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万马冲锋,站在城关上的常四郎,便觉得整个大地都在震动。
“仲德,这副场景,和当初我在河州那边,抵挡北狄人之时,差不多一个样
“主公的意思是?”
常四郎皱眉,看着下方呼啸打号的敌骑大军,一股不安的预感,忽然间涌遍了全身。
“公孙祖,在引敌入关。这些敌人,并非是中原诸侯,而是外族
“这疯子老谋士也恨骂了一句。
“如若无错,公孙祖是打开了风雪关,迎柔然人入关,踏足中原了。但我有些不明白,公孙祖也算得一个枭雄,如何会做这种蠢事。外族之害,甚于虎狼
“那狗夫,原本就是猪脑子。仲德,写封信给小东家,便说他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另外,传令下去。老子常四郎,便要在河北,打断柔然人的狗腿!”
话刚完,常四郎忽然想到什么。急急又侧过头,看去河州的方向。
“仲德,九郎那边,最近可有书信?”
“前几日才收到鸽书,说并无要事,正在沿用廉勇的练兵之策,苦练新军
常四郎沉默了会。
“这样,你多派两个心腹监军,去河州那边,拿着我的信物,务必要骑快马,早些赶去
常四郎的这副模样,聪明如刘季,也隐约猜出了什么。但并没有多问,点点头,立即走出了营帐。
“若是中原一乱,那么围攻沧州的军势,便要岌岌可危了常四郎皱着眉。他很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常九郎,你狗曰的最好别出问题,若不然,我迟早把你吊着打死!”
……
在江南,围攻之势,远远没有停下。
但最后的沧州十城,城坚墙厚,在早些时候,已经被妖后增筑修葺,哪怕盟军气势如虹,但连着四五日,都没有再下一城。
左师仁站在高地之上,脸上带着冷意。
最近得到的情报,守城的不仅是沧州士卒,另外,还有不少被动员的民夫,这些个人,被灌输了什么“共赴国难”的念头,真把盟军当成了反贼。
这时,一个裨将急急走来。
“主、主公,南海盟那边,珠州王战死!”
只听到这个消息,左师仁身子一顿。
“这是为何?”
裨将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悲戚。
“珠州王分兵领一万人,攻打另一座小城,却不料,城中忽有骑兵杀出。珠州王当场被杀,余下的人马,也跟着败退,退回了南海盟本营
左师仁有些苦涩地闭眼。
他和珠州王不熟,在会盟之时,也拢共碰了两盏酒。但他明白,随着珠州王的突然战死,盟军的士气,必然会受到影响。
“徐布衣说对了,妖后一直留着后手
“那现在……”
“莫要停,继续攻城。这般的兵威之下,妖后挡不住的!无非是困兽之斗!”
左师仁抬头,声音里带着寒意。
“等攻下了沧州,我抓了妖后,定要活活将她烙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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