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蒋姝踉踉跄跄地逃回房间,捂着帕子伤心地哭了一场。
再怎么替徐宏煊开脱,她还是被他亲口说出的“下人”二字刺痛。
若是她愿意听哥哥们的话,也是可以搬出去当小姐,八抬大轿地嫁进T面人家做正房的,哪里就沦落到连个通房丫头都不如了呢?
蒋星淳在军营底层拼搏厮杀的时候,她举目无亲,只能依靠徐宏煊的庇护而活,既仰慕他,又依赖他,觉得两个人能形影不离,天天守在一起,便是最幸福的事。
可蒋星淳积累了不少战功,不仅成为徐宏煊的左膀右臂,还得了圣上的赏识,她在府里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心境渐渐发生微妙的变化。
她隐隐意识到,自己虽然无父无母,却不像寻常孤nV一样悲惨——大哥可以为了保护她,毫不犹豫地和别人拼命;二哥出手阔绰,身份似乎没那么简单,难得的是,他还和小时候一样疼Ai她,关心她。
有了徐宏煊之外的靠山,本可以咬牙咽下的委屈,忽然变得难以忍受。
蒋姝在屋子里哭一会儿,想一会儿,整整一日粒米未进,到了夜晚,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徐宏煊对她正在兴头上,忙完了手头的事,照旧过来伏低做小,说自己是为了保护她,才和常芳洲“逢场作戏”,又说外人的闲言碎语,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蒋姝趴伏在床上,嗅着他身上残留的脂粉香气,只觉头痛yu裂。
她强忍着心中的抵触,神sE恹恹地靠在徐宏煊怀里,由着他r0u了一会儿x,推说身子不爽利,将他赶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第二日,蒋姝觉得头重脚轻,一m0额头,已经烧得滚烫。
她不愿让旁人看出首尾,强撑着爬起来,刚刚走到廊下,便被一个面生的小丫头撞了个满怀。
那小丫头手里的糕点撒了一地,“哎呀”一声,急得要哭:“糟了糟了!这可是表姑娘点名要的桃花sU,殿下要是知道,肯定要罚我的!”
“表姑娘?”蒋姝只觉天旋地转,抬手扶住墙壁,一双美目茫然得对不准焦距,“你说的是柯府的大小姐吗?”
“还能有谁?”小丫头病急乱投医,一把扯住她,“这位姐姐,是你撞倒我的,你也脱不了g系,快跟我一起去请罪!”
蒋姝心知她将自己认作寻常丫鬟,苦笑一声,从荷包里m0出几块碎银子塞给她:“你告诉我殿下和柯小姐在哪里,我去厨房再做几块桃花sU,替你送过去。”
“真的?”小丫头眼睛一亮,乐得躲懒,“殿下陪柯小姐在书房里喝茶,你快去吧!”
蒋姝到厨房胡乱拣了几块点心,托着食盘恍恍惚惚地往前院走去。
书房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两三只新养的雀儿在笼子里蹦蹦跳跳,时不时发出清脆的鸣叫。
她定了定神,绕到书房后头,借着微敞的窗缝,悄悄观察里面的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徐宏煊站在那张常常教蒋姝写字的桌案前,低头认真看着坐在椅子里题诗的美人。
柯思燕穿着粉白sE的衫子,胭脂sE的长裙,青丝如云,肌肤如玉,眉目婉约,气质优雅。
她微红着脸儿,在徐宏煊刚画好的花鸟图上,作了一首咏物诗,字迹清丽娟秀,令人眼前一亮。
“燕燕,你的字写得越发好了。”徐宏煊微微弯腰,将自己的私印递给柯思燕,手指相触碰的时候,满意地看到她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他嗅着屋子里熏的龙涎香,也不知怎么觉得身上有些燥热,哑着嗓子道:“字写得这么好,为什么不肯给我回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