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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郊外的云台山海拔不高,却非常的有名,绿树成荫,在远处看有一层薄薄的云雾遮挡,即使是冬天,也依然保持着青黑色的轮廓。
但是让它知名的却不是风景,而是在于险峻,云台山有一边是百丈悬崖,山顶有一片宽阔的空地,站在山顶伸手仿佛就能触到云,因而命名云台山。
云台山出名也是这几年的事,前几年有一个人看中了这片山地,然后买了下来。
在悬崖另一边修了环形盘山路,从山脚到达山顶,一共六十四个弯道,而且弯道的角度一个比一个大。
不同于其它的盘山路,这些弯道的边缘处都是不设围栏的,也就是说,边缘的下方就是悬崖,险也险在这里。
盘山公路修建成了以后,云台山就成了附近的飙车圣地,那些有钱没处花,又想找刺激的公子哥,经常会三五成群的过去比赛。
一辆黑色越野车从靳宪文车后冲了过来,郊区的山路本就不大,刚刚好就一个车身的样子,那车就从那窄窄的一个车身位窜了过去。
靳宪文继续开车,也没有把这事当回事,后面又是一阵急促的喇叭声。
又一辆黑色越野车从车子的一侧急速掠过。
张承宁朝后视镜看去,“他们这是要干嘛?突然就开这么快。”
“前面就是云台山,马上就进入盘山公路了。”
靳宪文一脚油门下去,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声,车子一下就窜了出去,跟随着那两辆车驶去的方向而去。
张承宁看着靳宪文,“哦,飙车?”
两辆车的引擎声越来越近,那沉闷的声音显示着这两辆车绝对是好车。
“嗯,我以前也玩过几次。”
张承宁无法体会到靳宪文那种感觉,所以就不做任何回答。
靳宪文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阿宁,帮我接一下,开扩音。”
张承宁拿起他的手机,接通,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宪文,我们俩比一场?”
“我车上有个祖宗,还是算了吧。”
靳宪文余光看了一眼的张承宁,发现他在听到自己拒绝以后居然有点失望。
“阿宁,想玩玩吗?”
“啊?可以吗?”张承宁从小到大都是个小乖乖,玩过最刺激的赛车游戏也就是游戏里飙一飚。
这种真实刺激的极限运动,对于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来说的确是一种强有力的吸引。
“当然可以,”靳宪文心情很好,“说吧,怎么比?”
“老规矩,看谁先达到终点咯。不过,既然是比赛,就要有彩头,没彩头可不好玩。”电话对面的费子明抛出诱饵。
“哦?什么彩头?”
“谁输了,今晚酒店的费用谁付,怎么样?”
靳宪文嘴角微微扬起一角,“比就比,谁怕谁。”
“话别说太满。你得有两年多没玩了吧?我替兄弟们谢谢你今晚的住宿费,哈哈哈!”
不一会儿,两辆车并排停在盘山公路的入口,另外一辆越野车也停在一边,车上下来一个公子哥,拿了一面红旗。
靳宪文下车,另外一辆车上的费子明也下来,两人又说了几句话。
靳宪文重新回到车上,看着张承宁说道,“宝贝,你就不给我一个赛前鼓励?”
“那你加油!”张承宁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默默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就这?怎么也要一个亲亲吧,万一输了呢?”靳宪文指了指自己的嘴。
“我相信你。”张承宁往车门边挤了挤,坚定地说。
靳宪文轻笑一声侧身去亲了他一口,“拿好扶手,系好安全带。”
尤朝拿着红旗,走到两人车子的中间。
双手举起。
“three!!”
“two!!”
“one!!”
“go!!”
