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事情上,已经足以证明,陈忠这面盾牌,确是名不虚传。再者年纪也不算大,为人忠义,可作为以后的领军大将培养了。
“多谢主公
“无需多礼
起了身,又叮嘱了两句,徐牧才亲自推着东方敬的木轮车,两人缓缓在城墙之上,慢慢地边推边走。
大宛关外,厮杀过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即便陈忠收拾了战场狼藉,但地上的血印子,同样触目惊心。
“主公,庆功宴当准备了东方敬回过头,笑言了句。
徐牧也笑了笑。
还是那句话,虽然是小胜,但鼓舞一番士气,是十分有必要的。说不得,到时候庆功宴上,还要夸大其词一些,渲染此次大战的战功。
“伯烈的意思,是近段时间,暂时不要与北渝死战?”
“确是说到正题,东方敬认真点头,“不同于凉州与东陵,西蜀与北渝相差……终归还是有些大。燕州弓骑,卖米军,银戟卫,甚至是说,还有许多的压轴底蕴,常胜还没有派上战场。你瞧着,这一次我等万般艰难,才有一番小胜,要知晓,北渝王还未真正入阵。作为北渝的王,北渝王麾下的人马,才是最大的精锐
徐牧也明白。
先前的卖米军,便是常四郎的麾下亲卫,不过是借给了常胜,用来破白甲骑。可见,北渝真正的精锐大军,当在常老四的麾下。
为了这一次,西蜀几乎出动了全部兵团,连着白甲骑,刚成制的虎步军,都齐齐派了出去。
“小胜不难,但要打赢整个北渝,还需各种运筹帷幄啊
“有伯烈在,有诸多的西蜀老伙计在,我徐牧有信心
“我亦有信心东方敬也笑起来。
徐牧也露出笑容。从一个望州棍夫开始,他只差最后一步了。
……
夜风中,北渝回师的长伍,走在最后的常胜,忽然下了马。
“小军师?”
“此战不利,吾心头大愧。我计不成,使诸多的北渝忠勇,埋骨鲤州
常胜屈膝,冲着前方叩头三拜。
“北渝灭蜀之日,吾常胜,再来祭拜列为忠勇的坟山
长伍不远,原本一脸疲惫的申屠冠,听着常胜的话,神色间也蓦然露出战意。诸多的北渝战将,如尉迟定,祝子荣这些人,也齐齐眼色期望。
马上的常四郎回过了头,脸庞顿了顿,高高打起缰绳,策马往前狂奔。
“北渝,回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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