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师仁听得烦躁,他现在只想要解决的法子。李度城内的其他士卒还好说,若是那五万山越营出了问题,以后东陵拿什么争天下。
“战事新败,士卒骤减。若按我的建议,主公无需再计较得失,直接允诺南海盟,若是肯联手,便相赠半个沧州之地!”凌苏一字一顿。
“这……”左师仁惊了惊,“齐德的意思,是将半个沧州都送出去?”
“跛人打下莲城,其中的意思,便是要占领整个沧州。主公要想,与其被西蜀占了,倒不如便宜南海盟。到时候,南海盟真来了,也能成为东陵的西面屏障
不得不说,凌苏的计策算得不错,只可惜,终归晚了一步。正当左师仁三人商量着,没多久,几骑从南海回来的人马,又带来了一个噩耗。
“什么!邓禹被囚入了天牢!南海诸州,已经决定和西蜀联手了!”左师仁声音发颤。
他原先还想着,回到东陵之后,应该能安稳一段日子了。却哪里想到,事情已经坏到了这一步。
“徐布衣,步步为营,计计连环啊凌苏咬着牙,“此时,若主公要救李度城,只有一个办法。以水师精锐,击败西蜀的窦通,再登岸入沧州,与李度城的山越营会合。若是能成功会合,便趁机攻入西蜀
凌苏说的吃力无比。他发现一件事情,无论他用什么计谋,总好像是后知后觉,被西蜀的人,牵着鼻子来走。
康烛在旁,也脸色沉默。这次的决定,虽然有功,但更有大过。想了想,他抱拳出列。
“主公,我愿将功折罪,带水师攻入沧州,解救李度城!”
左师仁等的就是这句话。整个东陵,除了面前的康烛,他几乎是无人可用了。遥想当初,他文臣武将济济,如容鹿这样的谋士,虽然不如什么天下名谋,但偶尔也能出个小妙计。
但现在,在他的心底里,总有着一股众叛亲离的感觉,不断在心头萦绕。
“康烛,江面上尚有四万水师,三千余艘战船,我全都交给你……你该知晓,五万山越营,对我东陵意味着什么
“两个月之内,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解救李度城!另外,我亦会在莲城那边攻打莲城,与你配合。我一直都知晓,你康烛不仅能打山林之仗,更是水战的行家!”
“康烛,击败西蜀,吾左师仁,等着你的将名,名扬天下三十州!”
康烛脸色激动,并无二话,立下了一份军令状,交到左师仁手中。随后,再拱手告辞,独自上了马,往船坞的方向急急赶去。
左师仁仰着头,心里一股莫名的失落。
打不下恪州,南海盟投向了西蜀,连着原本的半个沧州,也即将落入西蜀之手,还有苗通的叛逃,费夫的死……这一场会战,他好像输的太多太多了。
真丢了沧州西地,徐布衣的西蜀,便要和恪州连成一体了。这偌大的兵威之势,以后还要怎么打。
“遥想当初,我左师仁天下盟主,手握五万山越营,七万东陵卒,又有齐德的三万粮王军。我只以为,我东陵当是席卷天下之势,一月内打下恪州
“却不曾想——”
左师仁仰头闭目,整个身子在江风中,变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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