最后一句喊完的同时,靳宪文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顿如同一道闪电一样冲了出去,费子明也不是吃素的主,两辆车并驾齐驱。
靳宪文拨动下方的档位,车子再次提速。
前方一个拐弯,费子明的车也不减速,车尾在弯道处一个漂移,迅速的绕过弯道。
靳宪文自然不会示弱,他虽然不会漂移,但是脑子中的计算能力飞速的进行着,在离弯道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迅速地打死方向盘,车子绕着弯道冲了过去。
靳宪文与费子明的两辆车还在继续并驾齐驱着。
不断地有弯道出现,两人发挥着自己不同的能力,不管到哪里,两辆车都是紧挨着。
靳宪文一脸的轻松,手脚的速度迅速的配合着,不断地惊险的擦着路边滑行而过。
张承宁握着扶手,目视前方,好几次以为自己要跟着车冲出悬崖,却又在下一秒转到了另一条路,一颗心跟着七上八下的,简直比开车的人还要紧张。
', ' ')('距离终点越来越近,两人还是并驾齐驱的前进着,战况非常胶着,两人都不肯认输,都在拼尽全力完成比赛。
慢慢的,一个又一个弯道被两人掠过,远远地,一个非常急的弯道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那个弯道一过,就是终点了。
两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只要过了那个弯,一切都会有分晓了,究竟谁输谁赢,高下立判。
靳宪文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大脑给予他预判,他的车速再次飙了起来。车子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刚过弯道,速度再次暴增。
“我操!这都行!”费子明看着靳宪文再次提速。
一切结束。
靳宪文先一步到达终点,胜利!
两辆车停在云台山上的空地上。
“哈哈哈,想赢你一次都难!”
张承宁朝旁边看去,一个穿着一身黑色夹克,头发梳的全部竖起来的帅气青年正朝他们走来。
“我替兄弟们谢谢你今晚的住宿费。”靳宪文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费子明也不恼,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盒烟,从中抽出两根,朝着靳宪文的方向递过来一根。
靳宪文接过烟,费子明拿出火机给他点上后就走了。
“好玩吗?”靳宪文吸了一口烟喷在张承宁的脸上。
“嗯嗯!好玩!真的刺激呀!”张承宁举起手拨开他喷过来的烟,眼睛里全是崇拜的光。
“我赢了,我能要点奖励吗?”靳宪文捏了捏他的脸。
“你真棒棒!”张承宁两手朝他比了个大拇指,笑得一脸灿烂。
“我要的可不是这个。”
“那你要什么?不能太过分的!”
靳宪文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张承宁立刻红着脸推开他。
老流氓!都说了不能太过分!
云台山上的风景不错,他们的车上来后,又陆陆续续上来五六辆车,因为山顶上的风太大,十几个人在山顶上待了半个多小时,又陆陆续续地下山了。
“我们等会去哪?”下山这一路的速度降了很多,张承宁的心情很好,对靳宪文的戒备也没有那么深了。
“去了就知道。”
“哦!”张承宁见他不说,就没继续问,只是安静的坐着,欣赏着沿路风景。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个温泉度假酒店停下来。
张承宁乖乖地跟在靳宪文旁边,“我们要去泡温泉吗?”
靳宪文又揉了揉他的头,转脸一笑说道,“温泉晚上再泡,我们现在先去吃饭。”
酒店餐厅在二楼,吃完饭后,靳宪文又带他去了三楼的棋牌室。
开门便是一个很大的方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赌桌,有玩21点的,还有玩转轮盘的。
张承宁就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第一次进这种场所有点害怕,又有点好奇地四下里张望。
费子明看见靳宪文,高兴的跑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酒杯,“你怎么跑这玩来了?”
“带小朋友过来见识见识。”靳宪文朝张承宁指了指。
费子明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问,“下午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熟,他是不是你回国那天晚上去的那个俱乐部里的服务生?”
“嗯”靳宪文不否认。
“啧啧啧!你啊!不是说不玩吗?”费子明简直痛心疾首。
“你去玩你的吧,我带小朋友逛逛。”靳宪文不想就这个话题和他争论。
“行吧,你们随便玩,酒水我请客!”费子明见他不想说,便走了。
靳宪文带着张承宁走到换筹码的窗口换了一些筹码,然后带着他进了一个单间。
单间里人不多,显得比大厅清静了很多。靳宪文走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都向他望了过来,四个正在玩牌的人,两名招待,还有一个荷官。
靳宪文径自走到一张空位前坐了下来,“诸位不介意的话我也来凑个热闹!”
