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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栖宿舍有一个怪胎,大学了还每天早睡早起,不仅按时上课,参加各种比赛,甚至每天早上还去晨跑!对于混吃等死的纨绔少爷来说,这人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在上大学之前,柳栖发誓自己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种人的存在。他们宿舍四个人,三个一起把那个叫楼樾的给孤立了,只不过楼樾看上去也不稀罕就是了。
以柳栖为首的三个人每天浪到夜里两三点,打游戏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而楼樾一个人每天十一点戴上眼罩耳塞准时睡觉,七点起床洗漱晨跑吃早餐,没有早课也会去图书馆自习。两边对比,简直就不像是在一个世界。
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有半个学期,平和的假象以柳栖等人被人举报结束。柳栖第一个念头就是会叫的狗不咬人,这个楼樾看上去能忍得很实际上暗暗使坏!柳栖嚣张惯了,他家里是暴发户,祖坟冒青烟那种幸运,本来父亲是做生意的,谁知道拆迁房划进开发区,一跃变成千万富翁,十几年经营下来也有上亿身家。
柳栖断定了是楼樾去告的状,他没有第一时间发泄,而是夜里一点多等楼樾睡熟了,和另外两个舍友拿了三盆水就往楼樾床上泼。
十一月的明洲市已经带了两分萧瑟,睡得正熟的楼樾只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坠入湖中,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的床铺湿透了。楼樾翻身坐起来,头发上的水珠还在往下落,他阴沉地看向床边的三个人,那眼神把他们吓得一个哆嗦。
楼樾根本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随手将衣服脱下,露出精壮的肌肉,抬脚便将柳栖踹倒,他摔在宿舍中间的书桌上,水杯被扫落,碎了一地。
另两个舍友被楼樾的狠劲吓了一跳,虚张声势都没来得及,就被楼樾一拳一个撂倒了。
柳栖骂骂咧咧地爬起来,随手拿了一个保温杯朝楼樾那里砸,被他偏头躲了过去,柳栖扑上去,肚子又被踹了一脚。
这边叮叮咣咣的响动很快就引来了周围宿舍的人,一个舍友赶忙窜过去把门打开,五六个男生围在门口,被屋里的情景惊呆了,楞了一下后赶紧冲进来拉架。
楼樾被三四个男生一起制住,柳栖身上被玻璃杯的碎片划了数道口子,嘴角也破了,看上去好不凄惨,他还不死心,还想冲上去打人,被拉住了。
楼上的动静惊动了宿管,没一会儿保安也来了,柳栖被拉到医院急诊,楼樾那两脚踹得极狠,柳栖生生被踹出了内出血。另两个舍友只挨了一拳,没有大事。
辅导员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又联系了家长,只不过两边的家长倒是很有默契,一个说自己在邻市出差,另一个说自己在国外开会,俱都派了秘书和助理来。
柳栖当天就住院了,除了辅导员一个来看他的都没有。导员对这个纨绔无奈极了,其实柳栖虽然晚上爱闹,出勤率也低得可怜,但是偏偏还是有两个老师很看好他,说这小孩脑子聪明。不过想当然,比起柳栖,导员更喜欢楼樾就是了。他也很快了解到了他们为什么打架,叹了口气对柳栖道:“不是楼樾举报的你们。”
柳栖撇撇嘴,呵呵一笑,懒得理。
第二天两边的助理以及另两个舍友的家长齐聚在了导员的办公室,几个都是家里条件不差的,只不过楼家与柳家显然更胜一筹,因此办公室里也就没有了另两个人什么事。楼樾站在一边听助理们扯皮,都是很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图,他勾勾嘴角道:“我不想和他们一起住,柳栖留下,另两个搬出去。”
辅导员一愣,没搞懂楼樾是什么意思。柳家的助理脸色不大好看,但是形式比人强,只好答应了,甚至也没有过问柳栖的意思。
楼樾见事情办妥,轻笑一声,率先离开了办公室,拽得很是不把在场的人放在眼里。
柳栖很快就得知了自己接下来要和楼樾两个人单独相处,他脸色奇差,看着站在病床边的助理冷笑:“柳禄仁死了?”
助理抽了抽嘴角:“柳总还在清越市出差,他要我转告您和楼少爷好好相处……柳总他……停了您的卡。”
柳栖对前面的都不感兴趣,听到最后一句操了一声,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帮我转告柳禄仁,要是他不给我的卡解冻,以后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助理没有应声,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医院。
柳栖脸色沉得可怕,半晌嗤笑一声,拿手机看自己的余额,好歹也是柳家大少爷,还有十几万存款,只不过接下来不能买车买房而已,影响不大。
当天晚上,柳栖的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来信:“楼家是明洲最大的餐饮品牌,不要得罪楼樾。”
柳栖回了一个去死吧,拉黑了第不知道多少个号码。
柳栖被迫喝了一个礼拜的粥,心里对楼樾的恨意几乎达到了巅峰,一想到以后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觉得人生重来算了。
宿舍里搬走了两个人以后很是空旷,柳栖回去的时候楼樾也在,他坐在书桌前面,手里拿着一根漆黑的棍子。
柳栖连看也懒得看他一眼,爬上自己的床准备睡觉,却听楼樾声音浅淡
', ' ')(':“过来,我们聊聊。”
柳栖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心想自己应该也去买一对耳塞。
楼樾被他这个态度气笑了,过去将他的杯子掀开,“你有病啊?!”柳栖暴躁了,一拳挥了上去被楼樾握住,紧接着他被翻了个身,手臂被钳制在了身后。
楼樾觊觎这只野猫很久了。
柳栖感觉到了危险,只不过纨绔单薄的身体哪里能抵抗得了呢,他被压得死死的,楼樾手里的橡胶棍压在柳栖的臀上,而后道:“我要给你立一些规矩。”
柳栖不敢置信地艰难回头,一时不知道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还是楼樾疯了。
“第一,以后十一点必须睡觉。听懂了就重复一遍。”
“你有病?”柳栖话音刚落,臀上就是一道闷响,橡胶棍结结实实地砸进肉里,声音不大,疼痛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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