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没回答,轻轻落下淡淡的吻。
慕景琛十分坦然地承认,“笑笑,莫以寻和我说那句话时,我才知道,原来,我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俗人。也会嫉妒,会无助,会迷茫,会被执念困扰。”
“哪怕想得多清楚,看得多透彻,还是会难过,会揪着对你的执念不放。其实,那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但我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深陷其中,作茧自缚。”
苏若瑶抬起头,退离他的怀抱,慕景琛自然不会真得对她如何。
其一,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其二,上次的一夜疯狂,付出的代价是,他用过去五年等她回来。
这次,他一定把该有的仪式补上,名正言顺地拥有她。
慕景琛又将她圈回自己怀里,用被子包裹好,继续说,“回来的路上,我就想明白了,即使你的心里真有他的位置,我想我也能接受,因为这并不妨碍我对你的爱。笑笑,请你给我时间好吗?”
苏若瑶的手摩挲着他的脸,从心底发出无奈地叹息。
“是我的错,一直也没跟你说明白。他们说,年少时,如果遇见一个太过惊艳的人,往后余生都不想再将就。”
慕景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苏若瑶看他这样,心底一软,主动凑上去亲他的薄唇。
蜻蜓点水般一碰就离开,继续说:“阿景,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整个年少不是只有你吗?”
慕景琛还沉浸在她主动的吻中,在听到她接近表白的话,哪里还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他低眸,看着面前娇艳欲滴的桃红脸颊,盯着那比玫瑰花瓣,还要昳丽娇媚的两片红唇,眸光渐暗。
长指托起苏若瑶精巧的下巴,俯身便覆上那两片温软……
清凉的晨风吹起洁白的纱帘一角,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偷溜进一缕。
窗台上摆放着一株繁茂的夏堇,一朵朵盛开的花儿像是一个个小喇叭,醒目又十分可爱,招来了两只喜鹊的驻足。
两只喜鹊停驻在窗台,亲昵地啄着对方的鸟喙,不厌其烦地叽喳作声,似催促着卧室里的主人别再赖床。
慕景琛醒来,按下按钮,电动窗帘自动打开,就看到这样的景象。
不由感慨,茶要泡开了才好喝,人要想开了才好过,之前总是把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时间,用来去钻牛角尖、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想多了都是问题,想开了全是答案,不是吗?
现在所有的事豁然开朗,他竟觉得,被鸟儿吵醒也是幸福的。
他蹑手蹑脚地躺回原来的位置,伸出手臂把她重新圈进自己怀里,眼神晶亮得恍若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
亲亲怀里半睡半醒的苏若瑶,过于好听的低炮音,在耳廓软骨旁响起,“小懒猪起床啦,咱们要去做检查,预约的时间快到了。”
苏若瑶迷糊地、强撑着起床,看到一张放大的帅脸,昨夜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强装淡定地看慕景琛一眼,他似乎知道她在纠结什么,淡定地站起身,朝着衣帽间走去。
苏若瑶抓起浴袍穿好,扶着墙朝着浴室走去。
看着浴室里的自己,粉面桃花般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她摸着自己的脸,低头自嘲一笑。
果然恋爱是让人智商为零的一项游戏。
解开浴巾,一颗颗红梅在雪白的肌肤上绽开,锁骨上,脖颈上......
苏若瑶打开淋浴花洒,温热的水流遍全身,想到他昨天为自己隐忍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慕景琛换好衣服在衣帽间等了好一会,浴房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怕她的腿承受不住。
他刚出衣帽间,苏若瑶刚好也从里边出来,长发吹得半干,海藻一样散落在肩头。
白色的睡袍没有其他多余的点缀,两条细带松松垮垮地,勾勒着纤细的腰线,如清水出芙蓉般,清丽怡人。
绒线质地的睡袍遮不住白皙精致的脖颈,蝴蝶形状的锁骨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痕……
不得不让他回味起昨夜,他在这锁骨上留恋时,丝滑的触感,是从未体验过的,让他想再狠狠地欺负一次。
慕景琛的眼眸微沉,眼中的光泽瞬间变得炽热,强烈到让苏若瑶无法忽视。
她粉嫩的脚趾因赧然,可爱地往里一蜷,羞赧到近乎哀求地说:“你出去,我还没换好衣服。”
他并没有离去,轻声对她解释,“我是担心你出事,你进去浴室很长时间,我怕你的腿会疼,我抱你进衣帽间吧!”
苏若瑶伸手,示意慕景琛扶着,自己踱步到衣帽间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