说完,将装着大堆筹码的托盘放在了桌上。
“前些时间听说靳总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见着了,真是有缘。”说话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
“刚回没几天,李总消息真是灵通。”靳宪文看着他点了点头。
三十多岁的青年不再说话,笑了两声。
荷官开始给众人发牌。
张承宁不懂这些,靳宪文一边玩一边跟他解释,玩了几盘,各有输赢。
靳宪文见他看得很认真便带着他到了大厅,把剩下的筹码给他让他自己玩,张承宁想玩但是又不会,怕输光他的筹码,于是摇摇头拒绝了他。
“傻瓜,输光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来玩一下,等会儿就带你去后面泡温泉。”靳宪文带他到一个大转盘前面。
张承宁也知道这拼的就是一个运气与心理素质,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也跟着放了一个筹码。
一轮过后,荷官在张承宁的筹码上放了一个筹码。
“
', ' ')('哈哈,我赢了!”张承宁满心欢喜地看着靳宪文,笑着把筹码收回来。
又玩了几局,不得不说,张承宁的运气真的非常好,赢的概率高得吓人,又玩了几个不同类型的,他都赢了不少,简直就是欧皇本皇!
“开牌!”美女把牌发给了大家。
周围有几个人注意到张承宁的手气很好,张承宁玩什么,就跟着过去,跟着他往上加筹码。
新的一局开牌,张承宁一看,他又赢了,脸上快笑开了花,拿起筹码就催靳宪文走。
“不是赢了挺多吗?怎么不玩了?”
“不玩了不玩了,赢了这些就好了,再赢下去。万一别人以为我出老千怎么办?”张承宁拿着赢来的筹码去换现金,居然赢了有十几万,简直比抢银行来钱还快!
“这么开心?”靳宪文弹了一下他的脑门。
张承宁摸了摸被弹痛的脑门,不跟他一般计较,“当然开心,十几万啊!这么多钱!”
“小财迷!走吧,去泡温泉。”
张承宁点点头,任由靳宪文牵着他慢慢走。
穿过酒店后院是一片平整的草地,上面伫立着几间木屋,古色古香的样子。
走过草地,上了几阶台阶,张承宁才发现刚才远远看着只有几间的木屋其实很大。
后面还有不少的隔断,而且木屋的每一处雕刻都很精细,雕栏画栋的建筑在H市,倒是不常见。
木屋里面才真的是别有洞天,家具都是上好的檀木,甚至室内都闻到了淡淡的香气,非常有品位的布置,有种恍惚间穿越到古代的错觉。
靳宪文带着张承宁进了一间屋子,里面也是同样的装潢。
靳宪文走到房间的最里面,打开一扇门,带张承宁进去,张承宁老老实实的跟在旁边。
眼前是一块几米长的圆形水池,里面盛满了水,散发着热气,空气里还有淡淡的硫磺味。
靳宪文失笑,转身往屋里走,“先换衣服。”
“哦。”张承宁鼓起脸颊接过靳宪文递给他的衣服。
水温恰到好处,张承宁满意的叹息,热气包裹在四周,使得浑身的神经都得到了放松。
张承宁斜着身子靠在池壁上,默默观察着自己身旁闭目养神的靳宪文,嘴唇紧闭,脸上的神情放松,不是使坏的时候还是挺帅气,挺有魅力的。
像是受到蛊惑一样,张承宁缓缓伸出手指,隔空描摹他的眉眼,最后甚至碰到了他的嘴唇,温度烫的吓人。
靳宪文陡然间睁眼,眼底是一片笑意。
他抓住张承宁的手指,声音沙哑的说,“宝贝,是你自己要点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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