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位置,可有狼烟台?”
“主公,都寻过了,最近的狼烟台,起码在十里之外
左师仁咬了咬牙,“顾不得了。你即刻派人,去收集一些干柴,天黑之后,分列十处点火,然后再铺上半湿的草,升起浓烟
“船坞那边,若是能看见的话,当会救援而来。只可惜,无法动用狼烟台
左师仁的命令之下,很快,有二三百个士卒,开始循着大阵周围,收集干柴枯草。只等到天黑,便充作狼烟的信号。
“徐布衣的这一计,当真是凶狠。而袁松,便如小人得志,恨不得立即灭了我东陵!”
即便语气还算平静,但此时的左师仁,心底里早已经恨意滔天。
……
在东陵大阵的前方。
徐牧的一双眸子,稳稳凝视着前方。这一轮,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他没有想到,左师仁的本部精锐,居然如此顽强。在连连的冲锋之下,颇有万夫莫开之势。
左师仁耗不起,而西蜀联军这边,同样也耗不起。即便做了最稳妥的安排,但还是那句话,若是其中一步棋出了问题,整个局的优势,将要彻底被扭转。
“主公,袁王那边的人,又退回来了
徐牧点头。杀死左师仁,向来是袁松的夙愿。也为此,在这种时候,袁松会不顾一切地进攻。
但这支东陵军装备精良,并未被击溃。已经不知第几次了,袁松的人马,不断变换后备营,试图冲开敌阵,但都没有成功。
“天色又将黑了
不自觉间,又是一天过去。从开始到现在,围攻左师仁,已经接近两天的时间。若是没有东陵援军,以徐牧的估计,最多再过一日,便能吃下左师仁的疲军。
“主公快看,那是什么
徐牧怔了怔,抬起头来,一下子便看见,在昏色的天空中,十余股的浓烟,忽然升上了天空。尤其在夜幕之上,显得更加清晰。
只想了想,他脸色一怔,“左师仁在升狼烟了。若无猜错,必然是通知船坞那边,好派来接应的援军
按着路程,只需到明日晌午,只要船坞的守备大将不傻,援军就会赶来。
……
在离着左师仁数十里的地方。
洪镇气得脸色发白,铤而走险,他终于带着人,冲到了官路大弯,只可惜,陷阱零散,并没有实际性的伤害。也就是说,这根本就是疑兵之计,偏偏他还中计了。
行军被拖住,没法子以最快的速度,去驰援左师仁。最关键的是,在磨蹭之下,被敌方神出鬼没的伏弓,几近射杀了一小半人。
如今,在他的前后左右,只剩下六千余的人马。
“该死的,莫让我抓着那个敌将!”
“过了大弯,全军立即急行军!”没有打算再磨蹭,洪镇迅速下令。只可惜,在后的敌人并没有放过他们,依然以远射的阵型,在后不断抛弓。
只眨眼的功夫,又有数十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该死,已经拖了近二日了!”洪镇抬刀狂怒。
黑夜里,小狗福藏匿在林子中的脸庞,坚毅且冷静,若隐若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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