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他们!”解瑜咬牙切齿。他想不通,好端端的围攻,为何一下子,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些该死的蜀人,真是想拿他开刀了。
“休要忘,吾解瑜,亦是北渝智囊!若是有个五千匹战马,说不得,我便能以游击牵制,拖住徐贼了
解瑜垂手握拳,脸面上虽然战意慢慢,但眼色里,却遮不住一份惊恐。若是后面的北渝大军,没能及时赶来……说不得,他很可能要死在这里。
“解将军,蜀人杀到了!”
“拒敌!我北渝援军,便在后头了!”解瑜高声怒喊。
难得鼓舞了一波士气,列阵的北渝士卒,纷纷倚仗着拒马阵,试图挡住蜀人的攻击。
却在这时,前军之中,蜀人还没杀到,突然响起了隐约的骚动声。
“不好,是蜀人的虎将军!”
若放在北渝,若论个天下凶榜,连着西蜀跛人都只能屈居第二。至于第一,自然是这位虎将军。
“莫怕他,不过是讹传!步弓,速速射杀此獠!”解瑜稳住神色,迅速开口下令。
未等冲杀过去,西蜀的先锋开路营,一下子,便迎来了漫天的飞矢。不得已,开路营的蜀卒,只能纷纷抬起刀盾,先行挡住飞矢。
司虎刚要骂咧地往外跑,被一个裨将死死拖住。
“怎的,先锋营若不冲?还不如回去种稻米呢?”
“虎将军,李逍遥将军,已经另有安排裨将急忙相劝。
司虎怔了怔,“意思是不给冲了?我赚不到军功,谁赔我银子!”
“虎将军……稍等一下,机会准备来了
司虎骂骂咧咧,终究没有梗着脖子冲过去。他虽然憨憨,但在离家的时候,媳妇千叮万嘱,让他打仗之时,不要愣着头皮,胡乱去杀。
家中有妻,还有两个儿。
司虎的神色,慢慢变得温柔起来。他居然还抬起了手,拍了拍旁边裨将的肩膀。
裨将脸色一紧,差点没当场断气。
不多久,在艰难挡了几阵飞矢之后,开路营才重新踏步,紧逼前方的敌阵。
解瑜冷眼看着,眼里杀意更甚。只可惜到了现在,依然不见后方的北渝大军。
半眯着眼,解瑜继续看着,看着前方步步逼近的西蜀开路营,忽然间,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脸色蓦然发白。
“不好,大事不好!”
“解将军……我等尚在死战
“尔等蠢不可及!”解瑜勃然大怒,“尔等好好想想,徐贼着急离开此地,而后面又有北渝大军,他岂会这般慢吞磨蹭!还先派什么先锋开路营!此乃……此乃正面牵制,迷惑我等!”
“解将军的意思是?我等中计了?”
解瑜懒得再回话,紧张地抬起头,目光四顾。他并非是蠢材,而是一而再再而三,那些该死的蜀人,好像总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处处针对于他。
“解将军,有蜀人从另一边杀过来了!”
“我早就说过,西蜀开路营,乃是正面牵制,为了创造机会!”解瑜怒声狂吼。他自知,这一轮的战事,恐怕无法再拖了。
若无猜错,在这种时候,那位西蜀虎将军,便会带着几千的开路营,配合迂回杀来的蜀军,彻底破掉他们的拒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