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淋湿,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他就这样等到了首班车,然后上了车。
他拿出手机,心想互删拉黑是吧,行吧。
然而,要解锁的时候,发现手机彻底没电,自动关机了。
他落汤鸡一样,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攥着手机的手指僵硬,想他还能去哪里找她,但......找到她还有意义吗?
她的态度让他丝毫没有幻想的余地。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会让她这么坚决地要斩断他们之间的关系,他都说了会还钱的......他混乱的脑子里,一时反省,一时愤怒。
自作多情原来是这种感觉,他还以为自己的表白一定会被接受,但阮舒怡让他狠狠地打脸了。
他想这样也挺好的,这样他就可以死心了。
这些事其实都过去很久了,陈凛一般不回想,那种被抛弃的难堪,被无情冷待的打击,他都只想掩埋起来。
他洗了把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想起那年,他如何狼狈地回去,冲掉一身雨水。
他不止一次地想要走出过去,彻底忘掉阮舒怡,但时至今日,他也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在忘记她这件事上,他失败了。
陈凛出门时,碰到了梁寒墨和许粟。
打过招呼,三个人一起等电梯,许粟问陈凛:“我昨晚听杨雪说,学姐被网暴了,你正在处理这件事,现在有进展吗?”
陈凛说:“现在锁定了一个水军集团,我在跟了。”
许粟有些担忧:“学姐还好吗?”
陈凛默了默,才答:“还行吧。”
阮舒怡目前看到的恶评都是转发博主那里的,还算比较间接和收敛,他看她的状态也还可以。
总归没让她看到她的号下面哪些不堪入目的话。
许粟又开口:“学姐那么好的人,还是个白血病人......怎么会有人忍心攻击她啊,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她的病情。”
陈凛闻言,倒是想起一件事,这两天忙于处理网暴的事情,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电梯来了,三人进去,梁寒墨盯着他,忽然出声:“你能解决吗?”