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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翊推开教室门的时候,一个人正好撞到他身上,他“砰”得一声被撞到了门上,胳膊红了一大片。
“对不起,对不起。”撞他的男生看了他一眼慌忙道歉,白衬衫上有很明显的一个脚印,刚才可能是被一脚踢过来的。
这变故引起一阵窃窃私语,他抬眼向教室看去,“小霸王”白礼行正坐在桌子上,一脸不耐烦地看着门口,神情中有一丝错愕。
末了,他抬抬手说:“不好意思啊哥们,你进来得太巧了。”话里显然没多少抱歉的意思,但是任翊的面子他还是得给。
任翊看着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忽地就有些心痒。
白礼行简单冲洗了下后就瘫在了床上,想着他和任翊的交集,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印象,难不成那时候就把他得罪了?
这也太小心眼了吧?白礼行觉得不可思议。
没等他想太久,管家来请他下楼吃饭。他对这管家没什么好感,隔了会才应。
刚要站起身,白礼行就膝盖一软差点跪下,他艰难地出门走下楼梯,整个过程都被任翊看在眼里,自然也没落下他额头难受出来的冷汗。
“趴下吃。”刚磨到餐桌旁,白礼行就听到任翊来了这么一句。
他顿时看向任翊,当他发现任翊没有开玩笑时,脸色变得极不好看。
“任翊你适可而止,”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喜欢这种游戏,公馆里有的是人愿意陪你玩……让我当狗?你可真会想。”
任翊见他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理他,只是示意管家把饭菜放到他面前,白礼行狠狠盯着管家的动作,像是要把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白礼行久久没有动作,任翊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等他也不催他,只是告诉他:“什么时候愿意了,什么时候吃饭。”接着便晾着白礼行在身边颤巍巍地站着,不再管他。
只是没吃两口,院子里突然响起了汽车声,认出是大哥的车后,他惊讶地放下了筷子等他大哥回来。
管家去给任臻开门,他一进来就看见家里多了一个人,还看见了放在地上的饭菜。
“不是说不回来了?”任翊问他。
“怕我可爱的弟弟想我想得吃不下饭,特地赶回来了。”任臻放下外衣,问他:“这就是你要的那个人?”
槽点太多,任翊本不想回他,想了想还是纠正他:“是我的狗。”
“噗。”任臻的视线从白礼行红肿的脸上移到他突然攥紧的拳头,又看了看自家弟弟一脸淡然的表情,笑着摇摇头,一副你们年轻人真会玩的样子。
任臻洗完手后回来吃饭,问白礼行:“小朋友不吃饭吗?”
白礼行没听到任翊的声音,反应了下才哑着声说:“不吃。”他现在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不让自己跌倒上,大脑乱成一团,想着该怎么面对如今的处境。
他的家庭是什么情况他也知道,一群伪君子,指望他们能跟任家要人是不可能的。又不知道任翊要对他做到什么地步,如果他是认真地跟自己玩这个变态游戏,自己又该怎么办?
后来任翊当他不存在,吃完饭就放他回屋了,只是吃完饭后问他明天去不去上课。
上课?顶着现在这个样子吗?白礼行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反正翘课什么的不是大事,他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对策。
只是没想到,他并没有获得想象中平静的一天。
第二天下午放学回家,任翊从车中走下来,看到开门的管家脸上的一片淤青时,心想今天的调教可能并不顺利。
但当他推开二楼调教室的门,看到身上挂着撕破的衣服,身旁放着打翻的食物,正在努力扯着分腿器的白礼行时,又觉得今天的调教成果可能为零。
白礼行听到声响,以为是管家去而复返,等他发现是任翊时,脸上的表情多了分恼怒,少了分戒备。
他看到任翊慢悠悠地走进来,没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并不在意,白礼行心里有些没底。
“不想吃饭?”任翊拖了个木椅过来,坐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由于分腿器的作用,白礼行现在只能跪坐在地上,任翊拍他的脸羞辱他他也认了。这变态怎么这么喜欢扇人脸?他愤愤地想。
别说吃饭了,他从昨天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此刻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胃里很难受,但要让他像条狗一样趴着吃饭他怎么可能做到!
“任翊,”他清清嗓子,这才发现嗓子也很不舒服,“我们谈谈。”
“啪——”话音刚落,任翊一巴掌就扇了过来,直打得他偏了头。
白礼行咬牙,知道这是在警告他不要直呼他的名字,他深吸几口气,放软了口气,转头向任翊,“我们谈谈……可以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反抗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哪知任翊并不管他那套,只是淡淡地追问:“不想吃饭?”
白礼行心叫不好,任翊软硬不吃,哪有要跟他沟通的意思?
', ' ')('他犹豫了下说:“……不想。可是我……”他接着想补充,但是任翊没打算听,得到需要的答案后就起身走向墙角的一个橱子。
白礼行的话卡在一半,看他走向的地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他今天一天都没有配合管家的任何调教项目,只要管家敢强迫他,他就面色不改地动手反击,论打架他还没怕过谁。但只要有任翊在场,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心底深处的恐惧。
明明任翊只对他说过一些规矩而已,一些没有人权的规矩。
白礼行看着任翊从橱子中随手挑了条牛皮鞭便向他走来,害怕得直往后退,动作在分腿器的限制下慢了不少,金属管与地面的碰撞声加剧了他的心慌。
他又开始喊任翊的名字,见到任翊微变的脸色才意识到不对,心中暗气,这他妈让我喊什么。
任翊几步走到他面前,看也不看地抬手就抽。他有意给白礼行一个教训,没控制位置,只控制了力道,不是调教,只为责罚。
”啊!”比预想中疼得多的感觉让白礼行没忍住喊了出来,小臂上像被串小火苗略过般火辣辣得疼,他还没来得及摸到被打的地方,下一鞭就又落到他身上。
胳膊上,腰侧,大腿根,狂风骤雨般的鞭子毫不留情地甩到他身上,他甚至有几次躲避不及被打到了私处,疼得他不停抽气。
“别、别打了!”他喘着气想逃开,翻身向前爬去,可鞭子落下的频率没有丝毫改变,全部甩到了背上,这情景像是他变成了一条被鞭子赶着向前爬的狗。
任翊甚至几次故意将鞭痕压在一处,疼得白礼行整个后背发木,他又翻过身子,毫无章法地凭着本能左右躲闪。
“我吃!我吃饭!”他终于想起被打的症结是什么。连忙表明态度。可任翊像是有心让他记住这个教训般,对他不理不睬,这让白礼行真的害怕了。
这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疼死了!
他向前爬了两步,后背又挨了重重一鞭,原先撕破的衣服现在又破碎了些,隐约露出身上红紫的痕迹。
白礼行甚至觉得闻到了身上传来的血味,他咬咬牙,向前一扑紧紧抱住任翊的腰,求他说:“别打了别打了,实在太疼了……”
任翊被他的冲劲弄得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一步才站稳,低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抱着他的白礼行,似乎没想到他敢这么做。
见任翊果然停下来了,他忍着疼连忙商量着说:“都听你的,别、别再动手了吧……”
他郁闷极了,任翊看着文文静静的,怎么有这种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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