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
“将军,已经看得清前方的战场!”
骑在马上,史松露出了笑容。虽是雪道难行,虽是步卒援军,但终于还是赶来了前线。
“史将军,不若先派人通知主公,循主公的安排——”
“不妥史松眯起眼睛,“我先前就说,既是驰援之军,当一鼓作气,趁蜀贼反应之前,配合主公冲杀
“将军,雪道难行,士卒之气并未高涨旁边的裨将,犹豫着还想劝。
却不料,史松已经骑马往前,已经让传令兵开始下达军令,准备循着官道杀入前方。
“不过十里之地——”
“全军,冲散蜀人的包围线。我等此,当助主公大破西蜀——”史松抽刀,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在来时的路上,他便一直想着这一幕。如他,如他麾下的人马,当似一支天兵忽降,杀蜀人一个措手不及。
雪地上,数骑北渝的斥候,正带着常四郎的军令,急急狂奔赶到。
“史松将军,主公有令——”
声音淹没在风雪中,淹没在二万援军冲锋行军的脚步声中。
……
“吁——”
官道北侧,一处连绵雪坡之后,有一全身覆甲的西蜀大将。一手执枪,一手勒住战意躁动的战马。
在这员大将之后,近三千的重骑,清一色的白甲胄,也同样在严阵以待。
大将叫卫丰,麾下的三千人,正是西蜀的精锐白甲骑。
覆面盔下,卫丰眸子发冷。
若按他原来的意思,倒不如直接冲杀北渝本阵。但后来发现,北渝王常小棠,深谙阻马之法,且阵中还有带破甲锤的精锐卖米军。当初开春一战,常胜的锤击战略下,白甲骑可是吃了一波大亏。
最紧要的,若是无法冲破北渝王的防线,他们这支重骑,便会彻底暴露。所以,便如主公之言,杀援当是最好的选择。
“统领,敌军快到了
“莫急,待入前方的开阔地,敌卒更加难逃卫丰垂下长枪。当初那一战后,他鲁莽的性子,已经收敛了许多。
“听人讲,先前有北渝重骑,重伤我西蜀虎步军。只可恨,老子们这些白甲骑未能赶到,若不然,何至于让渝狗抢了威风
“北渝人不过是画虎类犬,我西蜀白甲骑,才是重骑军的祖宗!”
“敌军已至——”
“白甲平枪!”
“杀!”
“吼!”
飞马上雪坡,以长墙阵平枪的白甲骑,在循了史松两万大军的方向后,开始声声呼啸,撕碎肆虐的风雪,便直直杀了出去。
“渝狗,可听过西蜀白甲骑!”覆面盔下,卫丰声音狂吼,身先士卒横起了长铁枪。
如潮水一般涌出的白甲骑,震得四周围的雪色,不断摇晃起来。
“怎的?”骑在马上,史松脸色大惊。眼看着就要逼近前线,与自家主公联手破敌。却不曾想,便在这小段路上,杀出了一支西蜀埋伏的骑军……不对,似是那支天下扬名的白甲骑。
“列枪阵!”顾不得再行军,史松迅速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