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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4年,经由心理学家瓦莱丽·温特伯恩夫人的不懈努力,她终于破解了,其丈夫伊塔洛·温特伯恩勋爵,尽管已接近不惑之年,却依然有着幼稚、任性、不负责任等种种不良表现的原因——这个在社交场合永远闪耀迷人、散发无限魅力的帅气富家公子,其心智个性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毫无分别。
又经过长达6年的研究与实验,温特伯恩夫人向心理学学术界,展示了一项令人难以置信的研究成果——心智年龄测定法。这项颠覆性的研究成果向世人揭示了这样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绝大多数男性的心理年龄,即使他们早已成年,都会停滞于青少年时期,不再增长。相反女性的心理年龄,在几乎所有年龄段,都显着高于同龄男性,这一差距在成年以后变得更为明显。
由这一研究带来的,是社会对男性统治的信任崩塌。首先遭受质疑的,便是那些惯于说谎,自负而任性的男性政客……
经过五十多年的抗争,女性终于重新回到了,在母系社会消亡后,一度被男性攫取、占据上千年的统治地位。在那之后的一百五十多年中,世界奇迹般地没有发生任何一场大规模战争……
自1824年至今已有二百余年,如今就连曾经父权观念最根深蒂固的国家,也开始了男性驯化进程,在这之中收效最为显着,同时也是世界范围内,应用最为广泛的一项社会制度就是……”
季知雨猛然合上了书,忿忿不平地将这本《管训制度的起源》丢在桌上。
“所以说都怪这个,叫伊卡洛斯什么什么的男人!”季知雨向后仰靠在办公椅上,自言自语道:“害得我成年以前被妈妈管,成年以后被姐姐管……”这时青年注意到,桌上的台灯已在桌子的边缘摇摇欲坠,正是因为他刚才丢书的时候,撞到了台灯的底座。青年暗道不妙,赶紧扑到桌上抓住了台灯。正当他庆幸,自己没有损坏公司财物的时候,却突然听到玻璃杯落地碎裂的声响。原来是他扑救的动作太大,碰倒了一旁的水杯,才酿成惨剧。
季知雨愣了五秒,想到姐姐季沐霖说过:要是再把杯子砸了,就给他换小孩用的,底部有吸盘,不会打翻的水杯。他立刻意识到这件事不能让姐姐知道。
就在他蹲在地上捡玻璃碎片的时候,一个人影推开门,关切地惊呼一声:“没事吧阿雨?!”
闯入副总办公室的青年看到满地的碎玻璃,忍不住转头大喊:“姐姐!阿雨把玻璃杯打碎了!”
“潘云舟!”蹲在地上的男子压低了声音制止他道:“别喊了!这么点小事我自己能处理。”
云舟歪着头疑惑了一阵:“可是姐姐说,发生任何危险都要……”
“住口!你凭什么一口一个姐姐的,”季知雨气鼓鼓地丢下玻璃碎片,走到潘云舟面前,“那是我的姐姐,更是公司的总裁,工作场合喊什么姐姐……还有,我不也是副总吗?!你也该给我点面子吧!”
潘云舟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办公区另一头的总裁办公室大喊:“总裁!副总把杯子摔碎了!”
“别喊啦狗狗,季总出门去和客户会谈了,记得吗?”一位戴着蒸汽眼罩午睡的女员工抬起头来提醒道。
“嗷……对,对不起。我忘记了……”话还没说完,潘云舟就被季知雨拉进了办公室。
“没事啦。”女生说完又倒在枕头上。
“潘云舟,你是不是睡午觉睡傻了?!这种事情有必要让我姐知道吗?”季知雨光说还觉得不解气,抬手就照着狗头拍了一下。
青年委屈地揉着额头,“我没睡午觉……在打游戏来着。”
季知雨飞快地动起脑筋:“要是不想让你姐白雪笙知道,你不好好午睡,还把游戏机带到公司里,在上班时间偷偷打游戏,现在开始就得听我的,知道了吗?!”
青年紧张地用力点了点头。就像他从小到大,每一次被季知雨这位邻家哥哥忽悠的时候一样,潘云舟十分听话地接受了任务,出门找限量版猫猫杯去了。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傻狗员工……”季知雨无奈地叹了口气,戴上防护手套继续收拾地上的碎玻璃。其实他当然知道,还清楚得很:潘云舟青梅竹马的女友白雪笙,是自家姐姐从小的闺蜜。白雪笙作为训教中心的高级训诫师,每年春夏都忙着到处对新人进行培训,忙得脚不沾地。既然自己的小男友眼看着就快毕业了,还没开始考虑找工作,自己又没空管他,送到自己闺蜜的公司底下当实习生,岂不是一举两得。
季沐霖回公司的时候,碰巧在自家的大楼底下遇到了一脸灿笑的潘云舟。
“姐姐好呀~”男孩咧着嘴笑着打了声招呼,跟在季沐霖身后挤进了旋转门。
“狗狗这是翘班去买咖啡了?”与州立训教中心的合作事项进展得非常顺利,季沐霖心情大好,随口开起了玩笑。
“才不是!”
“我都看到你手上的纸袋了,还狡辩。”
“不是给我自己买的……”
二人刷卡进入办公
', ' ')('区域,一同踏进电梯。
“我中午的时候吵到一位姐姐午睡了,就想顺便买杯拿铁给她。”
这没头没尾的理由听来实在牵强,潘云舟想着,反正从一楼到五十四楼还有些时间,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直到抵达楼层的提示音响起,男孩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有点多。
季沐霖对自家弟弟的幼稚举动见怪不怪,并没有放在心上,倒是在经过前台的时候注意到一张罚单。
“这是怎么回事?”她拿起来看了一眼,事由一栏写着:“丢弃废弃玻璃,未经妥善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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