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都是蜀卒的长呼,冬日的天时,一时之间,仿佛让这些虎蛮人更加寒冷。
战鼓震天,军威更是大盛。
偌大的南林山脉,隐匿的其他虎蛮部落,也惊得仓皇聚起,跟着逃向北面的虎蛮人长伍,不管不顾地逃窜。
“虎蛮数十部落,但凡有个英主,此时都该振臂一呼,带领虎蛮人走出困局
“可见,不过一深山蛮夷尔东方敬坐在滑竿上,表情依旧冷静。
“饥寒交迫,往年靠着储粮的秋掠,也被挡住了。层层的布局之下,二十余万的虎蛮,已如惊弦之鸟
当然,还得加上司虎的功劳,毕竟,这一路过去,司虎这跌跌撞撞的模样,估摸着那些虎蛮人,恨不得生啖其肉了。
“南林山脉绵延百余里,在以后,定然是挡住虎蛮的长城
听着东方敬的话,徐牧点头。
他忽然明白,始皇帝为何要兴修长城,外族之害,在很多时候,当真能祸乱中原江山。
“来人,传令下去徐牧声音沉着,“只留北面下山的通道,六路大军会师南林北境
……
“疯了,这些虎蛮狗疯了!”孟霍拖着战斧,砍飞了一个虎蛮的脑袋。
越靠近南林北面,山路便越发难行。
即便拉开了一段距离,但很快,两千人的平蛮营,还是被疯狂的虎蛮人追了上来。
“虎哥儿把头骨都摔完了,虎蛮狗都疯了!”孟霍气得边杀边骂。
“它不禁摔,我房间里有个瓷罐罐,摔了八次都没坏!”司虎喋喋不休,巨斧不断横砍,莽威之下,将涌上来的十几个虎蛮人,杀得掉头就跑。
“莫急,后头的大军,就要过来了!”
“杀、杀那个憨夫!”一个年老的虎蛮洞主气急,指着不远处的司虎。
一柄柄飞斧呼啸掷来,就瞄着司虎的方向。
“虎哥儿,你瞧着这些虎蛮狗,连你八辈祖宗都恨了
司虎拖着巨斧,开始往旁边跑。跑了一会,又觉得有些憋屈,恼怒地转了身,旋了一圈,也将手里的巨斧,飞掷了过去。
“虎蛮神啊……”
年长的老洞主,连带着旁边的二三个亲族,尽数被巨斧砸死。
“快、那憨夫没武器了!”另一个虎蛮洞主,见状狂喜。
“洞主,他在拔树!”
这一下,不管是平蛮和虎蛮,一时都有些错愕。眼看着一株树木,忽然从头顶抛过。
那憨憨的大夫,拔了一株扔掉,又赶紧蒙头蒙脑地跑远一些,开始拔另一株。
“虎哥儿,你吃什么长的!”
“羊肉汤子,过了油的烧鸡,大馒头,牛肉条儿,糖葫芦串,枣子蒸糕,还有我小嫂子的烤鱼——”
嘭。
又是一株树木,被司虎抛了出去。冲到近前的诸多虎蛮人,又吓得往后退。
此时,在这些虎蛮人的后头,忽而响起了震天的怒吼声。
没等几个虎蛮洞主回神,黑压压的蜀卒,便已经围了过来。
“弩营准备!”
几拨的弩矢透射,眨眼间,便有一具具的虎蛮人尸体,伏尸当场。
“刀盾!”
万余人的刀盾营,从两翼分出,挡住回冲的虎蛮人,长刀齐齐劈砍,不时溅出阵阵的鲜血。
“平蛮营,随我来!”鸾羽夫人见状,一时便立即高喊。她自然知道,这一次徐牧的目的。
平蛮营迅速集结,还想着再拔一棵树的司虎,也搓了搓手,跑过去捡了斧头,再跑回平蛮营的阵列中。
“平蛮人不负誓言!掩护友军,将虎蛮狗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