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
“常威,我发现了,你他娘的就是个老色棍!”
常威红了红脸,刚要解释一番。却在这时候,一个佝偻的人影,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
“老仲德——”
还没喊完,常威急忙捂嘴,知趣地跑到门外把风。
“仲德,坐
披了件袍子,常四郎起了身,同样坐在椅子上。
“你并没有说错,粮王那边,当会派人过来,刺探我的虚实。我应当也猜对了,那舞姬,极可能是粮王的人
老谋士沉默了下,“主公如何猜的
“他们都忘了,这内城一带的清馆花舫,我常四郎最熟悉不过,这女子根本是新来的,我并没有见过
“侍寝之时,我假装醉意,并没有求欢。她却一直在安慰,说什么内城的人,都希望我振作起来
“好大的胆老谋士皱眉。
常四郎笑了笑,“索性,我昨晚也装了许久。若你在场,便会见着我常四郎,居然有如此软蛋的时候
“仲德,我说的软蛋,是指我的模样和心情,你莫要多想一语完,常四郎急忙又补了一句。
“我明白……”老谋士点头,“内城的诸多世家,我也成功地布了局。接下来,便是重头戏了。若是粮王能入局,便是一场请君入瓮
“小东家那边呢?”
“也在配合,听说还给袁松送了大礼,欲要结成同盟。如此一来,天下人只会以为,他和主公是真闹掰了,怕主公再起大军,已经急得要寻求盟友
“小东家做的不错常四郎咧嘴笑起来。
“定北关那里,常胜也回了信,两万余的渝州精锐,皆已经准备妥当。定北关的蜀将柴宗,亦是迅速调集了行军粮草。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急不得,这群老狐狸还没有尽信常四郎摇头,“此时若动,极可能是功亏一篑
“我需要再想想办法,引这群狐狸,彻底走入迷局里。对了仲德,你先前说,一共有几头狐狸?”
“大狐狸有六头,小狐狸不计其数
“能不能都杀了?”
老谋士老实回话,“恐怕很难。这些千年万年的巨大门阀,每逢乱世便会慢慢冒头,一边在扶持新帝的同时,一边在大肆收拢财富。这些人的底蕴,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
常四郎沉思了会,“那我不管,只要在内城里,能杀的,我都要杀光
“这点没问题
老谋士起身,对着常四郎躬身一拜,“那么,我便回府等着。此番过来,我是借着苦谏的名义。请主公抬手,暂做一个易怒之人
“仲德……你的意思,让我抽你?”
“正是老谋士语气不变,“我出门之后,便会有粮王的探子,瞧着我脸上留下的巴掌,便会更加放心
“仲德啊,我的仲德,我如何下得去手
“常小棠,你昨夜在床榻上,是个软蛋夫!”
啪。
常四郎下意识地抬手,果真一巴掌扇在了老谋士的脸上。
老谋士摇摇晃晃,扶了扶桌子,才慢慢站了起来。
“我的仲德啊!”常四郎哭了鼻子。
老谋士刘季,抬起头欣慰一笑,“此生得遇主公,已是人间幸事。主公,赢了粮王,你我该去争天下了
“好常四郎稳稳应声。
老谋士长揖拜别,撑着佝偻的身子,慢慢往门外走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