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围歼!莫要给叛军任何机会!”骑在马上的付延,恨自己声音不够响亮,巴不得自个的指挥,能传遍三军。
此时,有了赵维骑军的加入,原先的一面倒,彻底变成了崩塌之势。再者,这四千余的骑军中,尚有近千多人的重骑,威力更是可怖。
即便北路军有哀兵之志,但随着常四郎的指挥,以及以强击弱的围歼,这八千的北路士卒,眼看着再无机会。
好几次,北渝人已经杀入了阵中。哪怕作为主将,黄之舟也不得不带着亲卫,迎战而去。
雪地上,到处都是凝痂的鲜血,以及一张张战死的脸庞。短肢残器,更是散落一地。
黄之舟喘了口气,目光越发谨慎。即便不断收拢本阵,但四周围间,北渝人已经彻底将他们围死。
“逆贼,叛贼!”带着重骑的赵维,不断配合着北渝步卒大军,彻底将北路军的防线撕碎。他转着目光,认清了黄之舟的位置,便呼啸着提刀杀来。
百余个北路军涌上,瞬间被重骑碾碎,只余声声不甘的怒叫。
在前方,北渝王常小棠,更是连破数阵,兵威直逼黄之舟的阵眼所在。
“保护将军!”
北路军七将中,最后一个年轻的小裨将,提刀带人,挡在了北渝王大军之前。并无意外发生,小裨将战死当场。
如此,风雪地上,围拢在黄之舟左右的,不过一夜的时间,只剩下二千余人。几乎每一人的身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叛贼,你输了!”赵维在马上冷喝。
黄之舟不答,依然紧握着手里长刀。这一次所谓的输赢,并非是以他本部人马而论。而是说,以西蜀援军的到来而论。
“主子,北路军快拼光了……”
“再挡黄之舟言简意赅。
便在官道之上,即便只剩二千余人,在黄之舟的鼓舞之下,却依然列阵,死守不退。
赵维大怒,一声呼啸之下,又发起新一轮的凿穿。前方的北渝王常小棠,在看了看北路残军后,也打了继续进攻的手势。
厮杀声又起,只一会的功夫,又有数百的北路军将士,倒在了雪地上。
“主子,主子!”这时,一个登高的北路军弩卒校尉,忽然惊喊起来。约莫是太过激动,连着声音也变得尖锐。
“主子啊,前方、前方似有大军到了!”
黄之舟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尘,焦急地抬起头,果不其然,在雪冬的清晨中,北渝大军的后方,先是急促的踏步声,随即有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影,缓缓往官道逼近。
“西蜀骑军统帅,晁义来也!”一骑当先,晁义横枪奔马,止不住仰头怒吼。带着数千的轻骑,急奔杀入战场。
侧奔之下,晁义直冲北渝大军的中后段,在北渝人的猝不及防中,一下子冲杀而至,数百具北渝人的尸体,纷纷倒在地上。
“掩上!”陈忠带着一万轻步卒,没有丝毫犹豫,也狂奔杀入战场。
披甲的徐长弓,带着三千连弩营,迅速往附近雪坡狂奔,只等占据高地,便立即架弩,将一拨拨的弩矢透过风雪,往前方劲射而去。
“举盾!”反应过来的北渝大军,在裨将们的指挥下,不断举盾相挡。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士卒,死伤在原地。
“赵维!”常四郎皱了皱眉。
传令之下,赵维怒骂一声,放弃围剿黄之舟,带着麾下骑军,便往晁义的蜀骑冲去。
“周忠,留你六千人马,继续围杀北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