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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栖从来没觉得期末考试是这么恐怖的事情,虽然说他自觉已经复习得足够充分,但是一想到楼樾那个畜生定下来的变态要求,他还是有些定不下心。
除此以外,另外一件让他纠结的事情就是寒假的去处,他自然不可能回柳家找不痛快,但是他名下的房产都已经被柳禄仁那个老不死的收回去,身上也没钱租房子,想来想去都只能跟狐朋狗友去厮混了。
浑浑噩噩考完期末考试,柳栖是考场第一个交卷的,恨不能飞回宿舍将收拾好的行李拿了就走,却没看见楼樾紧随他后面也交了卷子,刚回宿舍两个人就碰了头。
柳栖现在对他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下意识就会心虚,着实是被打怕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楼樾只是一时兴起说着玩玩,直到他开始几天时常起晚,楼樾真的做到了一分钟一棍子,每天晚上都跟他清算规矩。柳栖的屁股就没有好全过。
“跟我回去。”楼樾十分专治地通知了这个消息,看着柳栖炸毛,最终只是道:“难道你有住的地方?”
柳栖翻了个白眼:“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我好歹是混过的,多的是兄弟收留我!”
楼樾轻嗤一声,“收留你的兄弟还不知道你现在身无分文吧?”
柳栖一僵,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只是纨绔而已,倒也不是真的傻。
最终柳栖还是被楼樾拎回了他自己的公寓。
房子是上大学以后父母买的,就买在明洲大学边上,本意是让楼樾平常的时候住,只不过没想到自己儿子为了欺负人一次都没有来住过。不过定期有人来清洁,因此公寓还是很干净。
柳栖看着这栋宽敞的跃层,心里有点酸,心想人楼大少才是什么都有了,还有一对好爹妈。一想到这里,就对柳禄仁气得牙痒痒。
“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等柳栖收拾完自己的行李,楼樾状似随意地提起了这个话题。
柳栖懒得理他,实际上刚考完他就去求几个专业课的任课老师给他好好打平时分了。那些任课老师看在他后半学期很是认真的分上都很好说话。
楼樾也没在意他的态度,反正成绩是迟早要出来的,他转身去厨房做饭,总之是没指望柳少爷动手了。
明洲大学的老师改卷子算分的手脚挺快,励志不让同学们有个安生寒假,一周多以后排名就发到了各个导员的手里,教务系统也已经把分数录了进去。
柳栖查成绩的时候有些紧张,这可是事关他的屁股!放假的一个多礼拜里他没挨什么打,早睡早起都已经被迫养成了习惯,虽然放假的时候还要早起晨练让他很不爽,但是晨练完楼樾没有再为难他什么,似乎是笃定了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好日子了。
教务系统有些慢,柳栖难得地又爆了粗口,骂完脏话还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周围,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跟楼樾一个房间了,才嫌弃了一下自己的怂。
成绩单慢慢地跳了出来,前边几个八十几都是公选,也没让他松口气,直到往下翻,看到了三个七开头,他又骂了一句脏话。
柳栖默默地算了一下,自己又要挨二十三下,幸而没有不及格,不然他怕是要死在楼樾的棍子下。
吃完晚饭楼樾看了柳栖的成绩单后挑了挑眉:“柳少爷考得不错啊。”
柳栖撇撇嘴,楼樾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根藤条,点了点他的裤子:“脱了吧,趴桌上。”
就算已经挨了半个学期的打,每次要自己脱裤子的时候柳栖还是羞耻万分,但是让楼樾动手那就是翻倍,柳栖现在没那么倔了。
藤条被楼樾挥得生风,一鞭就是一道拇指粗的红痕,鼓胀在白皙的臀肉上。这是柳栖第一次挨藤条,这玩意儿打起人来动静太大,不适合在宿舍里用,楼樾还是顾忌柳少爷的面子的,没有在宿舍里用过。
因此第一下柳栖就被这陌生的尖锐痛感惊得哆嗦了一下,脏话被咬在了舌尖,好悬没骂出来。
楼樾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抽下去,藤条的破空声听得柳栖头皮发麻,每挨一下腿都要抖好几下。楼樾很是恶劣,有的时候两鞭叠加在同一个地方,硬生生将可怜的一块肉打到发紫,有时又交叉起来,打得白皙的臀肉上横七竖八的红痕,交叠的地方全是血点,像是烂熟了的果子上透出来的斑点。
薄薄的一块皮肉被打得又薄又亮,柳栖的呼吸声有些重,心里骂着楼樾这个变态。
二十三下没多少,偏楼樾盯着臀峰打,打完以后臀肉聚在一起肿了起来,紫色的肿痕上带出血丝,楼樾是故意不让人好过。
柳栖磨着牙在心里骂人,愤愤地拿了药膏蹦跶回自己的房间,被打得多了,他自己学会了上药。
又过了几天,楼樾要回家过年,他有些不放心柳栖一个人在家,但是想也知道小野猫不可能跟着自己回家,因此只是塞了一个红包给他,用漫不经心的调戏的语气道:“柳少爷这次考得不错,就当奖励你的。”
柳栖怔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红包了,上一次拿红包的记忆,还是母亲死之前,好像已经有十年了。
', ' ')('“自己照顾好自己,每天不要忘记晨跑,我会检查。”楼樾将红包放到柳栖手里,不放心又零零碎碎叮嘱了些事情,不外乎早睡早起之类的,末了又强调,不准出去厮混。
柳栖依旧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活跃起来,心想着你楼樾总不能有千里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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