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蒋星渊松开掐着絮娘脖子的手,低头看着她身上的血,终于承受不住打击,放声大哭。
蒋星淳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被她认成蒋序舟,认成伏陵?凭什么得到她全部的信任和依恋?
而他又为什么只能当她最厌恶、最恐惧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蒋星渊四处奔走,遍寻名医,絮娘的病情却没有半点儿好转。
她的记忆颠三倒四,偶尔想起不愉快的事,转瞬又抛在脑后,神情烂漫,无忧无虑。
她一味地亲近蒋星淳,动辄“伏陵”、“伏陵”地喊他,大多数时候把蒋星渊当做庄飞羽,不许他靠近,也有些时候认不出他,用看陌生男子的目光草草扫上一眼,急匆匆避进屋子里。
蒋星渊心力交瘁,度日如年,不止一次生出带絮娘一起去Si的念头,又在蒋星淳的开解下勉强忍耐。
兄弟俩早就成了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需要蒋星淳的支持,蒋星淳又何尝离得开他的襄助?
两个人被权力腐蚀,成为共犯,又有着同一个牵挂,谁都不想贸贸然将桌子掀翻。
蒋星渊不无嘲讽地想——
蒋星淳表面上不情不愿,似乎是在自己的威b利诱之下,迫不得已走到这一步的,然而,对方的杂念和对荣华富贵的贪恋,却b他多得多,利yu熏心,俗不可耐。
他对絮娘的Ai,b任何人都纯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蒋星渊生不如Si地熬到盛夏时节,整个人瘦得形销骨立,终于在t0uKuI絮娘午睡时,做出bJ她的决定。
怪只怪她在睡梦里含着泪唤“阿渊”,神情凄楚,嗓音哀婉,醒来却不认得他。
“她不是把你当成伏陵么?你就说你不慎得罪了权贵,惹下杀身大祸,只有她用身子抵债,才能躲过一劫。”蒋星渊将蒋星淳请至书房,开口便是石破天惊之语。
蒋星淳瞠目结舌,下意识反对:“不成!我不能做勉强她的事!”
“反正她过几日也是要忘的,你怕什么?”蒋星渊眼神冰冷,语带讥诮,“你吃独食也吃得够久了,总不能一直霸着她不放。”
他把手里的印信抛过去,给出丰厚的交换条件:“你不是一直想要城防统管之权吗?任命的圣旨明天就下来。那几个总跟你过不去的宗室子弟,我替你收拾,不出一个月,让他们从金陵这块地上消失。”
蒋星淳知道弟弟的脾气。
他看似好声好气地跟他打商量,其实只是走个过场。
同意自然皆大欢喜,不同意,事态大概会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他咬咬牙,道:“我去同她说,不过……办事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蒋星渊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