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关里。
左师仁正抬着头,冷冷看着城外的情况。久久,他才开了口,声音恼怒。
“齐德,你的意思是,费夫的谋反,是蜀人的挑拨之计?”
凌苏面色不变,“自然是的。主公莫要忘了,费夫向来是亲蜀的。在先前的时候,与徐布衣一起入南海,早已经有了一份情谊在。我听说,他后来和西蜀那边的将领,还多有联系
“该死,我如此厚待于他!”左师仁咬着牙。若是在先前,凌苏这般说的话,他是不信的。但现在,从吴州传来的情报,不管是参知,或是镇州大将,都直言费夫和西蜀勾结,使得整个吴州,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叛乱。
“主公深思。若无内应,这西蜀的军队,是如何出现在吴州的呢?”凌苏叹息一声。
这一句,终归成了杀手锏。
左师仁皱住眉头,怒不可遏。
“另外凌苏沉默了会,继续开口,“在东陵的亲蜀派,还有另一人,分量比费夫还要大些。若是此人和费夫一样,也在东陵造反,只怕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大祸临头
“苗通左师仁声音犹豫,“齐德当知,现在我东陵的水师大将,也只有苗通能担当大任
凌苏笑了笑,“主公啊,你可知西蜀,为何很少有大将造反?”
“为何?”
“因为徐布衣提拔将领,首要考虑的,便是忠诚度。即便能力差些,他亦会想办法培养。但一个将军朝三暮四,反复不定,已经是埋了一场祸根
“齐德,明白了左师仁声音苦涩。
“东陵境内的叛乱,定然和徐布衣脱不了干系。此事处理得不好,恐会酿成连天大乱
左师仁认真听着,想了想开口,“吴州境内,大将蔡猛素有军功,虽然性子暴戾了些,但我相信,他当会平息叛乱
“这样最好凌苏的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担忧,“蔡猛若能稳住局势,那么主公在前线,便没有太多的挂忧……若是蔡猛稳不住,主公当另派一员大将,坐镇东陵后院
“齐德放心,我已经有了对策
……
“杀,都杀了!”
作为平叛大将的蔡猛,带着万余的人马,重新赶回了长稽郡附近。遇着逃难的海民,便毫不留情,直接让士卒动手。沿途所过,枭首的海民人头,至少有了三四千颗,被充作了杀贼的军功。
“该死的蔡猛拭着刀上的血,“这些乱贼,再惹我生气,统统都杀光。这四五日,某的宝刀,已经斩了上百颗的头颅
“告诉本将,可有叛军的消息?”
吴州虽然不小,但大多的地方,都是罕无人烟。作为迁徙大州,但实际上人口并不多,除开土著海民,剩下的人口,不到二十万户。
“将军,昨日还探到了,这些西蜀叛军,在往南面赶路……听说,又攻下了三四个镇
东陵的大军,尚在前线对峙。虽然说有留守的人马,但终归是不足。不过,在东陵的另外二州,已经开始要调兵过来。
毕竟现在的情况,吴州的叛乱之火,已经聚到了万余人。
“那些该死的海民,怎的?我东陵待他们不薄,好大的狗胆,敢相助反贼。平叛之后,我定要上书主公,将这些鱼腥气的海民,统统赶到海外的荒岛上
拭好了刀,蔡猛刚要往南面追击。却不曾想,在这个时候,长稽郡里的参知,以及二三个校尉,急急赶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叛贼费夫,便躲在长稽郡外的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