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渝,内城。
此时的柳沉,脸色焦急无比。按着他的意思,三日内要剿灭这支叛军。现在倒好,已经快四五日的时间,却还没有任何大的进展。
虽然有过数次的胜利,但那又如何,这支叛军还活生生地在他面前,不断上蹿下跳。
连着那些跟着作战的老世家们,都有了莫名的怨气。看向柳沉的眼神,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的和气。
“莫急,我等连胜多阵,叛军的士气,已经要乱了中军帐里,柳沉急忙开口劝慰。
“柳军师,主公那边还等着会师呢。我等这模样,若是日后见了主公,岂非是遭人耻笑一
“我讲了,叛军中亦有高人柳沉皱眉,又忽觉不对,急忙又开了口。
“诸位放心,最多二日,吾定能大破叛军!”
虽有不满,但诸多的世家将,终归没有做得太过,扫了扫柳沉,一个两个都冷哼着走了出去。
“哼,等吾友破了成都。尔等这些人,又该好一的谄媚柳沉抬头,看着诸多世家将的背影,也冷笑起来。
“告诉本军师,铁刑台在成都那边,可有情报传来
“柳军师,还未见呢
柳沉沉默了会,转身看去了西南蜀州的方向。他现在迫切的希望,常胜能奇袭成功,如此一来,他们这一支派系的人,才有可能压过老世家一头,彻底掌握北渝的话语权。
“传令,一个时辰之后,大军攻山。若无错,本军师派出去迂回绕后的堵截营,应该已经到了。这一次,吾柳平德,誓要将这些该死的蜀人叛军,全歼在山上!”
咬着牙,柳沉的声音里,有着一股子藏不住的怒意。
在被北渝大军的围山中。
只剩下最后二三千的叛军,在元修和范谷的带领下,艰难地藏匿在山上的隐蔽处。
认真来说,他们已经完成了小军师交给的任务,拖住了柳沉大军。
“范先生,不若我派些人,先送你下山离开。范先生放心,人数一少,只要避开北渝人的探哨,或能安全脱身
“这与逃军何异范谷笑了笑,“元堂主莫要再讲,吾范公昭,亦不做畏死的狗徒
“我担心范先生出事
“那便同回七十里坟山
元修脸色大动,认真拱手,冲着范谷一个抱拳。
“元堂主莫忘了,我西蜀的全面反攻,已经要开始了
听得这一句,不仅是元修,连着附近的不少义军首领们,都开始豪迈地大笑起来。
“若破了北渝,天下一统,说不得我元修要向总舵主,讨个将军当当!”
“大善,我亦要向主公,讨个寺卿官。若日后再见着有人私藏米粮,饿死百姓,我定要抓了砍头!”范谷也大笑起来。
青山上,笑声萦绕不绝。
……
另一边,已经占据了邺州半壁州域的蜀州水师。
此时,苗通正皱着眉,不断苦思着对策。他料想不到,那叛将黄之舟的驰援速度,会这般的快。
而且,这似乎没道理的。正常来说,算无遗策的小军师,肯定要考虑到黄之舟的北路军,考虑到接应杀入内城的通道。
“那叛将贼子,现在可有什么动作?”
“未见,一直按兵不动
“那贼子,杀了我狗福儿……”苗通眼睛发红,重重一圈,捶在了案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