乱得厉害,那堵用来保护自己的墙壁似乎只消最后一把力,就要在沈晏歌面前分崩瓦解。
他张了张口:“我……”
沈晏歌忽地捂住他的嘴,短促地对他“嘘”了一声,将他往楼下的阴影处带了带。简鹤不明所以,下一秒听到上层楼梯间的门被“砰”地踢开的声音。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那人应该是在打电话,气急败坏地骂道,“上次竟然只让我升到第八位,我今天看了一下票数,名次还在滑落!再掉两位我就掉出出道圈了,要你们有什么用!”
', ' ')('简鹤听出来,那是上一轮人气排行第八的齐嘉。
他对弄虚作假的行为向来是不齿的,望向那个方向的神色便带上一丝冷意。想到齐嘉就和沈晏歌同组,他看了一眼将他搂在怀中的人。
沈晏歌察觉到简鹤隐藏在视线中的关心,对他笑了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安抚他:“跳梁小丑罢了。”
在他们头顶,齐嘉还在肆无忌惮地对电话那头发脾气:“还有,这分组到底是怎么搞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和我组队?”他停顿了一下,大概是电话那边说了些什么,他提高声音打断了对方,“我不管赛制规则还是别的什么,那个叫关澜的,居然选了我在的这组拖我后腿,我不想看到他下一轮还留在这个节目组!”
他语气里的蛮横和对规则的蔑视让简鹤皱了皱眉,想和沈晏歌说些什么,却被后者眼中骤现的煞意惊得后退一步。
楼梯间里昏暗,他没注意地上有个不知道被谁扔掉的空水瓶,脚后跟擦过瓶身,狭窄的空间内发出了空瓶碰撞墙壁的乒乓声。
这响动显然无法令人忽视,楼上的齐嘉飞快地挂了电话,厉声问道:“谁?”
急促的脚步声向他们迈近,简鹤按了按身后的门把手,发现这一层楼梯间的门是被锁上的。
他们已经在最底层,无处可躲,只要齐嘉下来,必定会和他们打个照面。
沈晏歌拍了拍简鹤的肩,望向后者时眼神柔和,刚刚的戾气仿佛只是简鹤的错觉。他示意简鹤呆在原地,自己迎面朝齐嘉的方向走去。
简鹤下意识拉了沈晏歌一下。
“怎么,你想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沈晏歌哂道,“我倒无所谓。”
简鹤的动作一顿。
沈晏歌将他短暂的迟疑看在眼里,勾唇揉了把对方的脑袋,没再说什么,信步迈向楼上。
齐嘉看到沈晏歌的身影从拐角处走出来,脸色不是那么好看。
“你自己搞些不入流的勾当我管不着。”沈晏歌自下而上一步步向他靠近,“你要是想着算计队伍里随便哪个……”他在齐嘉面前站定,带着淡笑的脸如同华美却剧毒的果实,“最好先掂量一下你自己。”
齐嘉被震在原地,看着沈晏歌离去的背影,半晌才想着咬牙跟上。
这时,身后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齐嘉惊骇转身,瞳孔中映出一个超出预料的身影。
“简鹤?你刚刚和……沈晏歌在一起?”他不敢置信地脱口问道。
站在暗影处的少年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步伐坚定地向齐嘉走去。靠近对方时,身上凛冽的气息陡然增强。
他没有回应齐嘉方才的问题,而是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开口:“别动沈晏歌。”
简鹤平日里的气质固然清冷,在和练习生一起训练时,那份冷意却是收敛的。练习生们觉得简鹤难以接近,但也不至于对他产生惧怕。
面对齐嘉时,他不想再收敛了。
齐嘉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不可超越的第一名磅礴的气场和压力。他光是站在那儿看着你,你就能绝望地感受到两人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直到简鹤走出视线,齐嘉才找回被冻住的思绪,他咒骂一声,目光充满怨毒与愤恨。
“既然你们把话挑得这么明白,也别怪我不客气。”
简鹤的势头太猛,他无法和他硬碰硬,需要找一找对方的弱点再从长计议。但沈晏歌不过二十多名,以自己现在的人气,打压对方轻而易举。
他就不信一个二十多名能在自己面前翻出什么水花。
定下计划,齐嘉回到了《燃烧》组的练习室。在镜头前,他又是那副天真且惹人怜爱的模样,眼眶看起来红红的。
祁元昱和他交情比较深,看到他神情不对,停下练舞的动作,随手抹了把下巴上的汗,关切道:“小嘉嘉,你怎么啦?”
齐嘉长得可爱,和他关系好的几个练习生叫他时,都会用这种比较亲昵的称呼。
他低落地说:“我想了好久,觉得自己做不好副唱2这个位置。”
“啊这……”祁元昱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齐嘉走到正靠墙坐在地上看歌词的沈晏歌面前,咬了咬唇,央求道:“沈晏歌,你可不可以把副Rap的位置让给我?”
沈晏歌的视线缓缓从歌词移到齐嘉身上,他摘下半边耳机,眼中划过一目了然的嘲讽和不耐。
对于不长记性硬要往自己面前凑的蝼蚁,他向来没什么好脸色。
“不可以。”他说。
齐嘉心中窃喜,沈晏歌的一言一行都被摄像头记录,到时候播出时,观众势必会因为他傲慢的态度对他的好感度下降。
“拜托了,”齐嘉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哭腔,“这对我很重要。”
跟着凑过来的祁元昱见不得人哭,顺势帮忙劝道:“呃,沈晏歌,嘉嘉都这样求你了,你就换一下呗。”
沈晏歌看了祁元昱一眼,嘴角弯起
', ' ')('一点弧度:“我也有不能换的理由。”
“什么?”祁元昱问。
“我不会唱歌。”
“……”
祁元昱干笑一声。
这理由倒也充分强力,让人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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